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有了小猫咪的陪伴,心情也变的很好。她没事了抱着小猫咪就坐在院子里乘凉赏花。闲暇没事了,看看书喝喝茶。
就在第二天晚上,瓷白躺在床上,夏天的晚上有些闷热,但是房间里还是挺凉爽。她一躺下摸着肚子就要进入梦乡。孙宇泽也铺好地毯,把房间的东西都亲自收拾整齐,然后给瓷白盖好被子,也躺下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瓷白的肚子突然疼起来,她经受不住的疼痛瞬间她的清醒了。捂着肚子在床上开始打滚。
孙宇泽睡梦中惊醒,听到瓷白痛苦的声音。慌乱得站起来,却映着微弱的月光看见瓷白的雪白的双腿之间,汩汩的正涌出一股鲜血,红的刺眼。他双眼一片模糊,但还是理智的先跑到门外大喊管家:“快去找医生,快去。”管家听到赶紧起床穿好往外跑去。他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抱住瓷白,紧张又心疼的紧紧抱着她。
瓷白痛的快要昏厥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冒出来。血越来越多,床上甚至要被血淹没。孙宇泽突然好想哭,他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如此的折磨,他吼叫着:“瓷白,瓷白。”然后他竟然哭了,他好像从来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抱着怀里的瓷白,看着她倒在血泊之中,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其他房间里的灯都亮了,大家听到瓷白的凄惨喊声和孙宇泽痛苦的吼声,都慌张的凑过来,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翠儿慌乱的倒了热水,热了毛巾,连忙递给孙宇泽。孙宇泽一把夺过毛巾,仔细温柔的擦着瓷白额头的汗珠。
良久,医生终于来了。让大家都在门外等着,就急匆匆进到屋内。孙宇泽在门外紧张的等候着,慌乱的踱着步子,又不时的停下来,靠着门,想要听听里面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丝声音,他急得又开始踱步。好久好久,医生才出来了,孙宇泽连忙凑上去,紧张的问着:“怎么样?”
医生摇着头,叹口气说:“孩子,没有保住。对不起。”
孙宇泽失落至极,又紧张的问:“那三太太呢?怎么会流产?”
医生无奈轻声说着:“是药材的问题,应该是谁在保胎药里放了红花,要知道,红花是打胎之药。”
孙宇泽的表情变得狰狞:“红花?你说有人在保胎药里放了红花?”
医生回答:“恩。三太太以前好像也做过流产,这次是致命伤,所以……以后恐怕没有生育功能了。”
孙宇泽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所有的痛所有的气瞬间爆发。他甚至拽着医生的领子。旁边的下人连忙把孙宇泽拉开,安抚着他。医生赶紧就出去了。
孙宇泽狠狠的说道:“要是被我查出来是给保胎药里面放了红花,想害死我的孩子。我绝对让他死的很惨。”听到这话的人,都不寒而栗。包括旁边不敢说话的可烟。
两天了,瓷白还是没有丝毫要苏醒的样子。孙宇泽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他把所有人都叫到跟前一个一个询问,看有没有是下药的嫌疑人。下人丫鬟都问完了。孙宇泽突然脑海一转,唤过翠儿:“把少奶奶叫来。”
可烟战战兢兢的走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哭着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知道你会怀疑我。可是真的不是我。”
孙宇泽看着反应激烈的可烟,冷笑着说:“不是你,你干嘛这么紧张?这个家里,除了你对瓷白会有意见,估计在没别人了吧。”
可烟咬着嘴唇摇着头说:“我知道她要是有事,我一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可是,我真的没必要。不管瓷白在不在,她生没有生孩子。你对我都会是一样的冷淡。我何苦把自己陷入困境。”
有没有瓷白,对可烟来说都一样,这句话倒是真的。孙宇泽看着她,狠狠的说道:“我先相信你一次,等瓷白苏醒了,要是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瓷白躺了两天两夜才苏醒过来。她已经完全脱离了血色,满脸苍白。孙宇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旁边,看到她醒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他高兴的说着:“你终于醒了。”
瓷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孙宇泽从来没有见过瓷白笑的这么灿烂。心里暖暖的,虽然没了孩子,但是瓷白还在,只要她好,就行。况且,她还对自己笑了。孙宇泽舒心的也笑着。
瓷白笑容绚烂,嘴唇发干,但是还是挤出一句话:“你难过么?”
孙宇泽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瓷白的脸上还是笑容。他不明白瓷白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瓷白想要证实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乎她吧。他点点头:“难过,难过的要死。”
瓷白也点点头,微笑着说:“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就舒心了。”
他不敢相信瓷白说的话。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嘶哑的问:“为什么?”
瓷白依然笑着看着他,说:“因为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
孙宇泽的脸色变的苍白,他摇着头,他努力让自己不要相信她的话,或许她疯了。他虚弱的说:“这也是你的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瓷白轻哼一声,冷笑着说:“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孙宇泽暴怒想扇她一巴掌。手已经伸在空中,却还是气愤的甩了下来。然后一字一句透着痛苦:“你,你竟然这么心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说完,他停了片刻,他又加了一句:“你,还是那么恨我。”然后气的摔门而出,只剩下瓷白,转瞬从抹抹笑容变成满脸忧柔。呆呆的坐在床上两眼空洞,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般。
丫鬟们知道孙部长因为三太太流产的事情很难过,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孙部长从三太太房间出来后变得那么怒火冲天。也没人敢上前拦住孙部长,他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瓷白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孙宇泽痛苦的嘶吼声和一件一件瓷器被砸碎刺耳的声音。
孙宇泽疯了一般,砸完东西,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般,狠狠的跌在地上。无力脆弱的仰着脸,任泪水洒花他的脸。
孙家的气氛几乎跌落在谷底,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大家都轻足细语。待孙宇泽缓过神,他拿过外套,狠狠的出去了。
翠儿熬了补血养神汤给瓷白喝,眼角也微微泛红的说着:“三太太,我都听说了……您怎么就那样?”说到这儿,翠儿也不敢开口了。递过汤,咬着牙齿。
瓷白虚弱的接过汤,浑身无力,她的手端着那小小的汤碗也很费力,她慢慢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抬起手臂呡了一口,她那干裂泛白的嘴唇似乎有些活力。瓷白挤出一抹笑容说:“汤真的很好喝,再去给我熬一些过来。”
翠儿看着面前失去血色的瓷白,心里有些心疼,听到她的话,点点头,吸吸鼻子,说:“恩。”然后就出去了。
看到翠儿出去,瓷白才轻轻放下那碗还没喝完的汤,叹口气。又躺了下去。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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