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泽没有看她,只是低声吼道:“出去。”
豫西从来没有见过孙宇泽对自己这样粗鲁过,况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她心里的火没有办法爆发,因为她了解孙宇泽的脾气。只好,气的摔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孙宇泽和瓷白。时间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般,孙宇泽还是一动不动的守在床边。
瓷白终于有些清醒,孙宇泽紧张的扶起她,关心的问着:“好点没?”瓷白推开他的手,厌恶的把身子往另一边挪着。然后用微弱的嗓音说着:“不要靠近我。”
孙宇泽的手停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嘴上却不想让瓷白知道他的关心,说着:“你现在这么虚弱,别折腾了。等你好了,再对付我。”说完,就不顾她的反抗,扶起她,端起可烟送过来的枸杞鸡汤,舀了一勺,轻轻的喂她。瓷白扭过头,不肯张开嘴巴,咬着牙齿,不愿意喝。孙宇泽的心情瞬间被她冷漠的举动打击的充满怒火。但是,他还是强忍住,把碗狠狠的摔地上,就出去了。
瓷白还是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丫鬟,拿了一碗新的补汤,殷勤的过来说:“楚小姐,我知道您来这里不高兴,但是身体是你自个儿的。您还是喝点吧……”在丫鬟的一直劝说下,瓷白才拿起喝了。
丫鬟在一边给瓷白介绍着:“您叫我翠儿就好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就叫我。”瓷白喝完汤,放下碗,点点头,说:“谢谢你。”
一会儿,瓷白又开始头痛,就慢慢躺下睡觉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两个人对话。脑子有些混乱,头疼欲裂,这都是什么啊?她摇着头,痛苦的问翠儿:“外面是谁在说话啊?”
翠儿小心的走到瓷白跟前,悄悄说:“是少奶奶和二姨太。”瓷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翠儿继续说:“自从部长纳了二姨太对少奶奶根本就不屑一顾了。这二姨太原本是舞厅的歌女,可是不知为什么部长就是很喜欢她,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就纳她为二姨太。而且还百般宠爱。所以二姨太在家里一直很嚣张……”
瓷白认真的听着,从翠儿的话里,明显对那个二姨太有些不满。她心想着:男人都是这样,谁不会娶个三妻四妾的。旧爱总是敌不过新欢……想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联想到了自己,心里一阵苦酸。
夜色渐暗。春天来了,屋外有一股青草清新的味道。瓷白想要离开孙宇泽家,可是,屋外一直有人在守卫着,没有办法逃脱,只好气愤的坐在床上,连欣赏阳台外的风景都没有心情。
隔壁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接着又是摔碎东西的声音。瓷白懒得理会孙宇泽的家务事,最好,更乱一点。吵闹声越来越大,女人一直在闹着,然后摔着东西,喊着:“明明你最爱的人是我……”
一声清脆的耳光“啪”。连瓷白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是孙宇泽的声音:“你最好识相的安静点。要不然就给我滚。”屋外瞬间就安静了。
瓷白心里想着,应该是二姨太豫西因为近日孙宇泽对自己分外照顾而吃醋吧。她冷笑着,有什么好嫉妒的,明明是被伤害的那么惨的女人,除了恨没有别的了。
翠儿端着几个小菜进来了。笑着说:“真活该,被部长打了一巴掌。”瓷白没有回答,只是听她说着。说了好久,翠儿就出去了,没到几分钟又进来了,笑着拿了一套喜服,红艳艳的喜服,照的瓷白刺眼的疼。翠儿笑着把喜服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好消息啦,孙部长说后天纳您为三姨太……”
瓷白当头晴天霹雳般:三姨太?真是可笑,不禁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说:“不可能。”她心里怒火在燃烧,这个孙宇泽不知道到底搞什么鬼。
翠儿还是很高兴的整理着喜服说:“楚小姐,哦,马上就应该叫您三姨太了。松阳城多少姑娘想嫁给孙部长啊,您真有福气。”
瓷白面无表情,懒得看那喜服。跟自己无关般。这时,孙宇泽进来了,轻轻的走到她面前,嘴角一抹弧度,那种似有似无的笑容,对瓷白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开口道说:“这两天好好养身子,后天,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瓷白转过头,也不看他,冷笑着说:“你还是那么阴险。不过,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成亲的。”
孙宇泽没有生气,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完美的脸轻轻凑到瓷白跟前,小声说着:“昨天临池方面来电。冯少将和左司令的千金已经成亲了。”
瓷白的心狠狠抽动着,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是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哼,难道冯敬寅真的就那么不在乎自己吗?她不在身边,就跟那个左小姐要成亲。是正房还是姨太太。瓷白冷笑着,她心想,自己还没有死呢。要不然就是冯敬寅已经把她休了。她的心在滴血,完完全全已经陷入孙宇泽的这句话中。
孙宇泽这才把脸庞收起来,很绅士的说:“好好准备。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走的时候,不忘带给她一丝笑容。这就是孙宇泽,外表总是那么迷人那么绅士,那么的笑容和蔼。心里却永远都是一个大大的黑洞,隐藏着所有的阴谋。用一个笑里藏刀解释最好不过了。
瓷白的眼泪似乎都快哭干了,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嫁给孙宇泽吗?不会的,瓷白心里想着,一定要离开这里。正想着,孙宇泽对旁边丫鬟说:“快请老爷和夫人进来。”
瓷白一抬头,父亲和二姨娘已经进来了。她看到父亲和二娘的那一刻,忘记了所有的难过。心里充满温暖和高兴,忘记了自己还很虚弱,连忙想下床迎接他们。楚老爷见到女儿,激动的过去让她不要动。二娘也高兴又紧张的问:“瓷白,你这是怎么了?”
孙宇泽在旁边连忙内疚的回答:“是我照顾不周,楚小姐是为了给我挡一辆失控的汽车,不小心被撞伤的。真是倍感愧疚。”
瓷白心里冷笑,原来孙宇泽还是这么有心计。怪不得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那么的自信。他一切都策划好了,现在又拿来父亲和二娘来作抵押。说的好听了,是为了瓷白好,让家人探望她。说难听了,谁知道孙宇泽生气了会对父亲和二娘做些什么。她只能把所有的苦吞下肚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楚老爷的泪水也流下了,女儿真是命运坎坷。二娘擦着眼泪问着:“瓷白真是受委屈了。还好孙部长这样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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