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其他女人一样拉着自己逛商场,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钻戒的明笑笑,荆烈风的心里掠过一丝冷笑。
原以为她会与众不同,没想到也是一样的爱慕虚荣,或许,她一直保持着处女之身,为的就是奇货可居。
“你看,好看吗?”我把戴着钻戒的手伸到荆烈风面前问道,满意地从他的眼里收获了一丝不耐烦和鄙视。
“再见,明天我等你啊!”我微笑着弯着腰冲荆烈风挥手道。
看着荆烈风的车子出了视线,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真的可以不用再见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上楼道,吃惊地发现一个人正坐在我家门前,仔细一看,却是常承志。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活得很失败的人?”在咖啡厅坐下后,他问我。
“到底怎么了?”我问他。
原来,常承志前些日子一直在徐阿姨的一个老朋友所开的公司打工。但是或许是原先做少爷太久了,角色转变不过来,导致人际关系紧张,加上他接受的几件事情都没有做好,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老总还看在徐阿姨的面子上对他多加包涵和照顾,但是日积月累下来,终于还是在说足了场面话后请他走人了。
“常承志,我明白要让你在短时间内坦然面对和接受如此巨大的人生落差,是有些不现实。但是你至少应该明白,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常氏企业的少东家,你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者而已,所以,很多你以前能做的事,能说的话,现在都不能说了,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我尽量委婉地说道。
“总而言之,我做人很失败就是了,对不对?”他颓废地看着我说道。
“还是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吧?”我岔开话题。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再找到工作了?”他抱着头趴在桌子上说道。
“只要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肯定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安慰他道。
送走常承志后,我不禁苦笑,亏得我还去安慰别人呢,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随时需要拐杖才能前行的盲人,但是对于那些身处黑暗的人,我却又成了他们的拐杖。
我走出校门,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校门口没有出现荆烈风的车子,不禁松了口气。照这个样子下去,或许过不多久,我就真的可以摆脱掉那个瘟神了。
“怎么了?没有见到荆董的车子,很失望吧?”身后传来林蓉刻薄的声音,“我早就说了,你一个快奔四的老女人,他又怎么会看上你呢?”
我扭过头去,看到的是林蓉满是不甘和嫉妒的脸,不禁冷笑,“是啊,我是一个快奔四的老女人,所以他看不上我,理所应当。但是你可是风华正茂的俏佳人啊,他怎么就没看上你呢?”
林蓉被我戳中痛处,脸色一变,“我不会让你得意很久的!”说完恨恨地走了。
我不禁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我所想跟你所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啊!
“看来校长是真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听到校长宣布的任命,秦刚在我旁边低声说道。
“我怎么好像没看见和狗腿啊?”我奇怪地说道,以和狗腿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的啊?
“要不说校长老谋深算呢,”秦刚看了眼台上义正词严的校长,小声说道,“他把和狗腿给派到外地学习去了,为的就是这个。等和狗腿从外地学习回来,一切都成定局了。”
我不得不佩服校长的手段,换了是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忽然想起了荆烈风来,如果他面对校长这样的手段,他又会如何应付呢?恐怕也只有荆烈风这样的恶人才能对付收拾我们校长这样的混蛋吧?
“现在林蓉怕是要得意了,一个才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的小姑娘,竟然顺顺利利地当上了学校的中层领导,真是厉害啊。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她的下属了。”秦刚又开始在我身边感叹起来。
我点点头,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和狗腿现在恐怕就是那个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吧?其实,不止是和狗腿,我和秦刚只怕也是那个前浪吧?消失得更无影无踪的前浪。
想起那天林蓉在校门口对我说过的话,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有道是小人得志,现在的林蓉就是这样,所以,只怕今后我在学校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我不禁想,如果早十几年,我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也能够像林蓉这样有心计的话,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只可惜,我不能回到过去,即使我回到过去,只怕依然还是那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明笑笑。
或许是因为林蓉的任命让我的心里烦闷无比,下班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忽然,我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走在我前面的一对男女。如果我眼睛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是龚朝仪!可是我敢百分百地确定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刘娟!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个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上。
出于一种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态,我小心谨慎地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走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赶紧往下一蹲,躲在了一辆轿车的后面,然后透过车窗探头张望,想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龚朝仪?
但是,我所看到的却依然只是一个背影。看到他们就要进到酒店里面去了,我一寻思,掏出了手机。
看到那个男人掏出手机,我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下沉。
“喂,笑笑啊,有事吗?”耳边传来龚朝仪的声音,再看着那个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我只觉得寒意在一阵阵地向我袭来。
“没事儿,就是刚才给刘娟打电话她不接,所以想问问你。”我小声地说道。
“哦,那她可能是没听见,”就在龚朝仪说话的时候,那个女人亲昵地伸出手去帮他理了理衣领。
“你现在不在家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形时可以如此冷静。
“哦,我在外面陪一位朋友吃饭。”接电话的男人此时转过身来,接着酒店门口的灯光,我彻底地看清了他的脸。
“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我挂了电话,那个男人也收起电话,跟那个女人走进了酒店。
我透过车窗看着他们走进酒店,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冷。
就在这时,车窗上忽然映出一张我非常熟悉的脸。
荆烈风从酒店出来快步走到自己的车边,却意外地发现几日不见的明笑笑正矮着身子半蹲在自己的车边,脸凑着车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到这副情景,荆烈风不禁拧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是在窥探自己吗?他刚想开口,那个女人转过身来了。
我转过身来,对上的是荆烈风足以夹死蚊子的眉毛。
“你没事蹲在我车旁边干什么?”荆烈风开口了。
我不禁吃惊地探头往车牌哪儿一看,还真是他的车!刚才光顾着看龚朝仪和那个女的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是荆烈风的车!
“没什么。”我不禁有些发窘。
荆烈风满腹狐疑地看了眼明笑笑,随即一想,这个女人怕是因为几天没看见自己,害怕自己不理她了,所以才会采取这种战略吧?
想到这里,荆烈风的心里不禁产生了几分厌恶,他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女人!
“明笑笑,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学会了跟踪这一套。”荆烈风满含讥讽地说道。
我不禁愣住了,以为他看到了我刚才尾随龚朝仪和那个女人的那一幕。但是一看他的脸色不对,我跟踪龚朝仪,他的脸色难看什么啊?
随即一想,又低头看看自己身后的那辆车,心里一惊,这个家伙别是以为我在跟踪他吧?
刚想开口解释,荆烈风已经满是不耐地打开了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这次,他没有让我坐进去。
于是,我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他对我有什么好感。而且,我不是一直都希望能够远离这个瘟神的吗?
纵使如此,但是看到荆烈风的车子绝尘而去,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下子,单位里林蓉的事,刚才看到的龚朝仪的事,加上荆烈风那满是鄙视的面孔,让我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难受!
抬头看见前面有家酒吧,我头次有了借酒浇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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