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南毓不想在异国他乡丢脸。所以不得不见。
离开餐厅的时候,厨师远远丢给她一盒蛋挞:“Heygirl,happybirthday”
南毓朝他龇牙咧嘴的笑:“Thankyou。Youtoo。”
在厨师放肆的笑声中,她用三秒钟的时间冲到了二楼,窗户外一身艳红大衣的梁挽站在常青树下遥望餐厅二楼。
真是个眼尖的玩意儿。
南毓极快地跑下楼,气喘吁吁地站在梁挽面前:“he……”
她的招呼没能完整的表达出来,因为梁挽以她不能反应的速度扇了她一巴掌,南毓的右脸顿时燃烧起来,伴随着打碎牙齿般的疼痛感,她本能的把手中握着的一杯咖啡倒在了梁挽美丽的发型上,咖啡色的液体从她头顶蜿蜒下来,弄花了一张装扮精致的脸。
南毓在梁挽愤怒到扭曲的表情里扬声大笑,突兀的又冷下脸:“别再招惹我,梁挽。”
她神经质的脸比梁挽有过之而无不及,梁挽沉默的看着南毓的眼睛:“你变了。”
南毓低头整理凌乱的围巾:“呵,你上次就说过了。”梁挽的声音意外地没有焦躁,反而冷静得像冻结的水:“你跟钱顾昨晚见面了是吧。”
“那又如何。”
“他要跟我离婚。”
南毓顿了顿:“这跟我有关系吗。”
“南毓!”梁挽忽然尖叫着扑过去揪她头发,南毓被她不要命的样子震住了,敏捷的跑开,阻止她撒泼:“我跟你去找他谈谈,你要我怎么了断我就怎么了断,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的!怎么样?”
餐厅里杜蘅还在与新加坡地区的总管讨论丰州电子和承天经贸联姻的事,最后敲定行程准备离开时看到南毓从门口进来。
除非坐电梯,否则要从一楼到四楼只能从餐厅经过,南毓是打算搭电梯进去的,因她还不确定杜蘅是否已经离开餐厅,但梁挽执意不愿意在电梯里丢人,她就只有陪她丢四层楼的人,她一个非政非商的平民,就算丢四十层楼也无感,况且旁边还有梁挽这个陪衬。
杜蘅一眼看到南毓左脸颊上的五指手印,很明显是刚才被人扇了一个耳刮子,而从梁挽彻底毁掉的妆容上来看,她俩不久前定是进行了一场暴力运动,而那场运动显然还在继续,这从她们的对话就能听出来。
南毓举高手提包挡住左脸说:“heygirl,我要怎样了断才算干净利落?”
梁挽已经脱掉她的皮大衣顶在头上表情扭曲得回她:“我管你啊!你要是断不干净,我就把你扔到地中海里喂鲨鱼!”
南毓:“……啊我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处理你们夫妻的感情纠纷,麻烦死了。”
梁挽说:“因为是你,我们才纠纷的。”
南毓无辜的说:“啊——都说了我恨无辜,你俩以后孩子纠纷了是不是也说是我的问题的。”
“当然是你的问题。”
南毓:“Fuck!”
梁挽:“Shit!”
南毓:“Bitch!”
梁挽:“日!”
南毓:“干!”
她们骂骂咧咧的从杜蘅所在的餐桌边路过,惊倒整个餐厅的用餐人士,程炎感叹的望着南毓和梁挽的背影,感慨万千:“哇这年头的姑娘们——真是彪悍。”
杜蘅不置可否的笑笑。
何瑶看着杜蘅的笑意问“你认识她们?”
杜蘅点头:“嗯,我跟你们提得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就是刚才那个栗色长发的高个子姑娘。”
“真的?”程炎惊吓的又往走道里眺望,“绝色啊。”
杜蘅嗤笑:“脸都肿成那样了,还绝色。你审美怎得日渐没落。”
程炎摇头:“NoNoNo,杜先生您不懂女人,如我这般随便扫一眼就能知道三围的花丛浪少,看女人从来没走过眼。你把那美女头上插根稻草摆在街上卖,肯定有成群结队的急色鬼排队三千尺过来买。”
杜蘅收拾好文件无言:“你当是中古世纪的黑人贸易呢。”
南毓和梁挽用了2个小时才把各自的脸拾掇好,在收拾过程中她们不得不互相帮助,极力消灭脸上存在的一切比毛细孔大的瑕疵,再挽个花样发型,然后穿上比这个季节还要寒冷的丝绸裙子出门。
女人之间的感情永远比百慕大三角洲还要神秘,她们可以在上一刻相亲相爱如蕾丝边,下一刻就势不两立如刘邦项羽。所以即便在两分钟之前梁挽还恨不得把南毓撕成碎片,这一刻她们也能友爱的共用一支口红,还顺手帮对方整理垂下的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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