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金家三、四个街区的地方,路边有两扇高高的铁门,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姜宅”,顺着门口的小路的方向,依稀可见错落有致的庭院后面是一幢三层高的别墅,虽然已经是午夜时分,但是远远看去,依旧灯火通明,在冬季的深夜,显得很不协调。
客厅里,姜海山直挺挺的跪着,父亲姜远恒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儿子一言不发,妻子吴淑珍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对峙着的父子俩,刚想开口劝解,却被丈夫一记冷冽的眼光制止,只好讪讪地闭上嘴,坐立不安。
姜海澜躲在楼梯的转角,探头探脑地往下张望。哥哥从机场刚回到家,晚饭也没吃,就被父亲勒令跪在客厅里反省。自己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哥哥就那么一直跪着,一顿饭吃的是食不知味、如坐针毡。已经快4个小时了,海澜看到哥哥的腿在微微颤抖,心里急得不得了,但是一吃完饭,父亲就命令自己上楼去,想帮忙也帮不上。在家里,父亲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圣旨,没有人敢违背。海澜恨恨的想:“哥哥好好的干嘛去打架嘛,为了贤哲哥的女朋友李彩琳,何必呢?现在好了,被父亲罚跪,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怎么罚呢?还有贤哲哥,估计此刻也不会好过。”想到贤哲哥,海澜偷偷拿出电话,想问问贤哲那边的情况。
“喂,贤哲哥吗?我是海澜。”姜海澜压低声音,“你怎么样啦?”只听电话那头贤哲有气无力的说“我还能怎么样?被老爸修理了一顿,现在正在写悔过书呢。海山呢?”贤哲的父亲赵永焕是姜远恒的秘书,文字功底深厚,总喜欢让儿子写悔过书,美其名曰“作文训练”。
“别提了,一进家门就被罚跪,到现在还没起来,晚饭也没吃呢,等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和妈妈都急死了。”海澜着急的说。
贤哲一听,毁的肠子都青了,“唉,都是我不好,连累了海山。那个该死的‘霸王爷’,把我们害惨了。”贤哲喜欢的女孩子是同校高一年级的李彩琳,两个人已经开始交往了,只是彩琳是所在班级的班花,仰慕者很多,时常有人骚扰。其中有一个叫金皓男的男生,仗着自己会一些拳脚,约了贤哲在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在学校的天台上面谈。海山担心贤哲会吃亏,就早早交卷和贤哲一起去了天台。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双方话不投机,打了起来。海山和贤哲虽然以少胜多,但也吃了点小亏。关键是2个人的最后一门数学考试都提早退场,没有完成试卷,所以成绩也很不理想,特别是海山,更是破天荒的考了76分,跌出前三,让班主任、数学老师朴东八大跌眼镜,后来才从其他同学那里得知了两人提早交卷的原因。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和严谨的治学之道,“霸王爷”在电话通知所有同学家长,高三年级要提早开学的时候,专门向姜海山和赵贤哲的父亲汇报了此事,所以。。。。。。。
贤哲正想再问问海澜海山的情况,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父亲冷冷的声音“还要串供吗?”贤哲吓得手一抖,手机滑落在地板上。海澜就听见电话里传来贤哲的声音“唉呦,爸爸,您听我说,我没串供,唉呦。。。。我错了,我错了,疼,爸爸,您轻点。”海澜着急的对着电话说道:“喂!贤哲哥,你怎么啦?”海澜一着急,声音响了起来,姜远恒、吴淑珍还有跪着的姜海山都听见了。“海澜,别躲了,下来吧。”姜远恒不紧不慢地说道。吴淑珍也连忙向女儿示意,让她赶紧帮忙求情。
姜海澜没有坐到母亲身边,而是绕到父亲的沙发背后,双手搂住父亲的撒娇的说“爸爸,您就原谅哥哥吧,哥哥已经跪了快4个小时了。”吴淑珍连忙接过女儿的话,“是啊,他爸,海山连晚饭还没吃呢。”
姜海山偷偷抬眼,想看看父亲的脸色。父亲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姜海山连忙低下头,心里暗暗鄙视自己,父亲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是自己却怕的不行,唉!还不如早点挨打呢,实在是怕极了这么罚跪,他已经快要吃不消了,膝盖像针扎一样的疼,大腿已经僵硬了,除了上飞机之前吃过的一点点心,到现在整整9个小时过去了,他几乎是滴水未进,额头上冷汗淋淋。姜海山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居然想起了那杯葡萄汁,应该味道不错,打翻的时候整个机舱都弥漫着葡萄的清香。
姜远恒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儿子,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吗?”姜海山深深吸了口气,“想明白了。”
“那就说说吧。”姜远恒放下报纸,看着儿子。
姜海山小心翼翼地说:“不该没有完成考试就和贤哲一起去。。。去打架。”姜远恒点点头,示意儿子继续。
“不该不计后果,明明知道对方人多,还动了手。”听到父亲提高声音“嗯。”了一声,姜海山连忙又诺诺地补充了一句“不该冲动,让自己受了伤,让爸爸妈妈为我担心了。”
姜远恒这才点点头,“起来吧,先去吃饭,洗完澡到我书房来。”
吴淑珍和姜海澜连忙一左一右扶起姜海山。吴淑珍心疼地揉着儿子的膝盖,“儿子,你还好吧?妈这就给你弄吃的去。”姜海澜帮哥哥倒了杯果汁,“哥,补充一点营养。”姜海山看着妹妹端来的葡萄汁,好笑的说,“怎么,连家里也改喝这个了?”海澜一脸困惑的看着哥哥:“哥,你说什么?”海山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贤哲怎么样啦?”“好像也被赵叔叔罚了,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写悔过书呢。”姜海山捏捏僵硬的大腿肌肉,“我倒是宁可写悔过书也好过罚跪。”海澜体贴地帮哥哥按摩,“哥,等会去爸爸书房不要紧吧?”海山嘴上说,“没事,放心睡觉去吧。”,心里哀叹:“估计明天是别想坐下了。”
12点半,姜海山站在父亲的书房前踯躅不前,他心里明白父亲今天罚他不是因为打架,而是因为不该冲动不计后果的以少敌多。父亲一直告诫自己,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冷静的审时度势,绝对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只是这次如果自己不出手,贤哲就危险了。思来想去正要伸手敲门,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打开,姜海山觉得自己被一股突然而至的力量当胸抓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摔在了书桌对面的沙发上。n
姜远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儿子,平静的伸出右手,“拿来!”姜海山一边慢吞吞地拿出藏在身后的皮带递给父亲,一边哀求,“爸爸,可不可以就这样,不要脱。。。。”,”裤子“两个字还没说完,两朵红云就飘上了脸庞。姜远恒好笑的反问儿子“你说呢?”姜海山咬咬牙,认命地退下裤子,连内裤也没敢留下,把羞红的脸深深埋在沙发的靠垫里,等着父亲的惩罚。姜远恒伸手拽过一个靠垫,塞在儿子的腹部,顿时,姜海山赤裸的臀部立刻高高翘了起来。姜海山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脸颊滚烫,屁股却冰凉。姜远恒把儿子的皮带对折一下,凌空一挥“啪”的一声,他清楚的看到儿子的屁股抖了一下,但是他却并不急着动手,就这样晾着儿子。这样光着屁股的请罚,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姜海山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声的羞辱时,父亲开口了,“鉴于你刚才对自己错误的正确和深刻的认识,这一次,我就不重罚你。”姜海山立刻松了一口气,“谢谢爸爸,我会好好反省的。”
“但是,如果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我就让全家上下,你妈妈、海澜,还有保姆和司机,都来看你现在的样子!”姜海山连忙说,“爸爸,我不敢了,绝不会有下一次。”
姜远恒沉声说道,“好,我相信你,如果有下一次,哼哼。”“不会的,我知错了。”
“五十下,你服不服?”姜远恒稍稍活动一下肩膀。姜海山心里叫了一声苦,50下皮带还不叫“重罚”?只是现在他只能点头说好。
“啪!”皮带夹着风声,重重落在姜海山结实光滑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姜海山咬紧牙关,大声说“爸爸,我错了!”
接连10下皮带都落在同一处地方,肌肤迅速地由红变青,又由青转紫,肿胀起来。每挨一下,姜海山都要大声说一句“爸爸,我错了。”父亲年轻的时候练过跆拳道,下手又快又狠,每一下都让他痛彻心扉。
每10下皮带过后,姜远恒会稍作停顿,让儿子喘口气,同时充分体会疼痛的感觉。姜海山的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父亲的规矩是不许哭、不许叫,不许挣扎,每挨一下都要大声的认错,否则这一组10下就算白打了。
坚持到最后一组的时候,姜海山实在忍不住了,双腿稍稍蹬了一下,被父亲按住腰部,重新重重抽打了10下。整整60下皮带挨完,姜海山已经满身是汗,再也站不起来,瘫倒在沙发上。姜远恒放下皮带,倒了杯水,喂着儿子喝完,“小子,疼吗?”姜海山的眼圈红了,父亲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让自己敢去亲近一下,“爸爸,疼死了,您下手真够狠的。”姜远恒帮儿子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只有疼,才能让你记住自己犯的错,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姜海山点点头,“爸爸,我记住了。”
姜远恒拍拍儿子的脸颊,“回自己房间去吧,记住,要是下次再犯,可没这么便宜了。”姜海山点头说道:“是,爸爸。”艰难的起身穿好裤子,柔软的睡裤蹭到肿胀的臀部,疼的他直咧嘴,慢慢的走到门口,正要出去,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许上药,明天我会来验伤。”姜海山身体一僵,心中不迭叫苦,原来父亲连这个也没忘记。
好不容易趴到床上,疼痛的感觉像潮水一样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海山几乎一夜未眠,到凌晨方才眯上了一会。梦里依稀看到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孩子款款走来,自己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她的脸,突然迎面浇上来一杯葡萄汁,姜海山一下子惊醒了。睁眼一看,母亲吴淑珍正坐在自己床边抹眼泪,一摸脸颊,果然还有母亲的几滴眼泪。
吴淑珍看到儿子醒了,连忙擦干眼泪,“海山啊,你怎么样啦,疼不疼啊,让妈妈看看。”姜海山脸一红,连忙避开母亲的手,“妈妈,没事,您别担心了,我挺好的。”吴淑珍知道儿子已经是18岁的小伙子了,被父亲打屁股已经够难为情的了,虽然是自己的妈妈,也不好意思让妈妈知道。她善解人意的一笑,端起一杯果汁,递给儿子。姜海山一愣,“怎么又是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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