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翌日中午,林洁才收到郑国荣的电话:
“那个混蛋很口硬,什么也不肯认,说自己只是一不小心走火,没有心恐吓人云云,又说当时他背着我,我根本看不到实际情况,正一贱狗一名,但可能钉他不死,怎办呀!”
林洁早已想到那个败类怎会那么轻易认罪,
她冷笑着:
“好呀!他越挣扎越泥足深陷,如他肯认罪还好,他不俯首认罪,就等着身败名裂。”
郑国荣听到这话,于是明白林洁还有暗招,那她就在旁看场好戏吧!
及后,苏海伦以当日黄洛贤身受重伤,而他在这种情况下的自白基本不能作为证据的理由來申請上诉,上诉法庭采纳这理由容许重审此案,并剔除黄洛贤的自白作证据,故控方当日定罪的理据变得十分薄弱。苏海伦自信满满地认为她一定能打赢官司。
当她带着笑容走出升降机时,却看到站在她家门前的讨厌鬼–高级检控官程至善,她很不想理睬他,但他就像尊佛伫在门前,使她进退不得,她只得问:
“有事吗?如没有可否请你稍移玉步,让我返回自己的家呢?”
程至善望着表面有礼,实则带刺的海伦,
决定申明来意:“我不想你接黄洛贤那宗案件。”
海伦只是淡然地说:“你持着什么身份管我闲事?程先生,我们不太熟吧!”
程至善被她泠漠的态度刺伤,愤然地说: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叫作流氓律师,那个黄洛贤他根本就是个黑社会头目,这些人注定坐狱坐一世啦!为什么你要帮这种人而要对上整个检控署,这些人渣真的值得你帮吗?”
海伦的眼中闪过一道泠光,狠狠地说:
“我当日离开检控署就是因你这种态度。任何人都有权有公平的审判,但检控署那班官僚不看证据只看出身来决定提出控告,你抚心自问当中有没有冤案?有多少你明知被告没有做,你仍然照告,因为你要做业绩,你要升官,你要锦绣前程,你从来就没有想这些都是那些无辜的人坐冤狱而换来的,你当然没有想啦!因你已经没有了良心。”
程至善没有生气,只是换上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本来念着以往的交情来劝你,但你听不入耳,好啊!既然这样,我想正式表明今次这宗案子是由我来检控,你会输得很惨。”
海伦只是微笑,不发一言。那种稳含着自信与智慧的美丽,再一次令程至善着迷。
这样的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他真不想放弃,
他再次劝说:“判人入罪的其实是陪审团,就算真的制造冤案也是他们,你这麼怨恨我和检控署,实在没有道理。”
海伦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再忍不住指责:
“是啊!判案的是陪审团,但呈上的证据究竟有没有『加工』过,他们不会知的,你们为了胜利如此不择手段,你半夜里就不曾有丝愧疚吗?”
程至善只是回答:“这些都是游戏规则。”
海伦摇头:“不是的。律师可以演绎证据但不能制造,这已经是过了底线,只是你们明知故犯。”
程至善凝视着她坚定的脸孔,明白两人真的走上不同的道路,终落寞离去。
而海伦纵然不舍,亦挺起胸膛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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