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我这些日子不会这样备受煎熬;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想到这里,我改变了自己前进的方向,我不能总是这么任人捏圆搓扁!我更不能让他在这么肆意地侮辱了我的人格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地逍遥!
我刚走出没几步,手机忽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因为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打电话回去,她心里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特地打电话来问我。
接完母亲的电话,我停下了脚步。前些日子,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照片,我的身心极度疲惫,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很多次我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泣到半夜。所以,我不敢给父母打电话,怕的就是让他们听出我声音里面的异样,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很清楚,以那个人的手段,那些照片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想要收拾我,比那厉害的手段多的是,而面对他的进攻,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如果这次不是我侥幸找到了那个捡破烂的妇女,只怕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洗刷干净自己那些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
我可以不顾及自己,但是,我不能不考虑到父母的感受,我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这样我于心何忍?更别提要是我真的得罪了那个家伙,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他甚至可能会向我的家人下手,想到这里,我不禁不寒而栗。
唉,算了,我长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看不过眼的事情很多,看不顺眼的人也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更多。还是妈妈的话说得好,为人只求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算了吧,忍一忍吧。还是蔡老师说得好啊,忍字头上一把刀,放在谁的心上都不舒服,但是,不舒服又如何?不服气又如何?事实摆在这里,力量的对比摆在这里,我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认了。
只希望这次之后,他能够收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这次的抗衡已经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的精力,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想,我或许就真的要崩溃了。我不是铁打的,更别提对方还是如此的有权有势。
抬头望望阳光灿烂的天空,我忽然想起了《飘》里面郝思嘉的那句名言,Tomorrowisanoterday.无论如何,明天都将是新的一天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荆烈风火大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自己才出去开了几天的会,回来竟然就让那个女的给翻了天了!
“我们原以为公安局那边安排好了,就没有问题了,谁知道那个女的竟然又找到了那个捡破烂的女的!”其中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们当时给了那个女的钱后就让她离开的,谁知道那个该死的捡破烂的竟然根本没有离开这里!”另一个人愤愤地说道,“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捡垃圾的女人没有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我们也不会马失前蹄。”
“好了,谅她也翻不出天来,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荆烈风看了眼那人说道,“不过以后你们要记住,这次的事情就是在我们提醒,凡事没有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说已成定局,都要小心。”
那几个人退了出去以后,荆烈风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韧性竟然这么强,竟然还让她给扳回来了!哼,这次算她好运,下次,可就未必了。
“荆董,曲董来了。”就在这时,桌上的通话器里出来秘书的声音。
“好的,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荆烈风说道,同时心里明白,这次曲扬来,只怕跟自己这次对付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自己倒要看看,曲扬这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又有什么新的花招?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想出这招来,怎么,打算趁着我到国外考察的这些日子,用高压手段把那个女的给搞定了,好赢了那个赌局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想来你荆董什么时候栽过这么大的跟斗啊?”曲扬大咧咧地进来了,在荆烈风面前坐下,满是讥讽地说道。
荆烈风看看曲扬,掏出支票簿,写了张支票递给他,“这里是十万块钱,这场赌局就当是我输了,以后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是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自己要想收拾那个女人的话,有这个惹是生非的二世祖夹在中间,自然是麻烦。
曲扬看看他手里的支票,却没有伸手去接,“什么叫算你输了?”曲扬说道,“别是你怕到时候输给我,面子上难看,所以才提前给自己找个下台阶吧?”说到这里,曲扬笑了,“不过,我现在还就真是对这场赌局感兴趣了,所以,没有让你最后当众认输,这场赌局就不算完!”说完扬长而去。
“风哥,那个二世祖来干什么?”曲扬走后,荆烈风的一个手下——顾勇进来了。
“他还能有什么事儿?自然就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出头。”荆烈风掏出一支雪茄点上。
“风哥,以后要是那个家伙真的帮那个女的撑腰怎么办?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女的,要不然,我找几个人把那个女的给…?”顾勇看着荆烈风做了个手势。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非常手段,能少用就少用,特别是对那些无足轻重的人,别因为那些无足轻重的人坏了我们的大事。”荆烈风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担心那个曲扬来搅局吗?”顾勇说道。
“大勇,你说是把一个人一直踩着,让他怎么也看不到翻身的希望痛苦呢?还是踩一会儿,松开来,在那个人以为自己可以翻身的时候,再给他狠狠地来上一脚痛苦呢?”荆烈风问顾勇。
“那当然是后面的痛苦了。”顾勇想都不想地说道。
荆烈风笑了,“没错,所以,现在我们就让那个女的透一口气,等她以为自己攀上了曲扬,从此可以平步青云的时候,再给她来上一个致命的打击,那时候,才叫爽呢!”
听到荆烈风的话,顾勇笑了,“还是风哥厉害!”
听到顾勇的话,荆烈风不禁冷笑,明笑笑,我现在先让你笑个够,等到时候,你想笑都笑不出来了!上次的事情,就当是让你在平地上摔了个跟斗,不过伤筋动骨,给你个小教训而已。但是下次,我要你从万里高空往下摔,摔你个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这里,荆烈风阴狠地一笑,狠狠地捏灭了手里的雪茄。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看来前些日子压力太大,导致身体虚弱,所以现在事情刚一过去,身体一松懈下来,前些日子压抑着的各种问题立刻显现出来,马上就生病了。
看看温度计,已经超过39度了,躺了一个上午,烧不但一点没退,反而越烧越厉害了,看来必须要去医院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按门铃,我不禁奇怪,会是谁呢?刘娟他们来之前都会提前给我电话的,所以,不应该是他们才对。那又会是谁呢?
我挣扎着爬了起床,透过猫眼一看,本来就烧得头昏脑胀的脑袋更加痛得厉害了。
这个瘟神怎么来了?我无力地靠在门框上想道,但是想想还是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我嘶哑着声音问他。
“来看看你被那个暴发户给收拾成什么样了?”曲扬嚣张地说着走了进来,然后看看那个女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来这次他还真是把你给收拾得挺惨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难看死了!”
我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家伙,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有本事你在发着高烧的时候好看给我看看?我心里暗想。
曲扬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刚想发火,忽然觉得那个女人的神情不对,不禁伸手摸了摸那个女人的额头,一摸吓了一跳,怎么烫得跟火炉一样?“你发烧了?”
我看看他,“我要去医院,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曲扬本能地想要发飙,但是转而一想,或许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又忍住了,“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别昏倒在半路上了,你回去躺着去,我找我的私人医生来给你看看。”
我看看依然嚣张的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来反驳他了,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如他所说,昏倒在路上?
我声音微弱地说了声谢谢,刚想转身继续回床上去躺着,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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