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蜜甜手里拿着一个衣架,紧靠着衣柜,一脸惊恐的望着两个黑衣男人,这是在做什么,拍恐怖片啊。这两个男人凶恶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还戴了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挽好的绳索,另一个男人手里握一把尖利的小匕首。
蜜甜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姐和姐夫坐车走了,居然没人问一下她,姐也真是的,不应该把她一起接莫家去吗。居然两个人就那样离开。害的她只能跟董杰先回来,董杰当然不会在这样美好的夜晚陪着她,早被汤晨接走了。
寒酸的屋塔房,只有她一个人呆着。连晚饭也没有吃。
她坐在卫生间里,连灯也懒的开,透过窗子,外面街市的灯光闪烁,她一边洗着白天换下的内衣,一边咒骂着不知在何处享受的董杰和姐姐。那两个男人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她甚至没有听到一点门响。
“莫小姐!”
一个男人一开口就是这样问她的。
“你找我?”
蜜甜指着自己的的鼻子。
那男人根本不去注意她用的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光线太暗,蜜甜只根据体型看出一个是大个子,一个是小个子,两人也不多说话,向她越逼越近,蜜甜才感觉到可怕。
脱口问了句,
“别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
“莫小姐,到那世里做鬼,不要找错人。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蜜甜顺手拿着衣架胡乱挥舞着,“不要,不要过来,不——”
绳索,穿空而来,束住了脖子。
完了,他们真的要杀我。
蜜甜拼命挣扎,她人高马大,力气也是不小的,人一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咚!她洗衣服洒的水,地上水滑,如此一用力,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拿绳子的大个子男人没有注意到,被拖的倒在地上,头正撞上墙角,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这丫头找死!”
另一个小个子男人,透过窗外一些光线,蜜甜看到他手里居然握着一把匕首,向蜜甜刺来。蜜甜在地上打个滚,匕首刺到她的胳膊上,血一下子涌出来,疼痛和害怕,让她不顾一切的大声叫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刺耳的声音,穿透了夜空。
蜜甜根本想不到这时候,真能有人来救她,叫,只是一种本能。
可没想到的是,她一边不自学的尖叫着,一边在湿滑的地上躲闪着小个子男人的追杀。
就在小个子男人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留下三处刀伤的时候,窗子嘭一下碎了,一个男人从窗外飞了进来,一脚踢飞了男人手里的匕首。而碎落的玻璃,正好掉到刚站起来的血流满面的大个子男人身上。大个子男人又捂着脸,在原地跳起来。
几个回合,小个子男人,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很快倒在地上。
“你是谁?”
来人身材高大,背对着蜜甜,蜜甜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感觉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去死吧你!”
谁也没有想到,受伤的大个子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地上小个子掉的匕首,跳起来,刺向男人,男人虽然躲避的快,可是还是被刺中了左臂,一滴液体飞溅到了蜜甜的脸上。
咚!男人飞起一脚踢飞了大个子。
突然窗外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两个杀手互相望了一眼,小个子扶着大个子,打开门,离开了。
咚!狭窄的楼梯走道,我手里提的夜宵被撞掉了,豆腐脑热汁落到我脚上,痛的我跳了起来。
“慌什么,投胎去啊!”
我没好气的冲着两个头也不回冲下楼梯的男人骂了一句。真是讨厌,连声道歉也没有。
这下蜜甜晚上没得吃了。
才一想到蜜甜,我的脸一下子变了。不对,楼梯这里,再往上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那就是我们的屋塔房,两个男人!那样的表情!
董杰,蜜甜!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的向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董杰,蜜甜——”
“你受伤了?”
蜜甜挣扎着站了起来,摸索着去开灯。
“董杰,蜜甜——”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叫声。姐姐来了。蜜甜一激动,脚下一滑,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那人却没有想像中的,过来扶她,而是呆在原地,僵了一下。
蜜甜,董杰——
随着叫声和脚步声,就在屋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男人的身影腾起,跳窗而去……
“姐?”
一进屋,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吓的我几乎瘫软在地。伸手开灯,灯光下,卫生间到处的碎片鲜血,蜜甜就坐在那里,我冲过去,小心的摸着蜜甜的脸,
“怎么了,怎么回事?啊,你说话啊!”
“姐!”
蜜甜一见我,委屈的不得了,扑到我怀里,哇哇的哭。
我检查了一下她,只是三处皮外伤,这地上的血不是蜜甜的,那是?
“窗子,窗!”
蜜甜哭着,指着窗子,这时候她才想到,这可是四楼,从那里跳出去,太可怕了。她的脑子现在一点圈也不转了,她更想不明白,那人怎么会从四楼的窗外飞进来。
“怎么了?”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这是楼后,楼是老楼,楼后面墙,从上到下,到处是各种铁栏杆,摭雨蓬子,我什么也看不见,这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弄堂,我不明白,看这能看出什么来。
等听到蜜甜说出事情的经过。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蜜甜扶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门,冲楼下跑去。
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杀人!蜜甜才来上海,她根本不认识几个人,那么能跑到我这里来杀人的,杀的又是莫小姐,那只能是冲着我来的。在上海,想杀我的人,除了长眉毛唐总,我想不出来第二个人。那个男人,从北方的小城,到现在的上海,为什么,他一见了我,就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呢。难道在他的眼里,穷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愤怒的跑下楼,我要看一下,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如何杀我。
“唐豆,听姐的,你不要去了。去干什么,如果刚才说的是真的,这时候再去,也晚了。”
温晴一边劝说着唐豆,一边在心里暗喜,杀了那丫头太好了。那丫头早该死了。
“别去了,唐豆啊!”
“温姐姐好像很喜欢看到莫莫死,为什么,温姐姐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讨厌莫莫?”
唐豆从来都不是笨蛋,只不过一遇到爱情的事,天下的女人都会变成傻瓜,如今温晴实在是太过明显。她才起了疑惑。
看样这个温晴,并不只是为了安慰她,才和她一起设计咒骂莫莫的。
“没,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明明要杀她的是你父亲,你这时候又眼巴巴的跑去,不是自找没趣吗?也让你父亲难堪。”
“不管怎么样,莫莫不能死。”
唐豆生硬的说,一句话堵的温晴没话说了。车子很快停下,唐豆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你要觉得不方便,坐在车里等吧,我自己上去看看。”
唐豆向前跑去。
咦!
从停车处到屋塔房拐角,唐豆突然站住了,那个人,不是风行烈吗?
再细看,街灯下一闪而过的脸,已经不见了。
是不是我眼花了,在这里,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看到风行烈呢?莫莫已经嫁给冥天青,按理今天晚上应该是住进冥园的啊,怎么还住在这里呢。这真是奇怪,可父亲的人是不会查错的。
不过,风行烈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细节的啊,不会是风行烈,一定是我眼花了。唐豆揉了一下眼睛,不过,刚才那个身影真的像极了风行烈,尤其是那黑色的风衣,不,也许是她看错了,灯光下,她清楚的看到那人歪着身子,捂着左臂,脚步有点不稳,那不可能是风行烈。
管他呢?这时候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快上楼救莫莫要紧。
唐豆快步跑到楼梯口,正要往上跑,
“真的是你!”
楼梯口站着的,脸色苍白的不是莫莫,还能是谁。
“你没死!”
唐豆脱口而出这句话,真心是在欢欣莫莫真的没死,却不知这句话,问的正中我的痛处。
真的是她,唐豆,长眉毛,真的是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想是一样,事实又是另一种,当想法被证实的时候,我的心不知为什么,好痛,好痛。
我死死盯着唐豆的脸,她跑这么快来做什么,来为我收尸吗?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死,难道我不死,让她很不满意吗?
唐豆,不管有多少误会,在我心里,她可是除了董杰,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啊。她真的如此恨我吗?恨不得让我死。
“真的是你吗?唐唐?”
我摇着头,后退着,我不能相信,真的不能相信,既然长眉毛要杀我,可唐唐,我生命中那么重要的朋友,她也想杀我吗?
唐豆僵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是的,她能回答什么,难道要她说,不是我要杀你,要杀你的是我的父亲吗。她当然不能说出口。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唯有心伤。
“咦,那男人怎么那么面熟!”
温晴死死盯着后车镜里的男人,那男人越走越近,这不是情天恨海酒吧的老板吗?她和唐豆去过那家酒吧几次,她认的那个帅的不像话的老板。那个总是一脸冰冷不理人的男人。是那个男人,她一定不会认错的。温晴盯着越走越近的黑风衣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这张脸,想让人认错都难。
温晴坐在车里,看着那男人走近路边不远处一辆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几乎没有停留的,车子开动了,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这酒吧老板到这里来做什么?
对了,听唐豆说过,这帅老板与这莫丫头是很不一般的关系,好像是旧日的恋人吧。这时候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温晴的眉一下子皱起来,对,刚才她看的很清楚,帅老板一只手捂着另一条胳膊,他的胳膊受伤了。
那……
再往下想,温晴立刻意识到不妙,赶紧下车,去找唐豆。
一走到楼梯口,温晴就看到面对面,站着的,不正是唐豆与莫丫头吗。当然她也听到了莫丫头问的那句话。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孬呢。是她爸要杀你,可不是她!”
温晴的话一出口,就迎接上唐豆一双埋怨的目光。干什么,温晴不服气的翻一下白眼,她是没说错吗。
“真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回去告诉你父亲,我是绝不会离开冥天青的。”
我目光硬硬的刺着唐豆,怎么样,唐家的父女,他们就是这样看待贫穷与富贵的吗?好,既然他们认为穷人的命和富人的命,根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那么,从今天起,我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穷人也是有尊严的。既然他们那么把钱当一回事,好,从今天起,我就要他们明白,我就是冥天青的妻子,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富人。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怎么做,难道还要再派杀手来杀掉冥天青的妻子吗?
我真的气极了,伤极了,痛极了,他们居然伤了蜜甜,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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