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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悲惨的生日餐

  林小沫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莫小北觉得他们的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她猜中了前面,却没猜中结局,可是想到李松却总是意犹未尽的感觉,莫小北知道了,能结束的都不是爱情,在感情的世界里原来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至于李松开始总是和一个女生频繁的出现在一个场合,莫小北看到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就是暑期他看到那个,比莫小北清秀的女生。

  看到他们,无论在哪里莫小北都会有意无意的绕行,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就成全,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可是李松却总是对她纠缠不已,莫小北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本来想低头就这样擦肩而过的,而他却总是叫住莫小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拽什么,如果是因为谁先甩了谁,那么他赢了,可因为莫小北已经放弃了。

  他总是用嘲笑的语气说,莫小北你个傻子,你是在和那个傻瓜在然恋爱啊,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你本来就是傻瓜啊,难道离开我你变笨了?

  莫小北总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朝他大喊,你可以骂我是笨蛋,可是你不能骂林小沫,他是好人。

  可是每次转身离开莫小北都会感觉到那家伙那莫名的伤感模样。

  莫小北总是在忍受李松的嘲笑之后多起来冷笑,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居然以为自己和林晓沫谈恋爱,明明是自己是傻瓜,还总是说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林晓沫的勇敢是他比不上的,林小沫给她的关心也是他比不上的,说林小沫他根本就没有资格。

  莫小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以后的生活怕是再也没有人在乎自己了吧。

  开始每天数着星星过日子,是谁说,当一个人很喜欢看星星的时候说明这个人总是在想念一个人,莫小北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可是却不愿承认心中在想的那个人,这段时间77和王波的感情进行的如火如荼。她的包包换了一个又一个,这半年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一点也不张扬,两侧却各有长长地色彩绚丽的流苏,扎扎实实的给了莫小北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跟在莫小北的后面走,莫小北总是要保持三米的距离,她怕自己的样子和77在一起很不搭。

  77每次看到莫小北垂头丧气的样子总是举着粉嫩的拳头狠狠的在她背上猛打,击在她的脊背上,莫小北触电一般站直了脊背,那时候77总是像训狗一样训练莫小北的走路姿势,可是莫小北懒得学,就连最爱的运动也没有精神去做。

  一条鼠灰色桃红边的运动路,28块钱,马路边上买的,没完没了的穿着,上课,下课,去图书室,出去吃东西,去超市,街边乱走,都是它。

  盘腿坐在地板上,看一本书看的偷偷发笑,又躺在公园的躺椅上晒太阳,打一个滚,有时候赤脚穿一双平底鞋,松松垮垮穿上她就下楼去吃东西。裤腿阔大,走起路来小腿部分像两面小旗,跟着步子摆动,左,右,左,右。

  77看到一次,就皱着眉头说“别穿了,显肥。”

  事实上,77没好意思说的话是:太难看了。

  是的,如果莫小北穿着它去逛明珠豪盛酒店一定会被以衣冠不整之名被拒之门外,然后被劈头盖脸的轰出去。

  莫小北的灰裤子,这样好,却这样容易被人,厌弃,就像她的人,总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了之后再被人丢在角落里。

  在时光的交错里总有那么一个滞空点,空间转椅到这里的时候,必然要发生一件事让人想起,都觉得仿佛在失去一根肋骨的事情。

  21岁生日是77在李子的狗肉店陪她过得,那天只有她们七个人,小北,王波,李子,和尚,毛晨,还有两个毛晨带来的朋友,一个叫曼森,一个叫陌上。

  莫小北那天喝了很多的酒,7个人说说笑笑,菜几乎没动,酒瓶子摆了一屋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每个人都有过不如意,难以忘记的过往,一样的心事,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夜晚,一群人聚在一起,很容易喝醉。

  莫小北醉眼迷离,在场每个人的样子开始模糊起来,记忆中,李松的笑容仿佛午后的阳光,灿烂而温馨的在脑海中回荡。

  莫小北举着酒瓶,像是流浪街头的浪子,很大的哭声响起,很是撕心裂肺,在夜晚林立的楼群中持续了很长时间,听着真是心疼,夹杂着说不出的情感。

  77看着她这样,眼睛刷的就红了“莫小北,你丫的骨气点,要坚强,不就是哥男人吗?比她好的多的是,在场的你喜欢就挑一个,李子就不错。”77说着就拉着李子对莫小北吼起来。

  “有这等好事?”李子看着77的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以为找男友和买菜一样啊,去菜市场看到差不多的就可以了。”莫小北喝完最后一口酒,哭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这样的年纪,没有被感情伤过,出非那人真的没心没肺,或者长得实在没人爱。

  “那你想怎样,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别人闹,你自己闹上了,你像话吗?”77冲着莫小北大喊,可是自己的眼圈却已经红红的,眼泪漾在眼圈里。

  “我难过,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莫小北趴在77的怀里哭泣。

  对于那个他,77心知肚明是李松,这么久了,莫小北一直没有释怀,她或许永远不会懂莫小北这种家伙为什么会那么犯贱的爱着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爱的遍体鳞伤。

  同一个城市,每天行走的人擦肩而过,命运迥异,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爱,应该用眼泪来妥协,还是用行动来改变,每个人在饥不择食的,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在无可奈何的时候都会用她最低的底线来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哪怕那是一种错误,哪怕那种自以为救赎的行为是更彻底的沦陷,可是走的义无反顾。

  莫小北又开始闹了,不停的喝酒,谁也拦不住,气氛变得沉重,大家谁也不做声,沉默的看着她。

  77慢慢坐下来,看着她把一桌子的酒喝光。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她比谁都更了解小北,这一次不让她发泄出来,她会更难过,既然必须要过一关,晚过不如早过,哭过,闹过,或许会更好过。

  到最后莫小北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边哭边用手捶打着桌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额头使劲往桌子上磕,边哭边喊“我××他妈,爱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几乎吼叫的哭声持续了一会儿,莫小北停下来,擦干眼泪,整理了下头发后环视下身边的人。

  “大家吃饭。不许喝酒。”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听不出是开心还是伤心。77一笑,她知道莫小北的这一坎儿,算是暂时的过去了。

  “好了,这一关总算是熬过去了,死丫头,我们这么多人看你哭了这么久,你怎么感谢我们?”77用惯有的责怪语气对莫小北说,脸上却挂满了释怀的微笑。

  “这一顿算我的。”莫小北吐吐舌头“不过这哭出来了,真舒坦。”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说。

  “你是舒坦了,把我媳妇弄惨了,眼圈儿跟着你红了好几次。”一边的王波拉着77的手心疼的说。

  “对不起哦,我就知道77最疼我了。”莫小北感激的看着77说。

  “嗨,你们墨迹不,都得瑟啥呢,菜一点儿没动,不吃就凉了。”毛晨说着率先开始动筷子。

  大家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莫小北的心里却再也不能平静,她的平静是另一种风起云涌的开始。

  回想和李松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除了开始的互相挖苦之外,她们的相处几乎是完美的,早晚都会打一次的电话互相腻味一会儿才睡觉,一起吃饭,李松的扣子忘记扣了,或者鞋带开了莫小北也会装模作样的帮他弄个死扣,放学后他那辆可以随时用来殉国的山地车也会载着她在这座城市转两圈儿,像一起去公园到海边罗曼蒂克更是屡见不鲜,那时候莫小北说冷了,李松居然会傻傻的说,你不会多穿几件啊,然后想起了电影里的某些情节,乖乖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莫小北就超级白痴而满足的露出小虎牙说不冷了,然后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李松对莫小北的关心也远在她对他的关心之上,他甚至会对莫小北说睡觉哪个姿势比较好,上火了要多喝白开水,每个清晨都会雷打不动的给她买一杯热牛奶和老婆饼,虽然莫小北不喜欢那种疝气很重的液体,可是每次看到还是感觉到浓浓的幸福感,也就是因此带给她错感,然后她就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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