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里有几张音乐剧《猫》的票,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觉察到自己妻子跟荆烈风之间的剑拔弩张,古树然出来打圆场了。
“明小姐喜欢音乐剧吗?”魏丝丝忽然又把矛头对准了我。
我不禁讶然了,这个家伙,明明是荆烈风惹的她,干嘛针对我啊?别是气糊涂了吧?
“荆烈风,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容易吃完了那餐火药味十足的饭,坐到车上后,我对荆烈风说道。
“说!”
“请你下次再做出什么有可能会涉及到的我的决定之前,先问一下我的意见好吗?”我尽量委婉地说道。
“你不喜欢音乐剧?”荆烈风永远有本事转移目标和话题。
“我喜欢不喜欢音乐剧跟我答不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看音乐剧是两回事,明白吗?”我拿出辅导后进生的劲头来开导这个自大狂。
“看见我跟魏丝丝那样,吃醋了?”荆烈风当然知道明笑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历来擅长四两拨千斤。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个该死的自大狂是不是根本听不懂人话?
看到明笑笑郁闷无比的样子,荆烈风那叫一个开心啊!他现在发现,即使这个女人优点少之又少,但是有一个优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笑笑,你在家吗?”我洗完澡出来,接到了常承志打来的电话。
“在啊,有事吗?”我奇怪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担心你会被荆烈风那个家伙给迷惑了,做出什么傻事来。”常承志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傻事是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我有分寸的。”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荆烈风来,如果我们没有前面的那些摩擦,我是不是会考虑嫁给他呢?但是,我想了半天,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旗袍不错,不过你不觉得穿旗袍来看西方的音乐剧有些怪异吗。”魏丝丝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下身着宝蓝色旗袍的明笑笑后说道。
“我一向认为,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我微笑着说道,心里却暗骂,果然是人以类聚,荆烈风这个家伙狂妄,他交的朋友也嚣张!
“没错,而且我也喜欢笑笑穿旗袍。”荆烈风笑着说道,同时手不失时机地放到了明笑笑的腰际。
感觉到腰际传来的感觉,我的左手不动神色地朝那儿挪去,想要给那个狼爪一个教训,但是让他的狼爪离开我的腰的代价是——我的手被他的手给握住了!
荆烈风坐在座位上把玩着手中的那只小手,骨肉匀称,柔滑细腻,手感真是好的没法说!
“你玩够了没有?”我几次想抽回来都没有成功后,凑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答我的是荆烈风得意的一笑,就在这时,灯熄了,我借机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脚上。
荆烈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爪子怎么这么利啊。看来不帮她修剪修剪不行啊!自己可不想以后满脸抓痕地出现在手下面前。
我感觉到大腿处传来的异样感,不禁睁大了眼睛,这个家伙,他竟然敢在公开场合摸我的大腿!
“你要是敢再踩我,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荆烈风笑眯眯地握住了明笑笑想要反击的手,凑近她的耳朵柔声说道。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这个混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总是女人处于弱势?我强烈呼唤女流氓的出现!
“这样才乖。”感觉到明笑笑老实下来了,荆烈风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个让他迷恋不已的堪称软玉温香的地方。
“看来烈风对这个女的还真有几分特别,而且我看那个女的比他以前的那些女人要好。”晚上,古树然想起今天看戏时候的情景,顺口说道。
“你凭什么觉得她好?你知道什么叫好吗?”魏丝丝忽然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你也不看看她身上穿的那些衣服,没有一件是名牌的,一看就知道出身普通人家。你再看看她的气质,纯粹一副小市民样,哪儿有半分高雅的感觉?”
古树然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魏丝丝给安抚下来,但是余怒未消的魏丝丝却什么也不肯让古树然再跟自己一起睡,无奈之下,古树然只得去睡客房。
躺在客房的床上,想起魏丝丝的刁蛮和专横,古树然觉得心口憋的厉害。自己是个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弟,要不是因为魏丝丝父亲的一手提拔,自己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是,魏丝丝因为父亲的权势,从小就任性刁蛮,个性强悍,结婚之后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由此也不难知道她为什么对荆烈风身边的那个女子如此不满了,她从小就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和呵护的公主。但是荆烈风唯独不买她的帐,所以,当她看见荆烈风竟然对另一个女人青眼有加的时候,心里自然不舒服。
所以,当别人都羡慕他有一个背景深厚的妻子时,古树然的心里却是五味俱全,他和魏丝丝的婚姻正应了那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拿起日历,仔细地算着离放假还有多少天。这似乎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摆脱那个瘟神的办法。
想想看还真是泄气,那个瘟神现在把我吃得死死的。我不理他,他也有本事自说自话。我理他,他就得寸进尺。我现在终于明白读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女生为什么最怕那些死缠烂打的男生了!
“哎,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现在又开始得意起来了?”秦刚用下巴朝林蓉的座位哪儿努了努。
“好像是这样。”我最近被荆烈风的死缠烂打弄得焦头烂额,对学校的事情也不怎么在意。
“你猜猜看,这是为什么呢?”他装腔作势地问我。
“为什么?”我问他。
“只有一种可能,她勾上了新来的校长。”秦刚凑近我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秦刚看了我一眼,“要不然你给个原因?”
我顿时哑巴了。
“那不就是了,我跟你说啊,你别看新来的校长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其实比原先那个校长还色狼呢!”秦刚凑近我继续说道。
“证据。”我说道。
“你没发现现在的校长在会上经常表扬的那些人都是年轻的女老师?”秦刚冲我挤了挤眼睛,然后看看四周,凑近我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啊,我可听到风声,我们学校好些个未婚的年轻女老师经常在晚上接到校长的电话,让她们陪他出去唱歌或者是喝茶。”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校长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我跟你说啊,幸亏你找了荆烈风那个参天大树做后台,否则啊,以你的相貌,肯定是校长的第一目标。”秦刚贼兮兮地说道。
我不禁愣住了,难道荆烈风那个家伙的死缠烂打竟然还让我因祸得福,由此避开了色狼校长的纠缠和骚扰吗?
“干嘛这样看着我?”荆烈风被明笑笑满是打量的目光弄得心里毛毛的。
“没什么。”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也有些露骨了,我赶紧收回视线,不动神色地说道。
荆烈风斜了明笑笑一眼,没事儿?没事儿才怪!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对面的荆烈风,刚才我一直看他,就是在想,如果我要是真的摆脱了他,但是却因此而成为了色狼校长的目标,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老实说,如果真让我在他和那个色狼校长之间选一个,我绝对不会选那个色狼校长!不过,我更希望的是,那样的局面不会出现。为什么这些稍微有些权势的男人都要把女人看成自己的猎物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恨恨地看了一眼荆烈风,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荆烈风受到明笑笑飞来的眼刀,心中不禁好奇,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女人一下死盯着自己看,一会儿却又对着自己咬牙切齿?
“明笑笑,你在单位里面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荆烈风略加思索之后立刻得出了答案,她的社会关系简单地一塌糊涂,所以,能导致她这种异常情况的,也只有她那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单位了。
“你!”我差点没有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但是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我在单位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啊?”
荆烈风斜了一眼明笑笑,心里暗想,跟我装?
“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荆烈风实行的是穷追猛打的政策,他就不信,这样的高压政策之下敲打不出明笑笑的真话。
“心情不好!你难道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荆烈风对这样的理由嗤之以鼻,但是却也不去点破,而是眯起眼睛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明笑笑。
“看什么看?”被他的眼睛盯得有些发毛,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又没有说谎,心虚什么?”荆烈风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顿时语塞,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端起面前的水,想借着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们那个色狼校长骚扰你了?”荆烈风瞅准时机,猛地开口问道。
果不其然,明笑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说中了心中所想的事情,刚喝到嗓子里的水顿时呛得一塌糊涂!
这下,她不用回答,荆烈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看到被呛得面红耳赤的明笑笑,荆烈风一边在心里幸灾乐祸,谁让你跟我玩心眼儿的?知道错了吧?一边伸出手去,帮她拍打后背,顺气。当然了,他的拍打非常有技巧,以至于明笑笑顾不得还在咳嗽就已经想要躲开他的狼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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