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校门没几步,一辆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这么闲得慌吗?
“明笑笑,你要是不想知道今天你们学校的人跟我说过的话,你就尽管不上车。”荆烈风看见那个女人从车子旁边走过,摇下车窗说道。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荆烈风,后者正露出得意的笑脸看着我。
我想了想,还是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我不怕别的,就怕我们学校某些不要脸的人真的打着我的旗号去找他,到时候连累我也跟着丢人。
“我们学校今天有人去找你?他们说了什么?”刚一坐进车里,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行驶途中,请不要跟司机说话。”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就开始认真地开起车来。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昨天是谁既闯红灯又超速的?现在倒好,摆出一副遵守交规的好公民的样子来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学校的人找你说了些什么了吧?”点好菜后,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实我并没有见着你们学校的人,只是收到了你们学校送来的请帖而已。”荆烈风说道,像烈风企业这样的知名企业,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借各种名义从它那里捞取好处,所以,各种请帖数不胜数。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那所学校,那张请帖早就被他看都不看地扔到废纸篓里了。
“荆烈风!你又耍我!”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骗我!其实也怪我自己蠢,干嘛就相信了这个混蛋说的话呢?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也与我无关啊,我着的什么急啊?还真应了那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笑笑,即使我没有见到他们,我也可以想到他们想对我说的话。”荆烈风看着对面女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有趣。看多了满脸媚笑的女人,偶尔看看张牙舞爪的女人,也是蛮不错的,荆烈风心想。就像看多了温顺妩媚的波斯猫,偶尔看见只脏兮兮的小刺猬,感觉还是挺新鲜的。
我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任由他在哪里自说自话。
“我想,你们学校之所以请我去参加那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庆,目的无非两个,一是冲着我的名,二是冲着我的钱。”荆烈风笑着看向自己对面的人,“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我就看他能把这出独角戏给唱到什么时候?
“沉默就代表赞同,而且,我还相信,你们校长事先一定找过你,让你来请我,对吗?”
他接下来的话正在喝水的我差点没被呛着!
“你怎么知道?”好半天,我才止住了咳嗽,哑着嗓子问道。
“你们校长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钻的人,一般来说,这类人的心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是争权,二是搂钱,所以,我想,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放过,因此,他又怎么会放过你这个大好的线索呢?”他笑着说道。
我必须承认,这个人在商海上混得都已经成精了,又有个做领导的老爹,我们校长的那点心思也只能糊弄糊弄我们而已,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
“而且我想,你肯定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对吗?”荆烈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化解了我被他看穿所带来的尴尬。
他看看我,“好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你希望我去参加你们学校的校庆吗?”
如果这个女人开口求自己去,他到也不会拒绝,想跟女人上床,怎么能不破点儿财呢?再说了,他要是真的跟这个女人上了床,不仅可以挫了曲扬的威风,挣回来的赌金只怕都比自己捐给这个女人学校的多,所以,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你爱去就去,关我什么事儿?问我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道。他钱多了没处花,那是他的事儿,我操的什么心啊?不过,老实说,我还真是不太希望他去,原因很简单,一旦他去了,我们校长肯定会死盯着他,到时候只怕我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但是鉴于这个家伙跟我不对盘,只怕我越不让他去,他反而越要去,所以我干脆不吭声。
“真的?”荆烈风不怀好意地笑了,“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跟你们校长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的,也没有关系了,对吗?”
我用力地抓紧了手里的筷子,“荆烈风,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是再这么欠扁,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给他的脑袋上再开两个透气的孔!
“老实说,我还真不太清楚自己想干什么。”荆烈风欠扁地回答道。
“荆烈风,你要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块砖头,给自己的脑袋上来那么一下,我包管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荆烈风笑了,“其实,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想我去参加你们学校的校庆,对吗?”
我白了他一眼,夹了块肉放到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懒得理他。
“明笑笑,你这种女人说白了就是假正经,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嘴上偏偏要那么说,好像是在跟别人过不去,其实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荆烈风的毒舌本性再次显现。
“荆烈风,即使我再假正经,也比你这种真种马要好得多!”我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种马?”荆烈风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明笑笑,我敢保证,要是以后你找了个阳痿的老公,你会天天做梦都想要找我这个种马的!”
“荆烈风,我也敢保证,你的公司以后要是破产了,你完全可以去当牛郎,以你的本事,肯定能日进斗金的!”我的嘴巴真要刻薄起来,跟他的相比也不遑多让。
“明笑笑,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啊?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啊?”荆烈风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刺猬都比她好,刺猬的肚皮哪儿起码还是软乎的,她可倒好,全身上下都是刺!
“荆烈风,你呢?你这么为难我这样一个女人,还算个男人吗?”我一想起来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倒的那些霉,受得那些罪,简直恨不能直接拿他做了火锅!
“前提是你是个女人。”荆烈风没好气地说道。
我刚想反驳他,忽然有人走了过来,“笑笑姐,荆董,你们也在这里啊?真的好巧。”
我看了眼站在我旁边的林蓉,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好巧不巧。
“荆董,您收到了我们学校的请柬吗?不知道您能抽空…”林蓉巧笑嫣然地问道。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荆烈风给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现在是我跟笑笑的私人时间,我们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荆烈风的话一出,我脸都白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是嫌我在学校的处境还不够艰难的吗?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在林蓉这种居心叵测的人面前,看来他真是不整死我不罢休啊!
听了荆烈风的话,林蓉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她马上掩饰了过去,“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笑笑姐,荆董,那我先走了。”
“明笑笑,连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比你能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拉关系,你还真是活得够失败的。”看着林蓉的背影,荆烈风好死不死地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明笑笑,你怎么了?没事吧?”自己这么刺她,她竟然不吭声,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还真是有些反常。别是让自己给气傻了吧?荆烈风心想。
“荆烈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半晌,我终于开口了。
“你说呢?”荆烈风眯起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女人。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他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在他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是一只可以任由他捉弄的老鼠?还是一个他无聊时拿来消遣的玩具?
想到这里,那种浓重的无力感再次向我袭来,我真的不知道,当我面对实力如此强大的对手时,我能怎么做?
抗争?我一直都在抗争,但是等待我却只有失败。
放弃?我已经选择了放弃,但是他却依然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我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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