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启没有看被齐墨带上的房门,而是倾身靠近床榻里的花诺。此时她的小脸,苍白的都胜过他的床单。
袁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怜惜的轻抚她冰凉的小脸。
好像即使盖着羽绒被,她的身上也没有升起多少温暖。然后又握了握她纤秀的小手,也是冰凉的几乎无温。
袁启微皱了俊眉,然后脱了鞋子,在她的身侧躺下,轻柔小心的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将她的小手收在腋下,脸贴着她的,想让她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脑海里这时不禁浮现的,是那次偷听到的,她与母亲的对话。
其实关于母亲战雅蓝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身份太敏感,他也只是“知道!”而从来没有询问过母亲这些事情。
甚至后来偷听到,花诺喊他母亲老师。他也没有逼问过母亲什么,只因为知道,所以明白她们身份的身不由己,于是即使很关心,但也不会去问。
可是,却不代表,他自己不会用其他的方法去查!
母亲知道他暗地里做的一些事情,可是她也是“防不胜防”,也就随他查了。但是目前查到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那些关于国家机密的东西,他本不应涉足。不过,那些多关系到花诺的安危,他是绝对不可能不管的!
齐墨刚刚的诊断,提醒了他,让他不禁从紧张中拾回几分冷静,记起她曾经与母亲的通话她丢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呢?
结合各方面因素,他猜测,那记忆可能与她的孩子有关。可是,他最在乎的是她的安危,只要她还健健康康的活着,那么其他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皆不重要。
可是,如果她活的不开心,他也是不会开心的。
她那个身份的三个月令期将近,记忆的设定,是不是也快要解开?有密码会怎样,没有密码又会怎样?
“小诺,不管那段记忆有多么可怕,你只要记住都有我在!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袁启柔声的在花诺的头顶呢喃,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
而花诺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温柔痴情,轻咛了一声,更窝进他的怀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他的臂弯里。
袁启因为她这一举动,心更是柔成了一汪水,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细而温柔的吻。然后跟着她的身躯弯曲,将她整个人容纳在自己的怀抱里。两个人弯成的弧度,宿命般的契合。原本冰凉的身体,也因此逐渐升温。
前一刻,花诺分明记得自己还在野外特训,下一刻,青葱茂密的树林就在眼前消失。
然后花诺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天花板是白的,地面的瓷砖是白的,经过身边的人,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也是白。还有护士手里,捧着的托盘都是白的。
花诺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一与自己擦肩而过,整个人无意识的走在这片苍白里。然后突然一阵阴影从身后笼罩而下,在她回身的瞬间,眼前所有的白被黑暗取代。
花诺猛然睁开眼睛,在床上坐起,一边急喘着抚着心口。
同一时间,指尖触及一片属于肌肤的温热。大脑还徘徊在梦境与现实边缘,令花诺一时凝了心神,猛然转眸犀利的看向身边的人。
当她的眸光撞上一双潋滟的眸子时,清楚的看见对方熟悉俊颜上的愕然。
下一秒,花诺一愣,全身凝起的肃杀冷意也在瞬间退散,只余不输于袁启的错愕。
然后,她又惊怔的发现,他们居然是躺在一张床上,而且,他的衬衫领口还是开着的,性感优美的男性躯体正若隐若现在眼前,而他,还用那么潋滟的眼神看着她,眼前的一切,无不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你,你我,这……”花诺张了张口,却觉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自己脸颊上的热烫,烫的她大脑都有点混沌的失去思考能力。
正羞怯无措间,花诺突然感觉鼻腔一热,然后顿觉不妙,赶忙捂住鼻子,绕过袁启跳下了床。
“小诺!”袁启这才回神,衣衫都忘记扣,赶忙跟着追下床,而一转眼,花诺已经冲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袁启错愣的望着闭合的浴室门,大脑里浮现的,却是花诺刚才醒来看他的那一眼。
不是因为那嗜杀的眼神有多么的愤怒和冷肃,而是,他居然发现她的瞳孔那瞬间是深蓝色的!
难道他眼睛的灰白症最近不是变好了,而是越来越严重了,成了色盲?
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好一阵才停,袁启这才回神,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些无奈,有些宠溺。蓝瞳的事,便放到了一边。
好一会儿,花诺确定身体温度降的差不多了,才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斜靠在门边,敞着领口摆着优雅姿态的袁启,花诺就又有逃回浴室的冲动,不行,她还得降温。
心里不禁羞窘的哀嚎,为嘛这个勾死人不偿命的男人还这种样子站在门口?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觉得手臂一紧,人已经被扯进温暖的怀里。温凉的脸颊,以及手指都粹不及防的触及袁启温烫的赤**膛。
“启……”花诺羞恼的低叫了声,囧得想缩手。袁启的手却从她的身后箍住她的纤腰,让她紧紧的贴近他的怀里,另一手则是揽着她的后背,防止她的后仰动作。
“总要适应的,久了就好了。不然你一直流鼻血,将来咱们结婚生孩子怎么办?”袁启有些暗哑的声音此时从头顶传来,听得花诺身子一颤。听出他话里的暗示,花诺只觉脸烫的更是不行,都想找个东西把脸给蒙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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