曾经幸福就在转身处,就因为她不相信真心可以亘古,所以垂泪挥别,让幸福再次溜走。
可是到如今,她不禁问自己,究竟是谁的错?
现在幸福依旧在眼前,等了她那么久,可是,她根本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黑社会?司法官?黑与白如何再交融?他们的爱又该如何延续?恨又该何从?
如今这段感情,只要她近了一步,就会推挚爱的他至无边地狱……她怎么敢?怎么敢迈出这一步?
爱不能,忘不得,辗转难眠,这痛,究竟还要折磨他与她多少年?
“小诺?”金槿看着花诺眼底萦绕的晶莹,始终没有掉下来,不禁有些心疼。她是不知道花诺另一重身份,但看她眼底的挣扎,只以为她是自卑依旧。
想来,以袁启那样的身世背景,就算花诺现在去见他,往后的困难恐怕也不会少。堂堂袁氏企业,怎么会允许有个二婚的媳妇进门?而且,她还是别人孩子的妈!
想了想,最终,金槿还是没有告诉花诺袁启袁氏三太子的身份。只怕那样,让好友更难迈出这一步。至于帮严馨予求情的事情,也早撂到了一边。
那家伙至多也不会丢了性命,再怎样也不会比花诺和袁启伤心痛苦了吧!
金槿正不知道怎么劝说好友,突然看见花诺打开车门冲了出去,顿时有些傻眼。
这里是立交桥啊,她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不开?金槿一想到这里,就骇了一跳,跟着下了车:“小诺,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却见已经跑远的花诺正按住一个紧急刹住的名车车头,身形矫捷的一个纵身,跃上了人行道奔下了立交桥,心里才安定几分,这是在追什么人?而不待金槿追究个所以然,在后面许多辆车喇叭的催促下,她只得赶紧坐进驾驶座将车开走。她记得,“缘来一家!”应该就在立交桥下面吧!
转身之际,没有看见刚刚被花诺按过的那辆熟悉的车子里跟着跃出一抹颀长的身影。
花诺自己知道自己当然不是想不开,就在刚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短发蓝衣的中年贵妇下了出租车,而那个人是……
一路追下了立交桥,最后嫌凉鞋碍事,干脆脱了扔在路边,再抬头却不见了那抹高雅的身影。
花诺也顾不了一路人的异样眼神,眸光急切的在左右店铺询过,在濒临绝望的时候,终于在一家糕点店门口,看见中年贵妇走了出来。
花诺眸光一亮,已经奔到了贵妇眼前。
气喘吁吁的望着眼前的贵妇惊讶的表情,花诺终究是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急获新生的渴盼。
“老师!”花诺轻唤,眼睛里蓄满的泪,这一刻却是掉了下来。
“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我丢失的究竟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望着路边被丢弃的青色凉鞋,袁启心里惊悸未定。
如果说之前是他的幻觉,那么刚才呢?
他的车子刚刚上了立交桥,他分明看见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活生生的在车前窜过。他更清楚的看见,她按在车头上的右手指间的朱砂痣。然后,不管身后的人骂了什么,他义无反顾的跟着冲下了车。
一路追到这里,却丢了她的踪迹。
要不是眼前的青色凉鞋,他又要怀疑,自己最近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修手拾起被丢弃在路边的凉鞋,上面,分明还有淡淡的余温。
“小伙子,在追女朋友啊?”路边店的老板看见袁启呆呆的望着手里的凉鞋,表情苦痛的样子,热心的上来询问。
袁启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正对上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眼睛。
“小两口吵架很正常,不过可别随便在马路上乱窜啊,这里车来车往的,出了事故就不好了!”
“大叔,这么说,你看见刚才那个女孩了!你看见去哪里了吗?”袁启闻言心里一动,激动的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哎呦痛!”中年男人哀嚎了一声,直指袁启捉住自己的手:“小伙子不要激动,我告诉你就是,刚才那个漂亮小姑娘跟个贵妇进‘缘来一家’了,看样子,估计是你丈母娘吧……小姑娘看见妈妈哭的可是委屈伤心呀……”后面的话中年男子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发现眼前人已经不见了。
要不是眸光及时抓住对方的最后背影,中年男子错觉自己看见神仙下凡,然后神仙又飘走了。
“先生!”“缘来一家”门口的侍应生一句欢迎光临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回头望了望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侍应生抓了抓头发疑惑的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眼花?”
快速绕道前台,袁启就掏出自己的名片往桌子上一摆,在前台经理惊讶的时候急问:“刚刚进来的一个没有穿鞋的绿衣服女孩和一个贵妇,她们去了哪间房?”
“十、十八号房间!”经理下意识的回道,然后感觉眼前一阵风过,就没有了人影。错愕的眨巴了下眼睛,经理低头望了眼还在桌上的名片,然后惊愕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上面一下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
不是突击巡店来的吧?不禁就开始担忧起来,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也不敲门,袁启就直接拉开了十八号房间的木门。
满目的期待在看见里面的人时,成了惊怔。
“怎么是你!”袁启惊讶的问,看着眼前绿色衣裳,光着脚坐在矮几前的艳丽女郎。这个人,他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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