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却说:“谁啊?”
大堂经理为之受挫,拿出手机,找出那条新闻让她看。
原来是肖露携了新人手,说起来,那人她不陌生,是顾惜晨刚回国的哥哥顾惜朝。
的确是件好事。生活里的困扰自然是越少越好。
同一时间的肖露,在跟燕江南喝下午茶,笑道:“匆匆忙忙约你过来,是不是耽误你陪太太了?”
“没有。”燕江南微笑,“放心,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那就好。”肖露瞥一眼街对面自己的巨幅宣传照,语声转为苦涩,“到冬天就要变成光头了,休养之后再复出,不知道会不会被遗忘。”
“你有今天,凭借的是实力,不是形象。”燕江南细细打量她几眼,“当然,形象也是极好的。”
“你一直都在鼓励我,一直没有对我说过你不该做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肖露的视线锁住他俊容,“我想,你对你太太不是这样吧?”
当然不是。自己打击、取笑阿离的时候更多。他开玩笑,“她不能鼓励,不能夸,会得意忘形。”
“在你眼里,她始终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儿,而我,却已修炼成精。”肖露笑起来,“你别多想,我只是在做无谓的比较,从而认清你不爱我的事实。”
燕江南只得谦道:“是我没这份好运,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爱。”
“不管好不好,试着去接受就是了。”肖露岔开话题,“最近和mc总经理走得近了一些,我想你应该听说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别委屈自己就好。”之于顾家的男人,燕江南不予评价,没必要,也自知不能客观地去评价。
“也不是选择什么,只是想还给你一份清净,想看到你生活幸福。”肖露垂下眼睑,目光落在男子手上的婚戒,“你太太……值得你处处维护。也是你出事那次,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有多爱,有多恨,有多不甘,人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什么都不争了,什么都不求了。何况,我本来就已出局。”随后,她盈盈一笑,“我肖露什么都输了,这张脸得留着。”
燕江南以茶代酒,“谢谢。”
两人相视一笑。
燕江南走后,肖露拿过他遗留在桌上的烟,点上一支。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相离。有些人注定如此。
在绝望中挣扎过来,经历了心境巨大的起伏,人便平和下来。
她想,自己的生活早已失去自由,已不能将感情放在第一位。既如此,只为了不甘就试图去做一个人人厌弃的小三,未免太滑稽。想想以前那些不理智的行为,无人指责,自己都会暗自汗颜。
记忆中的白衣少年,早已远离自己,就算能够勉强挽回,又有什么意义。
仍然会锥心的疼,可是,是能够控制的。
不能爱你了,我珍藏在心底的男子。以后,就爱自己,爱事业吧。
休整之后,会轻松上路的。
我知道,那是你想看到的。
晚上,燕江南打电话问欧阳离,去不去参加一个酒会。
欧阳离当然断然拒绝,装模作样的做出燕太太该有的优雅亲和,对她实在是种折磨。她保证自己会乖乖等在酒店等他来接,他才放她一马,收了线。
想起南烟,欧阳离去了夜总会。最近一直没心情也没时间跟她好好说说话,今天难得清闲,便去寻她。
南烟正唯唯诺诺站在一名男子面前,脸色分外惊慌,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欧阳离走近几步,看清男子是雷绍扬。婚前绑架南烟和顾惜晨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也只能是他。
“跑这儿来吓人,你可真行。”欧阳离走过去,对南烟摆摆手,“去叫服务生帮我拿一杯酒来。”
“好的好的。”南烟如获大赦,匆匆离开。
“留这么个人在身边,好么?”雷绍扬眼中锋芒还未敛尽,鹰眼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欧阳离直言道:“她爱的又不是江南,有什么不好。”然后好奇地问,“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看你是不是还活着。”雷绍扬说着,唇角一挑,露出迷人的笑,“和江南怎么样?”
“不错。”
“不错就好。”雷绍扬端起面前的烈酒,一饮而尽,“酒也不错。”
本来就不错,只是某些人总说灯火的酒难喝,改天去酒窖看看他所谓的好酒是什么味道。她这样想着,眼中有了笑意。随后,没话找话,“你身边那个女人,还活着呢吧?”
“嗯,没死。”
“说起来,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啊?”欧阳离身躯向前倾,双手托腮,认真地说,“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怎么能把一个女人的心理折磨得那么恐怖啊?女人就算有再大的错,男人也不应该欺负她的。”
她就像是一个天真好奇的小孩子。他忍不住又笑了,“我像是欺负女人的人?”
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事实摆着呢,还否认!”
“轻雪,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雷绍扬还是第一次对人说出这件事,因此语气非常缓慢,“她误会我很多事,所以,关系才会这么糟糕。简单来说,我们以彼此为耻。”
“是这样啊。”欧阳离沉吟一会儿,叹一口气,“有时候是这样的,亲人闹得还不如仇人。”
雷绍扬说:“误会还是要慢慢化解,我和轻雪是这样,你也是。”
他一直会在无意中流露出对她的了解、关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需要一个冷枭的这种态度,当然,如果他只是以江南朋友的身份关心她,可以。她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如果我让你给我提醒,你会不会生气啊?如果轻雪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应该记得你们,但是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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