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又站了一个人实在勉强,杜蘅把南毓抱在腿上坐着,从打开的网页上链接到另一个网页,他握着鼠标往下移到其中一部分内容说:“我原本打算帮你解决了的,可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蠢脑子倒转得挺快,既然用了几个小时就挖出了底细。你说的没错,岳父岳母那场车祸的确是有人蓄意报复,而实施那场报复案件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南的生父,理由是他还爱着何眉玉。”
“哇。”南毓虎躯一震,“他既然喜欢何眉玉,那干嘛还要跟小南阿姨结婚啊?”
“因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南毓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去:“开什么玩笑啊——”
据史实资料记载,何眉玉跟小南生父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妹。说是20年前,冬青孤儿院里被送来了一对双胞胎兄妹,这兄妹的一家子被人杀了个精光,而没有人愿意收留这对孤儿,所以警察只好把他们送去了孤儿院。这两个小孩长到13岁的时候女孩子被上官傲岸领走,只留下男孩子一人,一年后男孩子从孤儿院无故失踪。再相见时他们因没有认出对方而相恋。之后的剧情发表就跟南毓推测的一样了。
杜蘅把这些资料给男毓看,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杜蘅每天一副忙工作忙得要死的模样,谁能想到他竟然把这桩四角恋引发的车祸调查的疫一清二楚:“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这茬事你别管,我会替你解决。你偏不听我话,执拗妄行,百忙一场了吧。”
“不,还是有意义的。”南毓坐在办公桌上,长腿搭在桌沿晃荡来来回回的晃动着,“我说过的吧?自己的仇恨就要自己亲手解决,这是给爸妈最后的礼物。”微笑的脸也掩饰不住从骨子里露出来的落寞。
杜蘅牵过她的小手放在宽大的掌心细细把玩着:“我一直知道,你跟别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也能安稳的活着给自己找乐子,所以有些话我也就藏着不说,怕说得太重,就把你吓跑了。可这些日子以来,每次看你受伤还咧嘴笑,我就心里堵得慌,我这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你又不愿意找我商量,什么苦都自己背着,背不动了便逃,我真怕有一天你又跑了而我没来得及找回你。看你为了找出父母车祸的真相,这样每日每夜的努力,我又很高兴,也许哪一天我走进你心里了,你便会真正把我当身边人吧。”感觉到南毓瞬间僵硬的身子,微微叹口气,“我不逼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不再逃跑好吗?”
南毓默不作声,气氛沉甸甸的宛如当空压了一块巨石,杜蘅不自觉的握紧了她的手,南毓疼得一颤,他爱怜的放开她的手,起身,宛如在逃跑一般:“披萨大概到了,我去楼下给你拿来。”
欲离开的步子却是重重一顿,南毓扑到他背上,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的骂:“不要擅自揣测我的心思哦。”嘴唇凑到他耳际,咬住他的耳垂,炙热的呼吸烫得杜蘅微微颤了颤,“boss,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比喜欢任何人都喜欢你。”
杜蘅侧过头,紧张得额头都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你,你再说一遍。”
南毓咯咯得笑,搂住他脖子的手按在他心口上,纤弱的脸蹭着他的硬朗:“IloveYou。”
“说汉语。”
“boss,我爱你。哇”冷不防地被他用力扒下来按在怀里,南毓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我肋骨都要被你撞断了。”
杜蘅狂乱的将她摔在一旁的沙发上,炽热的嘴唇烙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狠狠地舔吮,他惊人的热度灼伤了她,南毓呆呆的搂着他的背:“杜蘅?”
“嘘,别说话。”杜蘅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吻上她的眼,“闭眼,把你交给我好吗?”
南毓在最初的手足无措后,也渐渐响应他的拥抱,一向惨白的脸颊染上层层嫣红,宛如寒山寺开得最剩的桃花。杜蘅才喉咙里吐出一口热烫的叹息,轻轻诱哄:“不知道怎么做就别做,跟着我就好,嗯?”
他低沉又性感的性感的嗓音扰得她脑袋阵阵晕眩,依赖性的依偎进他的胸膛:“好硬。”
杜蘅低低笑了声,深邃的眼眸里翻腾着黑色的潮水,薄唇轻挑的模样邪肆又温情:“你说我哪里硬?”蜂腰微沉抵住她的,嗓音更见沙哑,“嗯?”
南毓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似是要烧着了般,被他压住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杜蘅。”
她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他的极限,杜蘅再也忍耐不住的解开了她的衣衫:“南毓,给我。”
他冲进她身体里的瞬间,南毓尖细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杜蘅闷哼一声把她禁锢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她。
温热的泪水自她眼睛滑下,沾湿了他的手背,杜蘅吻掉她额角渗出的细汗:“疼吗?”
南毓撇开嘴,闷闷的说:“嗯。”
修长的手指从她细致的尾椎沿着脊梁一路抚到脖子,粗糙的手指带起繁密的触电感,南毓弓起身子重重喘息,屈起双腿想从他身下钻出来,杜蘅却突然用力压住她,在她耳边沉沉的说:“别动,我也很疼,你再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说完便重重撞击起来。
下午1点半,南毓精疲力尽的摊在沙发上,双腿以奇异的姿势扭过来,看起来非常诡异,她抱着两只抱枕气息恹恹的望着办公桌前精神抖擞的某人,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她这个只负责躺着的人累成这样,那个出力气的确好像刚吃了一整箱子的乌鸡白凤丸?
杜蘅感觉到她的注视,心情大好得从文件上挪开眼睛,嬉笑着望着她:“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来你娘啊来!”南毓腾得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他鼻子就骂,才被蹂躏了一个多小时的双腿一软又跌了回去,只能愤恨的拿眼神把杜蘅千刀万剐又万剐千刀,杜蘅毫不在意的丢下文件叫人把微波炉里热过的披萨拿过来。
送披萨上来的是何西,他看到瘫在沙发上的南毓时,待走近把披萨递给她一份的时候无意间又瞥见她白皙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又是吓一跳。鬼鬼祟祟的挨近杜蘅在他耳边啧啧几声:“终于把你家小女孩吃了?”
杜蘅也鬼祟一笑:“先下手为强。”
何西滞了滞:“果然是你的风格。啧啧啧。”又转头对南毓说,“小姐,今晚我们公司员工聚会,你也来吧,反正待家里陪老板也无聊,不然也来参加怎么样?”
南毓张着嘴看了眼杜蘅:“你也去么?”
何西抢在杜蘅之前解释:“老板不能去,他还有文件没看呢,急着要的。”
南毓长长嗯了声:“那我也不去了。”
“咦你们刚上床就夫唱妇随了啊?”
南毓青着脸瞪他一眼:“只是不想跟你们这些无聊鼠辈虚度时间罢了。”
何西蹭蹭蹭退后几步,痛苦的捂住胸口:“我的心,碎了。”
南毓跟杜蘅领证后的几日里,程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在Jeep酒吧里泡着。何西说要请南毓喝酒,当做新婚礼物。南毓本就觉得她结婚结得太过没有实感,既没有婚纱,也没有鲜花。只有收到礼物时才会突然想起自己是有结婚来着,因此非常高兴的来赴约。jeep的舞池是开放式,南毓一进去就看到在里面疯狂蹦跶的程炎,他被酒精撩起的兴致在南毓眼里就是个陌生的疯子,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对正在调酒的何西说:“他怎么了?”
何西摇头:“他最近几天一直在这,我怀疑他失恋了。”
“哦。”南毓想起程炎曾经对她说的一句话:“别怕别怕,下次失恋时给我打电话,哥带你吃喝嫖赌去,保准你快活似神仙。”程炎对自己如此仗义,让她备受鼓舞,因此决定也要对他仗义一回:“何西,程炎是怎么被女朋友甩的?”
何西从琉璃灯光中看着她发亮的眼睛:“不是女朋友,只是暗恋的对象,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才下不了手,未恋先失。”
南毓听得差点泪奔:“好可怜,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何西警惕得瞪着她:“你问这个干吗?”
“帮他一把啊,搞不好那女的也喜欢他,只是碍于有夫之妇的身份,不好随便出轨罢了。”南毓心中渐渐爬出一个计划,“我们只要抚慰好那个姑娘的心灵,让她不要充满罪恶感,到时她一定会顺应自己的心声,扑向程炎这枚大帅哥。”
“万一她还是选择前夫呢?”何西顺着她的逻辑,提出疑问,“前夫比程炎更优秀的话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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