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笑得没心没肺的,“我未婚夫来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打趣,笑送两个人离开。
乘电梯到客房部的时候,欧阳离看着锃亮如镜的电梯门中两个人的身影,摇了摇头,“看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跟你真的是不合拍。”
“抱歉。”燕江南说。不论是母亲还是未婚妻,他都觉得抱歉……这世间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因为他的执意坚持,如今都没办法快乐。
欧阳离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呵呵地笑,“没关系。不喜欢我很正常,喜欢我才不正常。”
燕江南看住她的明眸,发现她眼底并无一丝笑意,忍不住疼惜地拥住她,“你在意,我知道。放心,我会解决这些问题。”
“可以解决嘛?”她轻声问。
“可以。”
欧阳离撇一撇嘴,“吹牛。”
他笑着岔开话题:“我听说你放下了豪言壮语,嫁定我了?”
“什么豪言壮语,那不是气人的嘛。”欧阳离扎进他怀里,脸颊摩挲着他的衣襟,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我喝多了,醉鬼说话不用负责任。再说了,我嫁不嫁,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如果每次喝醉,她都是这个样子,倒是件好事。他想。
欧阳离最近常住一间客房,因为时日久了,房间里已有了些生活气息。窗台上放着一束马蹄莲,他坐下来,看到沙发扶手上有两本书,一本线装版圣经,一本金刚经。他为之失笑,“看书都中西合璧?”
“是啊。”欧阳离跨坐在他身上,伏在他肩头呢喃,“没人喜欢我,跟你结了婚也是和你妈整天打架,江南,不如……”
“闭嘴。”燕江南打断她,“不如什么?跟你结婚的是我,又不是我家人。”
“嫁你就是个悲剧。”欧阳离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江南,其实,你我不需要这样的,你……”
他以热吻封住她所有言语。
“江南,江南,你爱我么,值得么?”
她这样询问,是第几次了?他已记不清楚。
她扯开他的衣襟,双唇火热地徘徊在他胸膛,口中含混地说着:“没有多久了,江南,你需要快一点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他这样问着,已将她抱起,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欧阳离戏谑地笑着,“江南,需要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江南,谁都不喜欢我,你又是为了什么?”
从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她。他捧起她的脸庞,热烈地索吻。
“江南,江南……”她淡漠的、清浅地唤着他。
他汹涌的爱意再也无法抑制。
她微眯了眼,愈显妩媚。
此刻,她变成了能要人命的小妖精,让他什么都不能想,只想和她一起沉沦。
激情过后,她胡乱用被子裹住自己,瞪视着他,语声似在跟谁赌气:“你滚!”
换了别的任何一个女人,此时大概都会乖乖蜷缩在他怀里,让他温柔地安抚、哄劝,她却偏偏是这种反应。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强行把她揽到怀里,“闭嘴!睡觉!”
“让你滚你没听到嘛?”她目光更犀利,语调也高了几分。
他狠狠地亲了她唇瓣一下,“再胡说八道,试试?”
这威胁很上不得台面,却很具效果。她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闭上了眼睛,气呼呼地撇了撇嘴。
这专门煞风景的小东西,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是那么可爱。他又气又笑地看了她一会儿,抬手熄了灯。
怀里的人的呼吸慢慢变得匀净,手臂缠上了他的腰际。
这样就好,很好。黑暗中,他的唇角慢慢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酸疼之余软绵绵的。欧阳离沉吟一声,慢慢坐起来,看到床角的男式白色衬衫,愣住了。
灼热的相拥亲吻,撕裂一般的疼痛……昨晚喝得太多,醉得太深,从燕江南走进包房之后,她便失去了记忆。她抬手揉着太阳穴,绞尽脑汁,也只记得几个片段而已。
酒后乱性这回事,她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次真玩儿大了,成功把自己交待了。
“当时想的是什么啊?”她近乎崩溃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不是有病嘛?”
隐隐听到浴室内的水声,她信手抓起他的衬衫穿上,光脚下地,边走进浴室边系上扣子。
她站在门口,空前沮丧地看着他。他正在洗脸,穿着一条睡裤,赤着的上身一丝赘肉也无。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发梢有点儿扎手。
燕江南抬起头来,透过镜子笑看着她,“早。”
“嗯……”欧阳离拿过牙刷,边挤牙膏边说。
随后,欧阳离白了他一眼,草草刷牙、洗脸,之后茫然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呀?我把你妈快气疯了,怎么还会有心情跟你同床呢?”
“你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干嘛?有联系么?”燕江南有点儿郁闷了,“你现在睡醒了没有?”
“我意思是。”欧阳离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不是跟你谈好什么条件了?例如跟你睡完这一回,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结婚了?”然后又满含希望、认真地求证,“是这样的,对吧?”
“对你个头!”燕江南想把她的小脑瓜拍扁,伸手把她推出浴室,谎话十分自然地说了出口,“事实是,你昨晚决定非我不嫁,要我答应你睡完这一回就去登记。”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刚好,走吧。”缠棉之后,心爱的女人连一句人话都没有,他很失望,打人的冲动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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