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耽误你挣钱了嘛,财迷!”欧阳离让他看自己的脸,又摸摸下巴,“你还不是一样,就不怕把我打得脱臼啊?”
燕江南有点儿后悔没下重手似的,“脱臼倒好了……你气人的话少点儿,我也能清净会儿。”
享用完他做的牛排,欧阳离得承认,他说自己厨艺不好只是装装谦虚的样子,这一餐确是美味。
晚间休息时,她一本正经地宣布:“今晚敢在碰我,我跟你拼命!”
燕江南忍不住笑,“你倒想呢……为你,我犯不上那么累。”
“睡觉!”她没好气地倒在床上,熄了灯。心里却满足地叹息一声:真好啊,终于能安稳踏实地睡一觉了。
一早,她和燕江南的手机没完没了地叫嚣着,她躺在那儿装死,告诉自己没听见,继续睡。
燕江南摸到手机,接听。
她侧过身去,靠近他,让自己更清楚地听到通话内容……通常在这种同时电话不断的情况下,就意味着外面风传他们两个人的是非。
打来电话的是乔旭东,他说:“今天几乎所有报纸都刊登了同一条新闻,说是知情人士透露,你们两个在新婚当天大打出手,几乎拆掉新居,疑似有闪离的迹象,因此才没有出席那天的酒会。还说你们离开云都市是为了避风头,等舆论平息下来就会离婚。”
“随便他们怎么写,不用理。”燕江南随便应付了一句,挂掉电话,继续睡。
谁都知道,她有家跟没家一样,他娶她,和欧阳家族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跟秦月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论外界如何宣扬结婚离婚事宜,都不会影响到燕升集团。想通了这些,她放下心来,知道自己不需要为此有任何心理负担,便拉高薄毯,蒙住耳朵。
“把你那破手机关掉!”他不耐烦地推她一下。
欧阳离摸了半晌,找到手机后,拆掉了电池,丢到地上。到这时又没了睡意,问他:“到现在后悔没有?”
“后悔什么?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别这么不在乎舆论啊,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在乎不起来。”他慵懒地笑一下,“他们说一年,也比不上你一句话气人。”
她无言。
外面起风了,风穿过南北向打开的几扇窗涌进室内。室内两盆盆景的叶子沙沙作响。
她静静聆听,感受风的气息,温度。
已是夏日了,此间却无炎热之意,风儿清凉。
过了多时,下雨了。
雨点打在窗户上,落在水中,声音那么动听。
再看他,他眉宇舒展,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鼻息均匀。
安静的时候,不和她作对的时候,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如没有瑕疵的雕塑一般,轮廓分明,唇部漾出生就的风情线条。
生活若能一直如此,每日一起料理一日三餐,如此刻静静相拥,听一场风,看一场雨,倒也不错。
只是,此间再好,还是要回到现实中去,他如此,她亦是。
回到云都市,他要面对的却是各方面如常的观望、反对和挑拨是非。即使她日后能甘之如饴,他又能坚持多久呢?尤其是在得到之后。
前路,真的不乐观。
同一时刻,燕睿成正在跟妻子发脾气:“闹不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那可是你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你怎么做得出向记者爆料这种事!”
林越珊心情极好,淡淡讽刺道:“怎么?这就开始心疼儿媳妇了?这俗话说的还真是不错……”
燕睿成缓缓接上话,反唇相讥:“俗话说的是不错,最毒不过妇人心。”然后苦口婆心劝道,“他们已经结婚了,木已成舟,你再反对、再做手脚又有什么用?”
“什么木已成舟?娶她根本就是燕家的污点。娶了就不能离么?就不能把这个污点去掉么?”林越珊把手里一份杂志甩给丈夫,“看看她以前做的那些好事吧,不知道打过多少背景显赫的人,以后也就意味着我们在那些人面前很难做人。”
“整天想着外面,你怎么就不想想你以后在儿子面前怎么做人?”燕睿成长舒一口气,尽量控制着情绪,“以前那么多年,以为你挺通情达理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越珊态度坚决,“这件事我坚持到底,要么他们离婚,要么我们离婚。我是一眼都不愿意看到她的!”
燕睿成怒极反笑,“疯了吧?过了大半辈子了,居然要和我离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认识我之前,你和很多人一样,每天围追堵截欧阳可依。”林越珊不屑地笑,“梦中情人,是不是?后来人家去了国外,事业成功,感情却一路坎坷,到死都没能把自己嫁出去。你跟你那帮无聊的老同学说是定期聚会,说白了不就是坐在一起怀念那个女人么。”
“这都是听谁乱嚼的舌根?”燕睿成斥责道,“无聊!”
林越珊笑吟吟的,“这么激动做什么?那是你的梦中情人,在我眼里,和她的侄女、你的好儿媳妇没什么差别。”
“这么恶毒,也不怕遭雷劈。”燕睿成忽然冷静下来,“如果你下半生和我的话题就是这个,那么……离就离吧!长舌妇,谁稀罕!”说罢拂袖而去。
“你……”林越珊险些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自己没有福分娶到心仪的女子,如今看到自己的儿子娶到那女人抚养长大的女孩也是好的。她已认定丈夫是这么个逻辑。他反应这么激烈,甚至轻率地说出离婚二字,是不是恰好证明她判断没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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