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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儿时记忆又唤回

风尘民国恨离殇 第五小萌 6554 2021-04-02 12:40

  天气跟心情一样,都是万里晴空。怀孕这种大事,冯府的每个人都很小心的伺候瓷白。素晴总是一遍一遍擦着房间里的窗台桌子,还要炖一些补汤给瓷白喝。总是笑着说:“可不能让小少爷受了苦啊。”

  阳光下的树叶绿绿的,在树枝上挥舞着,蝴蝶成群的闪着美丽的翅膀在花园里站在一朵朵鲜花上,春末夏至的感觉就是好。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感觉,也是瓷白喜欢的季节。

  女人都喜欢以花自喻,那只是因为她们希望自己美丽和花儿一样。会绽放的热烈,可是,她们也要明白,在美好的东西,都会好景不长在,也会落幕有的瞬间。

  自从瓷白怀孕后,也尽量减少出去活动的机会。每天就呆在家里逗逗雪人晒晒太阳,赏赏花。

  中午时候,她坐在房间里喝茶,听到素晴急匆匆的跑上来,看到她,就激动的说着:“小姐,您知道谁来了吗?”

  瓷白看着慌慌张张的素晴,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时候,能有谁来啊?瓷白放下茶杯扬起眼睛问:“谁啊?看把你高兴的。”

  素晴故意卖着关子,然后拉着瓷白笑着说:“您一定会很高兴的,快下楼吧,程少爷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瓷白连忙惊讶的站起来,难道是程哥哥。好几年都没见了。她欣喜的问道:“真的吗?快带我去见程哥哥。”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去客厅。

  瓷白走在素晴前面,下楼的时候就瞥见一个背影。高高瘦瘦的,穿着蓝灰色的中山装,头发短短的很干净。应该是两年没见了。从背影看,程哥哥又长高,还结实了不少。

  程烨楠听到身后下楼的声音,一转身就看到瓷白已经要走到自己面前。两年没见,她变的似乎有些丰腴了,更加明艳动人。看来她过的不错,那个以前总是跟在他身后一脸崇拜的瓷白,终于长大了。

  瓷白微微闭着嘴巴,两角上扬,甜甜的,她突然想起来,曾几何时,自己笑不露齿,最开始便是程哥哥嘲笑自己的。她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眉眼好似也会说话,干干净净的面容,又显的成熟稳重,瓷白笑着说:“程哥哥,好久不见。快坐啊。”说完吩咐素晴去倒茶。素晴笑着手脚利索的端着茶壶好似也充满喜悦。

  程烨楠捏了捏瓷白的脸,笑着回应:“丫头终于长大了。”然后坐下来,故意逗着瓷白:“我还以为小时候那样的你嫁不出去呢,看来我们瓷白还真是好福气啊,嫁到冯府这样的人家。”

  瓷白听出来程烨楠是跟自己开玩笑,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程哥哥,你也别这样嘲笑我了。哦,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程烨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程家老爷和瓷白的父亲楚老爷还有梦婉的父亲凌老爷都有深交,但是前几年程家老爷因病去世,程家全家搬到了外地,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程烨楠竟然回来了。小时候,程烨楠一直被送到其他地方上学,总是在过年或者其他放假的日子才回来,回来之后,也会和瓷白还有梦婉一起玩。但那时候小,长大一些也不会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们三个的感情也都很好。程烨楠对瓷白和梦婉都像妹妹一般。

  程烨楠点点头,微笑着说:“好久没有回来了,听说梦婉……”说到这儿,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然后叹口气继续“我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前一段时间听到从临池来的朋友讲,梦婉已经不在了。”

  说到梦婉,瓷白的心里总是很难过。这次亦不例外,瓷白的笑容也不见了,脸上浮现的是难过和悲痛。她轻轻点点头:“恩。梦婉死了。”

  程烨楠心中的遗憾得到这样肯定的回答,显然他是不希望的。他看着面前的瓷白,还是那么的美丽,可是,那个以前经常和她在一起的女孩,那个会笑起来有点腼腆,总是礼貌又乖巧的女孩,怎么会在这样的美好的年华,正是绽放的青春,却香消玉殒?他心里难过,不光是因为一条生命,一个花季的女孩。而且,他小时候,喜欢看着梦婉和瓷白在一起嬉闹着。他的眼前总是有那么一副清晰的画面,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拉着他的胳膊拽着他去一起玩。

  程烨楠长长的又舒了一口气,低声问:“她,是怎么死的?”

  瓷白听到程烨楠问起梦婉的死因。那必然是要牵扯到冯府,她叙述说:“梦婉是遭嫉妒,被一个歌女下药害死的。不过,那个歌女也已经死了。”说到这里,瓷白的心里也有些难过,虽然凝珠害死了梦婉,但是每次想到凝珠也死了,她还是会难过。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是瓷白,程烨楠和翠儿三个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瓷白说完这句话,素晴也在旁边插嘴难过的说:“程先生不知道我们小姐为了梦婉小姐的事情,受了多少苦呢。”

  瓷白瞪了素晴一眼,示意她不要说。程烨楠忽然看到瓷白穿着包颈旗袍,隐隐约约闪现的刀疤,长长的,也不像是以前就有的,好奇的问着:“你脖子上的刀疤是?”

  瓷白黯然一笑,叹口气说:“没什么,不小心自己划的。”程烨楠若有所思的停了几秒钟,才渐渐平复了心情,换了话题说:“我这次回来,准备在临池开家茶楼。在外面呆了那么久,还是家乡最好。”

  瓷白高兴的说着:“真的吗?你以后就在临池了,那太好了。”

  素晴也在旁边笑着说:“是啊,程少爷回来了,我们小姐也有人能说说话了。”

  程烨楠是前几天到临池的,已经买了店铺已经开始筹备开茶楼,这次是他一个人回来的。忙了几天,也知道瓷白的地址就过来找她。聊了一会儿,程烨楠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回去还有工人要说事情。

  待程烨楠走后,瓷白的心里一直觉得暖暖的,又有一丝遗憾,要是梦婉也在那该多好啊。小时候,程烨楠每次和梦婉瓷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对梦婉更好一些。因为梦婉的个性比较温柔,程烨楠担心梦婉受别人欺负。而瓷白总是一副倔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不需要别人她也会过的很好一样。那么,就不需要担心她什么。

  瓷白回到房间,想到中午见到程烨楠难免又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十三四岁时候,有一次,他们三个一起出去买吃的,然后三个人就坐在木桌子旁等着饭上来,程烨楠就跑过去给梦婉端来一碗。瓷白嚷着,还有我的呢。程烨楠也不理她,敷衍她说:“自己去端。”瓷白只好叹口气,哎。然后跑着自己就去了。

  想到这里便笑了笑,那时候的自己真是顽强。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竟然变的有些脆弱。

  夏天的晚上很晚才黑,她没事干就坐在院子里乘凉。冯敬寅让人给院子绑了一个大大的秋千,坐着很舒服。她没事了就一直坐在秋千上,素晴偶尔会偷偷在她背后推几下,她笑着回头说:“坏丫头。”也不起来追她了,瓷白摸摸肚子,小宝宝快长大吧。甜蜜又洋溢在脸上。

  晚上躺在床上,冯敬寅小心的抱着瓷白,淡淡问着:“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瓷白心里一晃,是不是冯敬寅在吃程哥哥的醋。她心里偷笑着,解释着:“我们敬寅是不是吃醋了?好啦,是小时候一起玩的哥哥,他和梦婉也认识。前几年他们家搬走了,现在好像又搬回来了。”

  冯敬寅紧紧的抱住瓷白,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跟他没什么就好。”

  瓷白的耳边听到细语声,又伴着柔软的气温,她笑着转头,看着冯敬寅,故意认真人表情,严肃的说:“恩,我只爱冯敬寅一个人。”

  冯敬寅冷峻的脸上才出现一丝细弱的笑容,轻轻的柔软的嘴唇吻上另一个樱桃小唇。瓷白闭上了眼睛,他们的吻温柔又缠绵。两个人沉浸在其中。突然,瓷白一把推开冯敬寅,害羞的说:“别,我……怀孕了。”

  冯敬寅点点头,轻轻的搂着瓷白。渐渐进入梦乡。

  有些人的爱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和炽热,比如冯敬寅,瓷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冯敬寅这么相爱,而且像冯敬寅那么冰冷的人,那么高高在上的,竟然会对自己这般好,瓷白心里总是暖暖的,看来日子都是苦尽甘来的。

  早上起床,瓷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院子里散着步。冯敬寅好像接到什么突然情况就出去了。瓷白吃过早餐,也没事干,就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穿着简单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没有一点拘束。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红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首钗头凤是陆游写给心爱女子唐婉的。两个人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那字字都如同在抽泣。瓷白轻轻吟出这首词,沈园一别,唐婉故地重游,看到这一首饱含深情的词,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原来在宋代都有这样悲情的爱情故事。爱情历来是一样的,有悲伤的,有甜蜜的。瓷白现在处于幸福时期,不过她想到了梦婉,难道名字中有个“婉”字,注定都会命运坎坷吗?

  心里有些触动,然后泪水又落下来。这时候,冯敬寅回来了,看到瓷白含着泪水的样子,不禁心疼的问她到底怎么了。

  瓷白站起来,轻轻合上书,露出笑容说:“没事没事,只是想到梦婉。”

  冯敬寅走过来,拿起瓷白放下的手,看到是《钗头凤》,不禁皱皱眉头,难过的说:“以后不要看这样的词了,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不会那样的。”说完,拉起瓷白的手,笑着说:“你应该看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瓷白这次真心的露出甜甜的笑容。瓷白笑着说:“对了,程哥哥昨天回来了,我也没有去看看他。今天我们一起去吧。”

  冯敬寅点点头:“恩。”

  说完瓷白换了件旗袍。冯敬寅看着她笑着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下楼出门。冯敬寅开始汽车,瓷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按照昨天程烨楠说的地址,冯敬寅开着车慢慢的穿过大街小巷。

  瓷白开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夏天了,瓷白把车窗打开一些,微风透过来,吹在她的脸上。她享受着这美妙的节奏。冯敬寅开着车眼睛不时的扫过瓷白,看着她一脸安然恬静的样子,心里也舒缓了。

  车子转过了好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程烨楠要开的茶楼。在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上,茶楼还没有开张,现在正在装修,里面的工人刷墙的,摆桌子的,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瓷白跟在冯敬寅身后走进乱糟糟的茶楼里,外面的牌子已经挂上了,用布先遮住。进到里面,就看到程烨楠也身上落着灰尘,指挥着大家。瓷白跟他打招呼:“程哥哥。”

  程烨楠这才从忙碌中看到瓷白竟然来了,再看看她旁边那位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应该就是临池鼎鼎有名的冯少将了吧。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真的很般配。程烨楠不禁先是一愣,停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这位便是冯少将吧。

  冯敬寅站在瓷白旁边点点头:“恩,您好,听瓷白说过你。所以今天过来特意拜访你。”

  瓷白笑着在旁边插嘴:“是啊,你在临池认识的人也不多,我应该多关照下你。”

  程烨楠看着衣服上的灰尘还有店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意思的说:“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这……你们别介意啊。”说完连忙请他们坐在一张干净的桌子旁边,吩咐小二倒茶来。

  程烨楠也坐下来,笑着说:“还没开张,只能这样将就了。也请两位不要见笑。”如若只是瓷白一人,那必不会说话这么生套客气,但是毕竟有冯敬寅在,而且他也是临池的人物,现在这样将就的对待,当然显得有些不合情理。

  冯敬寅坐在瓷白旁边,像是守护她一般,自从上次瓷白和许小姐去看戏被踩踏之后,冯敬寅总是出门会寸步不离的守在瓷白身边,冯敬寅看了一眼笑的灿烂的瓷白,她是发自内心真切的高兴。便也舒心很多,笑着回答:“程先生客气了,在临池如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情开口。”

  程烨楠感谢的点点头,说:“看到瓷白现在这么幸福,我也很欣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喊我哥哥。还有梦……”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黯然,然后就迅速岔开话题“对了,瓷白,我们小时候经常去刘家湾的小河边玩。前几天,我又去了,没想到,小河里的水竟然快干枯了。”

  瓷白听到这里,小时候他们夏天没事了就会去小河边,那条小河很小,水也很浅,离家也不远。他们会下水打水仗,玩一玩。总是很开心,夏天的水边是最舒服的地方。没想到竟然干涸!瓷白有点难过的问:“真的吗?好久都没有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个地方。”

  冯敬寅没有说话,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们笑着回忆以前的美好时光,或者感叹近日的离愁。看着瓷白的脸上一会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会儿又是难过的陷入回忆。他的心也跟随瓷白时紧时安的。

  程烨楠也说到以前开心的往事,忘了还有面前的冯敬寅,只顾着叙旧了。冯敬寅平时也不喜欢说话,今天也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他只作为听众。但是,看着瓷白跟别的男人聊得那么开心,不管哪个男的是谁,他都有些小小吃醋。但是,他知道瓷白爱的是他,跟程烨楠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才能心里稍稍有些平衡。

  聊了好久,一个工人穿着脏脏的衣服,刚才施工停了,就走过来问:“程先生,现在基本都好了,就等吉日开张了。”

  程烨楠高兴的点头谢过他,然后确定了日子。就6月8号吧,明天把店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过几天就可以开张了。瓷白笑着点头说好,到时候一定会来捧场的。

  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程烨楠送他们出茶楼,看着冯敬寅开车和瓷白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远远的目送他们的汽车,内心好像好一些事情,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两个月了,瓷白的肚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下人们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看到少奶奶要下楼,连忙过来都要搀扶一把。少奶奶说想吃什么,厨房连忙就去做。瓷白看着一家子都似乎围着自己转了。有些内疚。她笑着告诉大家不要太紧张才两个月。

  6月6日是林子谦和许茹心成亲的日子。这种大事当然要热闹隆重的举行。冯家和林家也是表亲关系。所以冯家也很关心这件事。一大早,大家都开始打扮准备去赴宴。

  冯敬寅从背后抱着瓷白,温柔的说着:“今天你要小心身体哦。”瓷白点着头答应着:“没事啦。两个月嘛,不要那么紧张。”说完准过身搂住冯敬寅的脖子,香唇就拥上去。冯敬寅也紧紧搂住瓷白,两个人温柔的,忘我的亲吻起来。

  “咳咳……”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姨太上楼来叫他们下楼,不小心看到这一幕,故意咳嗽了一下。两个人听到咳嗽声,连忙停下来,一看是四姨太,脸色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四姨太总是这么的高调,头发高高的盘起,画着浓浓的妆,穿着胭脂红丝绸高叉旗袍。看着两个人不好意思就故意大声嚷嚷着:“呦,小两口还害羞了。”

  瓷白连忙小声的问着:“三姨娘这么早啊。”

  四姨太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走过来,催着:“不早了,你们快点收拾完就走吧。”说完就扭着出去了。

  四姨太一出去,两个相视看着,然后都小声笑着。冯敬寅给瓷白挑了一件衣服,有些宽松,不会贴身把身材那么的展现,也是为了肚子的孩子。瓷白笑着就接过衣服,布料很柔,淡紫色,很好看,冯敬寅送的衣服都是好看的。

  林家已经宾客四座,冯敬寅带着瓷白进门后也微笑着跟各位来客打着招呼。还是喜庆的鞭炮,新郎新娘已经进来了,他们到底高不高兴,来宾也不需要关心,大家只是看着他俩成亲就行。瓷白心里有一丝担忧,茹心就这样嫁入林家了,也不知道她以后过的会不会辛苦。

  一整天都是热热闹闹,成亲仪式,宴满宾客。大家说着祝福的话语,笑着吃饭喝酒。

  这样的气氛有点热闹的虚闷,瓷白有点透不过气。冯敬寅好似看到瓷白有点变化,就带她回去了。回到房间,瓷白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冯敬寅说:“每一次成亲去婚礼,不管是别人还是我,我的心情都很复杂。”

  冯敬寅坐在瓷白旁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厚厚的手掌心,安慰着:“放心吧,许小姐不会有事的。”

  瓷白把头微微靠在冯敬寅的肩上,眼睛没有聚焦,散淡的,淡淡的说着:“希望她会过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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