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不禁凝了眸色,这次没有去拦她,却是闲适的将手抄进裤袋里,对着花诺的背影说:“袁启不知道你还活着吧?”
听见袁启两个字,花诺本能的心房一颤,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说我死了?”
司徒睿的第一句话,除去中间的一些废话,到这正经的第二句话,花诺要是还听不出端倪,就是愧对她的特工神经线了。
“这关袁启什么事?”
看着花诺终于完全转过身,而且主动开了金口。司徒睿不但没有感到半分喜悦,反而觉得正被恨意一层层包裹着的心裂裂的痛着。
袁启!袁启!
要不是这个人,她居然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
在他的认知里,她虚情假意,爱慕虚荣。唯独只对一个人,真心真意。这份感情,不论经过多久,对他而言,都是望尘莫及的。这种认知,让他的心被恨意灼的更痛!
在这个女人眼里,居然还有比金钱更重的东西吗?
可是,现实是事与愿违的。
他见识到袁启的深情,也知道他的身世背景,六年了,她居然没有和袁启在一起?更荒谬的是,袁启都不知道她还活着,就在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要找他替她报仇!
她道好,逍遥自在的活着,他们两个像傻帽一样的被蒙在鼓里斗的欢畅!这真是太可笑了!
但看她无伪的表情,又实在太干净了!让他忍不住想,难道他错怪了她?
这个念头刚刚萌发,司徒睿就立即在心里狠狠将其掐灭。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傍上了比袁启更有钱的主了!
袁启的背景再如何雄厚,可惜的是他选择的政治路,似乎不能参与继承家业。
“你只关心他吗?怎么不问问你真正的老情人我,近况如何?当初以为你死了,我可是伤心了好久!到现在,这里还是痛的呢!”司徒睿讥诮的说,抽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处,而这话,并不假。
也同样,他说这话,是不想太如花诺的意,让她知道真相。
老情人?
闻言,花诺凝了眸色,六年前醉酒意外的那一幕模糊的记忆,又沉痛的浮现在脑海里。
更觉得司徒睿的话刺耳虚伪,又清冷的扫了他一眼,不打算再多留。她想知道什么,可不是一定得问他!
他以为随便说几句侮辱讽刺的话,就能刺激影响到她吗?她的软肋,可不是那么轻易被刺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起她的“软肋!”的!
“很痛吗?我想你的女伴一定很乐意抚慰你脆弱的心灵,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花诺说,睇了一眼一直躲在楼梯拐角处的女人。然后轻快随性的转了身,这次是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
司徒睿经花诺提醒,转头朝身后望去,正看见被发现的女人走下楼梯。
女人见他看她,抬起委屈的小脸瞅着他,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但司徒睿不但没有因此升起半分怜惜之意,反而烦躁的瞪了她一眼。再回头寻那抹让他爱恨困难的倩影时,却发现她已经在一个拐角处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我看你那么久才出来,一定是肚子不舒服。不舒服就自己先回去吧,比赛开始了,我先进去了!”回头淡看了女人一眼,司徒睿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句,就转身往花诺之前的方向追去。想着花诺刚才离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通往比赛场吧。而她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
望着司徒睿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女人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什么时候肚子不舒服了?
可是司徒睿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勒令了她的来去。
一想起,之前那个与自己相像,却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老情人?
女人望着无人的走道,眸子里露出嫉恨,清纯的容颜因此而扭曲狰狞。
花诺实际上却不像司徒睿想象的那样,去了赛场。
而是找了后门,在靠近赛场的一间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了儿子的比赛。一直待到比赛结束才直接去了停车场,没有再碰见司徒睿!
且说之间比赛的最后一个项目,是接力棒跑。
一场比赛杀下来,最后只有三家还在争夺。
分别是端木家,袁家,还有一个姓陆的人家。
端木家这队综合实力可谓最强,金槿也是陪花诺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的,端木瑞一直是深藏不露,这个时候当然得露一点给儿子长脸。小希羽受到花诺的影响,在同龄孩子里,实力不容小觑。
反观袁启的那一队,可谓一个好汉三个当了。但是还是摆脱不了两个柔弱妇孺拖累的苦命,无数次力挽狂澜后艰难的留到了总决赛。
陆家的综合实力也不弱,据说是警察世家。
赛事发展到最后,越发明朗。到后来,本来众望所归的端木希羽小朋友“一家”,因为“不甚”丢了棒子,将第一名输给了袁家,成了比赛的亚军。
“你这臭小子,早知道你这么见色忘爹,你老子我也不这么卖命了!”一下了颁奖台,端木瑞就开始发作了,很不客气的赏了儿子一颗爆栗子。
“哎呦,疼啊!爹地你轻点儿,妈咪看着呢!小心她待会儿收拾你!”
小希羽夸张的嗷嗷大叫,却是抱着头躲到了刚下奖台的袁启后面。
袁启笑着顺手将他捞起,抱进怀里。
“帅叔叔!”小希羽顿时受宠若惊,亲热的环住了袁启的颈项,好像已经跟他很熟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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