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大了对身体不好。”李泽扬手离桌身离桌,到会客区的酒水台亲自为她泡上一杯茶,端过来放到她面前。
他则在她身旁臀倚桌沿,长腿微斜的伸着,双手交叉在胸前,非常的悠闲。侧头,正好可以在她的耳朵边轻语:“李大爷独门密方清热败火茶,一般人求都求不到。”
“稀罕!”
说完,皱起了眉。不是该骂死他的吗?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打情骂俏?
再次将脸一沉,厉声问:“李泽扬,你什么意思?一场假婚礼带给你的利益还少了吗?你竟然利用完一次又一次?”
“我对你的利用早完了呀,之后,我可是真心待你呢!”李泽扬微笑着将脸凑到她面前,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的特助,你今天又严重迟到了哦!怎么样,能不能开始工作了?”
“你的特助?”岳悦本是要在他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后再来个长篇大骂,可他出乎她意料的话,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怔怔的望着他。
那个特助,她比谁都清楚,就是一个混班混到拿工资都内疚的工作。之前有着李家儿媳妇的身份,混也就混了,现在,都与李家划清界线了,他还让她继续混?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看她不该有的一句问话后半天再没反应,他斜靠的身体略向后仰奇怪的看着她,手一伸,把她搂进了怀里。
“还是抱着你的感觉好呀!”
他都认定她是GL了,昨天他可是恨不得掐死她的,这相隔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是失忆了吧?那要不要提醒他呢?
想想,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比较好。使劲的用双手在他胸膛使劲的撑离,无情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感觉。”
“是吗?”他邪恶的笑着,把她刚撑开半尺的距离直接缩为零,唇轻扫过她的耳际,手也从腰间的衣襟边伸了进去。
“你放开我。我不喜欢男人。”
又是一句“是吗?”直问她心底,唇继续轻扫,手继续游走。“袁紫萝不会像我这样对你吧?”
她的心一惊,他怎么知道袁紫萝呢?她从没跟他提过,紫萝遇到他那晚是她回国第一天的故意胡闹,只是想借此让某人认为她是坏女人,遇到李泽扬纯属巧合。那里没有人认识她,她用的也是临时随口编的假名。他昨天还想杀了她,今天为什么对她连怒气都没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情呢?她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只想可以一直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呼吸被压制得轻而缓,身体被强制得因不动而有些许的僵硬。
他已感觉到了她这是醒时才有的反应,心里暗暗一笑,把腿缠到了她身上,就像梦里无意识的举动。
如果是以往,她不会从他的呼吸上发现他醒了,但今天,她一直在他的呼吸节奏中感受着他的气息,他没能瞒过她。
两人都装着不知道对方已醒,继续保持着动作不变,就看谁能坚持得久。
最先坚持不住的当然是岳悦了。他立即跟着她也动了,装作刚醒的样子,迷糊中紧了紧手臂,唇又搜索怀中人儿的甜蜜,然后似在朦胧的中翻身到她身上。
“你压死我了。”
岳悦一巴掌打了他的后背,他不得不恢复到最清醒的状态,仰高头睁大了眼,惊呼:“啊?岳悦?怎么会是你?”
什么?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明显的说明他与她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纯泄欲,而自己正好是他需要时,把自己送到虎口的笨蛋。
岳悦心时顿觉委屈无比,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整个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
李泽扬把她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低头把她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吻了出来,疼惜而满足的把她再次紧搂,深情的说:“岳悦,我是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
她没理他,把眼闭了起来,并把头侧向一边。
他正好就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一般的说:“小气鬼,这就生气了?好吧,为了证明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我把之前的事重复一遍。你说吧,从哪个环节开始?”
能说吗?何况自他给她一杯茶,然后抱住她之后,她都像是在梦境里,想说也没得说呀!
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直视着他,质问在:“你给我的茶里放了什么?”
他可没有她想的复杂,坦言说:“放了菊花、麦冬、野百合……”
她打断了他的细数,直入重点:“我是问你有没有放迷药之类的?”
他这才明白过来她想问的是什么。有些好笑的啄了下她的嘴:“你的思维还真不同于常人。放迷药那种下三滥的事,我会做吗?”
“会。”她回答得非常的肯定,还把那次他骗她说是她晕倒在路上被人捡来还给他的事情拿了出来说事。
他用其他理由敷衍着,心里怒骂,这个秦壬,现在是谁的兄弟啊?上次给她迷药迷晕我的帐还没有找你算,你又冒出揭露我的事来,下次见到你,新帐旧帐一并算清。
怒气转到了久未出现的秦壬身上,对岳悦就是讪讪一笑,然后以吻封住了她还要继续下去的数落。
累了的他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她也似乎对他有些留恋。两人就紧紧的相拥,无语,都不想破坏这一刻的美丽。
来的目的忘记了,想问的话忘记了,有了五年多的害怕也忘记了,此时,她满脑子都是他。还有他每一次与她亲密的言行。
脸再次升温泛红。
感受到她的热度,他满意的笑了,一件已经有了让他满意的明确答复的事,他仍需她亲口承认。
“袁紫萝没有像我一样的抱过你吧?她不能给你我给你的快乐吧?你们的同床共枕该是纯洁无比吧?”
这是她忘记了要问的问题,他提出来了,她也就想起来了,趁机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他笑得更加的得意,确实,他有得意的资格。
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已经把袁紫萝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这种速度,在她看来,不属于人类,是神才能做到的事。
可他这个连衣服都不穿的神与自己有过负数距离接触又让她对他兴不起仰视的态度,觉得把他拉齐到人类比较合适,带着故意打击的轻视:“你能这么快把紫萝的根底都挖出来,你不可能没有挖过我吧?你那时怎么不知道有紫萝的存在?你是没人气你不适应,自己都得找点儿气来发发吗?”
不想,这句质问等于亲口把事实说了出来。岳悦在他满意的笑里后悔得咬住了嘴唇。
他轻抚她只有唇线的嘴,极尽暧昧的说:“只要你天天能让我消消气、灭灭火,我保证我不会有任何气找任何借口来发。你能做得到的,你也很喜欢这样做的,对不对?”
这家伙怎么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得这样顺口?是和那些女人练起来的吧?
想到众多的女人与他亲密的动作、暧昧的言语,她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在他把握的温柔中突然翻身,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喜欢我从后面抱你吗?”不特她回答,在她身后拥她入怀,与他的身体贴合成心动的完美。
岳悦经过这一觉后理性完全回来了,对上门由指责成了投怀送抱而羞涩,更为身体至自己的初衷的背叛而气恼。
没有预示的推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着下了床,看到两人的内衣外衣全都凌乱的丢了一地,张扬的似在讲诉两人的激情程度。
扭头瞪李泽扬本是表示责怪,看到他玩味的笑时,才意识到他是赤身裸体的。赶紧收回眼神转过身,后退几步,从被子里伸出白晰柔润的手,凭着方位的印象扯起订单胡乱裹住他,才俯身去捡地上的衣服。
被子太大,裹在身上本就臃肿,蹲下时长长的拖在身后,像只肥肥胖胖的企鹅。看得李泽扬大笑不已。
气愤的把他的衣服砸过去,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抱。
手不够用啊!几次动作之后,被子已遮不住双肩。伸手去拉,抱住的衣服又落到了地上。
“犹抱琵琶半遮面果然比什么都不穿更诱人啊!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哦!”
“去死!”
胡乱的把衣服揉成一团,连同被子半裹半拖的进到了浴室。
李泽扬仰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嘴角的笑延伸进了眼里,好似那里有无限美景。
浴室的镜子映出她激情后的身体,岳悦吃了一惊,怎么有那么多淤青暗红?
想起看过的激情片中,他们的动作更加的剧烈,完事后肌肤也跟之前的一样。而自己的印象中,他较之前几次温柔得多,自己几乎连难受都没有,怎么会有那么多印痕?
一个白痴想法突现:不会是被子掉色给印上去的吧?
用湿毛巾擦了擦,不见有掉的颜色,加重一点儿力,也无特别的痛感,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患了皮肤病或血液病?
这个念头一起,越觉像那么回事儿。
李泽扬他有过那么多女人,还没一个是固定的,他不得病就是老天无眼,一定是李泽扬给传染的。
她想极尽诅咒之言语咒死他,可内心不知为何又有些许的不忍。摇摇头,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装得若无其事的走出去站在他床边,像长辈的关怀:“找个医生检查一下吧,早发现早医治。生活上也注意点儿,别害人害己。”
吃错药了?他仰视着她的神情,很认真。他想不明白,问她是什么意思。
优雅的一转身,丢下一句“不知道就算了,当我没说。”
明明说了的话,能当作什么都没有说吗?李泽扬要向她问清楚,他可不想她的脑子又有怪古稀奇的想法而横生枝节。
她偏偏就不说了。
他只得妥协,宠溺的苦笑,“怎么我对你就这样纵容呢?好吧,不说就不说。”很自然的掀开身上的床单下床来,身体顿时展现在她眼前。
他是故意的,他很想知道经过亲密的身体心灵交流后,她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确实变化了。
她的脸虽有微微的红晕,但并不是纯害羞的反应。她的眼神很大胆,换着角度将他全身上下都仔细的扫了个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像是表达与他关系的密切程度。
李泽扬倒有些不适应了。在想,是不是该摆几个不雅的造型刺激刺激她?
还是算了,别那么花痴、白痴了。
她点了点头,在心里赞扬他的皮肤色泽不错,也不见有瑕疵。她在想,为什么他就能给人健康的感觉,是他抵抗力好,潜伏的病菌还被镇压着?由此看来,这病也不会是什么不得了的病,吃点儿药应该就好了。不过,以后还真不能让他这个病毒携带者碰了,谁知还没有别的更可怕的呢?
岳悦暗暗吁了口气,担忧减少,心情自然跟着好了。
“有进步!”他点头称赞着,慢条斯理穿着衣服,一边问她:“饿了吧?想吃什么?回家吃的话我就给妈打电话。”
“当然是回家吃了。”岳悦顺着他的话答应得非常爽快,正在他高兴之时,来了个转折:“不过是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他的动作明显的一缓,快速的穿好衣服,近到她身边扳住她的肩,隐隐不悦的问:“你的家是指哪里?我的家里指哪里?”
明知故问?挣脱他的手,提醒:“你别忘记了,你昨天已经答应了我,让我去过我想要过的生活。我喜欢女人,我跟她早已同居多年。”
昨天确实是冲动了,在让她离开后他就后悔了。要秦壬十二个小时内给出那个女人的资料,还叮嘱只要那女人的,相关人中,不能涉及到岳悦的私事。
那些本就是私事呀!
秦壬哭笑不得的在他限定的时间内查到了资料,自是顺便的多了解了一点儿岳悦的事。
当秦壬邀功一样的跟李泽扬说时,他只问了一句:“她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肯定的“不是”,让他消散了所有怒意。
他还想告诉他更多的信息,已被他挂了电话。
只要那个答案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想那个肯定的答案,他就隐藏不住笑意。心情大好的拉住她的手,不像道歉的道歉:“昨天我在气头说了错话。你刚才也承认了,你跟她没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说的?”岳悦想否认,但似乎已经没有了作用,谁让之前说话不经大脑呢。
“就当你没说,我自己理解的,行了吧?”搂住她的腰,很有诚意的说:“夫妻俩哪有不拌拌嘴的,好了,别生气了。接上斐儿一起回家了。”
手再次被她甩开,她没有忘记她昨天离开的原因,那是她权衡了很久的决定,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实施,又岂能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或说错话而回到原点。如果这次回去了,再想离开怕是很难很难。
岳悦很严肃的跟他说:“李泽扬,不要以为今天发生的事是我向你低头,是乞求你让我重回你家,或是请求你高台贵手让我能像以前一样工作。不是的,第一,我们不存在谁向谁低头的问题,我们是相互利用。如果你能偶尔以演戏时的身份来看看斐儿,我会感激;第二,我不会再去你家,昨天我离开的理由让你在你父母面前是保存了足够的面子的,他们不会责怪你;三,你是断了我的工作,这已成不能改变的事实,不过,我想,老天不会绝我,我总能找到生存的办法,只希望你别再捣乱。”
她的话让李泽扬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耐着性子听完她的三点,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沉着脸再次问她:“你是不是确定了不跟我回去?”
“是。”她回答得很坚决。
他竟然不强迫,退一步说:“继续到公司来上班,职位照旧,薪酬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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