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峻无奈,只能起杯干了。
他一口干了,庄千夜也一口干了。
轻轻巧巧的,庄千夜以退为进扳回一成。丁子峻无话可说,如果单说动手那事儿,他确实没放在心上,所以觉得受不起庄千夜这陪酒。在他们这圈儿里头,陪酒可是很掉面子的事儿,有些事儿严重的,私下解决了,断不会把事儿搬台面上说。
“妆儿是我这辈子唯一看上眼的女人,子峻,以前有很多地方做得过了,伤了她的心,可我没想过要放手。她是我的这一辈子我就只认她,我不会阻止你对她好,你说得对,感情没有高低贵贱,人人平等,我同意的挑战,今天开始,我们公平竞争。话我说出来了,不会在你背后使绊子,我们各凭本事,今后她选谁我们都要尊重。”庄千夜很平静的说。
这是他的最后底线,做这个决定在他曾经来说定是无稽之谈,他的就是他的,岂容他人觊觎?可现在,他或许真的明白了一些理儿,命中注定是他的,抢不走。不是他的,他也夺不到。
再一个他相信温素,既然温素不允许他对丁子峻出手,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那他就相信。温素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才会出口,一年以来他绝对相信温素是向着他的。所以,他敢这么做。
或许这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丁子峻是万没想到庄千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震惊,就连顾恒、石鹤、秦磊也震惊,这话不是庄千夜说得出来的。
丁子峻愣回神,起杯敬酒,三杯下肚,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只差没跪地磕头了。
丁子峻离开后,顾恒心里不是滋味,他在想当初没坚持是不是怪自己?或许他也有一线希望的。
庄千夜大笑,看着顾恒说:“你如果想,加入这场‘战役’我也不怕,千个万个我同样对付。”
顾恒有点儿尴尬,放手那话儿是他说出去的,现在反悔不是自己掌自己嘴巴?
他说,“别介,我呢,就不给你添乱了,子峻已经让你头疼,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我可不想再因这事儿闹心了。再说我从来都不否认还爱她,但我选择远观,欣赏。”
丁子峻赶回医院的时候,小妆在床上打滚儿,她无聊,无聊啊。
躺了整整一年多,这才刚下地又躺回去了,何苦来哉?
丁子峻怕她醒来找不着人害怕,这时候看她那小样儿就放心了。站她跟前,说:“无聊了?”
小妆立马回头看他,两眼里放精光死死的夹他,娇喝:“你去哪儿了?”
子峻把她身子翻起来,让她坐好,她手上还扎着针管儿呢,她也不怕回血了。他坐她跟前,小妆凑近他,说:“你别说话,我闻着你喝酒了,你喝酒了?”
她问,丁子峻笑,她这是狗鼻子嘛?
点头,说:“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千夜向我赔罪,弄得我心里惶惶的,”他兀自笑了下,又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总是防着他,可他却光明雷诺。和他一比,我感觉自己很小人,让我感觉我这样儿的,不配站在你身边。”
小妆看着他,然后说:“你这是在感叹呢,还是在自卑啊?”
她突然抱着他低低的说,“我允许你感叹,不允许你自卑。”
然后放开他,又笑,说,“庄千夜向你赔罪啊?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嘛?我怎么听着不现实呢?”
子峻刚要说话,她扬起手说,“子峻啊,我能不能把这玩意儿拔了啊?都没什么用了,动一下还扯得我发疼。”
她指的是吊针管子,不方便。
子峻满脸黑线,说:“你真是想一出儿是一出,还想被扎几针是吗?听话,你这一瓶换了只有两瓶了,很快的。”
小妆一听,‘嘣’地一声儿直接栽倒床上,丁子峻那心吓得一抖,你说她那样儿砸下去头不得砸坏了?他就觉着她那脑子时不时不对劲儿,合着就是这么给弄出毛病来的。
丁子峻忙里慌张的赶忙去抱她的头,急急的问:“怎么了这是,碰着头了啊,疼不疼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晕了吧这是?”
她看着他,是给砸晕了点儿,她那两排真真假假的睫毛刷子眨啊眨的,朦朦胧胧的看着他,说:“我这是不是要死了啊?”
丁子峻那心啊,就是被她那话给生生捅了一刀,紧绷着一张脸说:“不会,哪里就会死了?你这脑袋又不是豆腐做的。”
他把她抱起来,按着她不给乱动。一双眼睛仔细看着她,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有没有晕?”
她斜打着眼儿一瞄一瞄的看他,她怎么觉得他这么笨呢?她不明显就好得很嘛?他是不是就希望她脑袋给撞坏了啊?
她扬起手来,递他跟前,说:“这玩意儿你要不要给我拔了?刚又给扯了一下,痛。”
“这不成。”
丁子峻这人是有原则的,什么都依着她,可这事儿不能乱来,就她那身体,能由着她一顿乱折腾嘛?
“我好伤心啊,丁子峻你伤我心了,我可难受了……”她扑他怀里呜呜的说。
子峻低低的笑,一般她这样儿的时候那说明她心情倍儿好,就是没事儿做无聊自个儿寻开心呢。这时候吧他还得配合着,一个劲儿的说好话,非得把这祖宗哄服帖了不可。
完了后他说,“等你好全后,我就带你在z国走一圈儿,还去x市,去你念大学的地方走走,去见你做梦都想着的秦婧,好不好?”
喜欢嗜宠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嗜宠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