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许若星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刘俊浩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笑意绵绵地看着她,那感觉实在是太有爱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待到许若星有点儿意识,她觉得很尴尬,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她想起了很多尘封已久的事,虽然很多事情怎么理也理不顺。而这刻刘俊浩就这么看着她,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俊浩看着她有些别扭的眼神刻意地躲开他,而手却没有抽回,便清清嗓子故意说道:“我在这里陪着你坐了一个晚上,因为某人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怎……怎么可能?许若星快速抽离开手,脸上红晕染开。
“某人还邀请我……”刘俊浩呵呵笑着。
许若星呆了三秒钟,才恼羞成怒地掩饰道:“刘俊浩,你闭嘴。”
她知道刘俊浩接下去会说出什么话,即使有,那也不过是做梦,做梦的话能当真吗?即使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那也不过是她昨天晚上在这个特定的环境想起了一些人和事,然后特别想他些罢了。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他休想因此就以为她已经又对他爱得水深火热了,那样她岂不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好吧。”刘俊浩站起来笑着说,“你还要睡?”
“当然不。”许若星掀开被子下床,实际上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脚上还包着厚厚的泥似的东西,她记得睡觉前脚上并没有这东西的。
“半夜我给你敷的。”刘俊浩想不明白那么冰的东西敷到她脚上,她竟然也能甜睡,而实际上许若星确实有叫他的名字,之前他也一直有睡在她旁边,不过这不能让她知道罢了,至少现在两人都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下不适合和她说笑。
“我不会感激你。”许若星套上软软的拖鞋,发觉踏下去的时候已经不那么疼了,她再次怀疑那医生骗人,更或者是刘俊浩的阴谋。
周日凌晨两点,郝佳微醉,刚从另一个时尚聚会滚回来,掏钥匙的时候再次发现倚在走廊尽头窗户边的无上阳光,手里拿着打火机,一明一暗地打着,无上阳光的脸沉在黑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只是那双眸子异常的明亮。
打开门后将门关上,有些虚弱地倒向沙发,门铃大响,郝佳跑进卧室将门狠狠地关上,用枕头盖着头。
该死的,难道这小破孩还真要她负责了不成?整天到她家来,郝佳头疼死了。
什么别欺负你眼里的小孩!!切!
小孩就是小孩,这么玩不起出来混什么混?昨天晚上她就是这么对着无上阳光吼的。
无上阳光被气得脸都变形了。
手机传来滴的一声短消息声,她拿起来看,就猜到是无上阳光,他不敢死命打她手机,因为怕她关机。
“我要去韩国可能要待一个月才会回来。”
郝佳看了看没回。
“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
P小孩知道个P,郝佳心里说。
又接着“滴”的一声,是姚蕾发过来的。
“我后悔了怎么办?”郝佳记得姚蕾曾说过的话:“爱人是很卑微,很卑微的。如果对方不爱你的话。”而过去了这么久,姚蕾又为什么而后悔呢?
“上线陪我一会儿吧,我好痛苦。”姚蕾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
窝在床上打开本本,看到姚蕾发过来哭着脸的表情。
“我后悔死了,怎么办?他竟然很开心地说,这几天就会回来。”姚蕾不等她说话直接就发信息过来。
“你应该高兴,他终于回来了。”郝佳知道姚蕾说的是华卓天。
“可是他不是为我!”姚蕾沮丧到极点。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曾说,‘我们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既然放不下那个人,那就早早地面对吧,也许他有了结果,你也能早些放手。”
“是,我和他说了许若星的事情,他以前从来不问的,而今天却问了,我说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没见,即使只是见见他也是好的。可是现在我又后悔了,我宁可不要见,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放下。我曾恨若星恨得咬牙切齿,以前我还有些可怜刘俊浩,那么地随若星摆布,弄得自己半点性格也没有,后来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那都是因为在乎那个人,所以宁可自己委屈。现在想想,刘俊浩比我好多了,至少他得到了许若星的爱,而我,却永远只能等着。”
郝佳无语,打字的手停顿着。
“郝佳,我该怎么办?难道看着他去追若星,当做完全不在意吗?我只想找一个人在我失意时,可以承受我的眼泪,在我快乐时,可以让我咬一口肩膀。这么些年寻寻觅觅,却没能找着这么个人,我要求太高了吗?”
这句话狠狠击中了郝佳的心脏,她又何尝不是想要这样呢。她对江一舟的感情也不是一两天,而这么多年同样没法忘记,即使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可心底不也只有他吗?她懂得姚蕾的感受。
“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郝佳只能这么说。
“不要说这么精辟的话,我的心脏受不了,当初送机的时候说什么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时间去看我。可结果呢,我在墨尔本,他在悉尼,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姚蕾对此仍然耿耿于怀,虽然她也不敢去找华卓天,可是她在心里记恨着。
“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郝佳借用了无上阳光发给她的信息,她想不明白,无上阳光哪里弄来的这些话语,如此经典。
“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可是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回国,对我来说会不会太残忍?”姚蕾又问,同时个性签名修改成了“~我没哭,可是眼泪流下来了”。
“……我故意学习,故意工作,故意生活,故意恋爱,故意活得像个人!可是最终还是会被他几句话给击败。”姚蕾又道。
“郝佳,我会注定孤独,注定痛苦吗?是不是只有自私才会开心,才会幸福,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姚蕾,如果你仍然爱他,你就应该勇敢地去争取。”郝佳在心里说,别像我似的那么没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一舟挽着别的女人结婚。
“我不知道,我受不了,我快要疯了。”
郝佳想起康康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显然姚蕾就是,所以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她最后只好说:“想他就见他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不过是深爱着的人而已。
郝佳下了线,在黑暗中蜷缩着身体,在寂静无声的夜里问自己,为什么我们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而我们偏偏选了最难走的那条路,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依然乐在其中。
是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就不会懂得,有一种感情只适合藏在最心底,即使发霉、腐烂。
难道这份感情只能放在心底腐烂、发霉吗?
我们用心地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使孤独寂寞而死,却也甘心情愿,是不是?
时间流转,我们成熟了,可什么是成熟?
成熟不是心变老,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能笑,遇到那个人,我们还能微笑,微笑着说一声,你好。
如此,是不是代表一切早已烟消云散?
可是,生命中总有一些值得固执坚持的东西吧。
江一舟不知道从哪里问到她的电话,昨天打电话给她,却久久不肯说话。
面对这个自己曾深爱过的,而如今只能放在记忆里的男人,郝佳也只能听着他的呼吸声在耳边响。
如果他的眼里也有那么一丝在意,那如今他要结婚又是要做给谁看?
如果他也有难言之隐,那么这么些年,也该早有了了断。
而如今,打个电话却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郝佳的心里有一种酸慢慢散开。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
不是的,最酸溜溜的感觉是没权吃醋,
根本就轮不到你吃醋,那才是最酸最酸的。
那才是最疼最痛的。
郝佳想,有疼痛总是好的,起码代表她还真实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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