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感越来越强,一切都不像梦境了,可她舍不得醒来,这个梦太让人留恋享受了。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醒了。醒了,为什么反而更加真实?难道,从开始就不是梦?
睁眼看不清贴近的面孔是什么样,从熟悉的味道上知道了是李泽扬。
电视里见过的男女赤裸相拥的镜头出现在脑子里,脸越来越红,过了会儿,有样学样的把双臂慢慢移动到他有脖颈处收拢,将笑容绽放到他的吻里,学着他的吻回吻着。
他也笑了,他从她之前不是吻而是吃的动作转换为生涩的回应,他知道她已经完全醒了。
这是强迫与自愿的矛盾感觉带来的似曾相识,他肯定这种感觉来自自身的亲历,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与何人发生的。他无数次在与不同的女人上床时都刻意找寻过,也终是无果。此时却由自己唯一动真情的女人带给他,他的兴奋度升到很高,动作逾加的快速而猛烈。
岳悦很温驯的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吻着她的额头,打破了沉默:“老婆,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很害羞,不然也不会埋头不敢看他。只是她属鸭子的,嘴硬的给出一个字的答案:“痛。”
“哪儿痛?”
“全身都痛。李大爷,你以后再别碰我了行不行?”
“不行。”
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她气得啪了他一巴掌,继续沉默。
他把手覆到她小腹那条疤上,问是怎么来的。
所以说老天不让男人体验一下生孩子是极不明智的,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她拒绝回答此低能的问题,拂开他的手,不让他放肆得借抚伤疤而扩张范围。
但收效甚微。他的手抚过她的全身,还美名其曰是为她按摩、舒缓疼痛。
还别说,他的按摩真的很见效,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睡意也袭了上来。
虽然这是半夜正该睡觉的时间,可他不想让她睡,他有好多话要说,他要知道她为何儿子都四岁了,她与处子的区别只是没有初夜的血迹;他有好多事要做,他要将之前本该与她做爱的次数补起来,再让她支付利息,至于利率是多少,应该比高利贷高。
他的疑问有句没句的问着,她半句或一个字一个词的含糊应着。
他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得到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答案:她确实和一个男人有过关系,尽管短暂得只有一夜,却也出于半自愿。
“他是谁?”
“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
“年龄?”
“不知道。”
又不是被打晕了强奸,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李泽扬有些生气对他隐藏了那个男人。怕他找他麻烦,护着他?
不说,还偏偏要知道,一问到底,看她能再说“不知道”?
“捡你知道的说。”
岳悦认真的回想,实在是想不出来,面对他的问题,不能再说“不知道”,随便编个骗他吧,又欠缺了点儿胆。
再他再次追问下,她结结巴巴的说:“他是个男人。”
废话,女人还让她怀孕吗?他想掐死她。
悄悄的瞄他的神情,很臭很黑,她也意识到那话说得很不妥,陪着笑脸想开溜。“呃,李大爷,我要上厕所。”
“不许去。”箍住她的手更加紧了,这种无间隙的搂抱实在感觉大好,他一分一秒都不舍放开。
“你不会也想让我尿床吧?”
一个“也”字,提醒他在找到她时,她被绑在那床上发出的异味,那是变态的殷洋让她受的罪。如果自己也强制她,那和那阴阳怪物又有多少差别呢?可这会儿连分开半秒都不舍啊!“我抱你上厕所。”
“啊?!”本能的拽住被子,生怕被他掀开对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慌乱的拒绝:“不不,我好像不是很急,等会儿再去,等会儿再去。”
她那点儿小心思他哪有看不透,故意暧昧的挑逗:“才一次就离不开我了呀?那我是不是要让你更加迷恋我呢?”
瞪了他一眼,拉高被子蒙住了头,回想刚才的一切,全身发烧。
她很想尿遁。
刚刚已领略了他带来的疼痛,虽然其间有过美妙的感觉,但总的来说,痛的成份要多些。
她怕再次出现那样的酷刑。
身体悄悄的向后挪动,对他起不到暗示作用。费力挪后不到一尺,就被他轻易的一搂就回到原点。
看到被他脱下的她的睡衣在他躺的那边的床上,她却不敢冒险去抓过来。
没意识到背对着他比较适合用双手捂屁股,多此一举的捂在了胸前,赤脚向衣物间冲去。
正找衣服的岳悦吓得惊叫起来,胡乱抓起一把什么挡在胸前,另一手指向门的方向朝他喊:“你出去,你出去!”
打定主意进来与她玩另一种场地运动,他才不会听话的出去呢!
笑得就像即将抓住猎物的野兽,快速欺身上前抱住她,再把隔在两人中间的阻碍物拿掉,随手丢弃一边。她整个人与他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
“放开我!”岳悦在李泽扬的怀里挣扎着,如此亲密的距离,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迅速发生的变化,也非常清楚他的意图。
这才是两人第二次的交融,竟然像演练了许多次,彼此任何一个节奏的变动,都能在瞬间契合。
怀里的岳悦已经从他给予的迷乱中清醒过来,明亮灯光下,目光触及光裸的身体,她好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她卷动不了整片的地毯,也不能起身从衣橱里拽点儿衣物什么的,他拥得她好紧。
戳戳他的胸侧,提醒:“李大爷,貌似这是地上,你没觉我们这样躺着像在刑场被砍头后的样子?”
亏她想得出来这样的比喻。李泽扬没好气的问她,刑场会有如此舒适的地毯吗?砍了头还能说话吗?
她强词夺理的说:“所以我没说是,只说的像嘛!”
看来,她不似她说的快死了,她的精力还旺盛着呢!他考虑要不要让她真正的快死了。
“女人,我会把你这话当成是欲求不满的暗示。”说着,爪子又覆上了她的胸部。其实,他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他相信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在释放激情后不用休息又可以继续发情的。
但岳悦不知道呀,她只以为正常情况下的男人与吃多了春药的种马男人是一样的,再累的运动也只是中场停下喘几口气,她以为他要发动再一轮的攻击,那将会让她重温偷种那天的酷刑,太恐怖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门从外面用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拍了门很久,才有岳悦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李大爷,为了你我的生命安全,你就在里面多休息休息吧!”
就知道是她使的坏。
不过,她还不算坏。他看到门口地上放着着托盘,里面有面包、牛奶、鸡蛋、饼干,不用说,那是给他饱腹的。只是旁边那个空空的垃圾桶不太和谐。
这是作什么用的?拿起压在下面的纸条一看,原来是她找不到水桶给他当马桶,就找了这个代替,那个托盘,她还让他充分利用,当马桶盖。哦,在垃圾桶里排泄秽物,上面放一托盘的食物,熏一下,让味道更好?
只是想想,他已经吃不下那托盘里的任何一种食物,索性把吃的喝的全倒进了垃圾桶,再不负她望的把托盘当盖子放到垃圾桶上。
嘿嘿一笑,还真有点儿马桶味道。
李泽扬万分佩服她异于常人的头脑。
然后,他就开始后悔把那些吃的全丢掉了。虽然那个垃圾桶很干净,丢进去的鸡蛋有壳、饼干有包装,但从心理上来说,那些已属丢弃的垃圾,他堂堂李家大少爷、齐恒的唯一继续人,岂是捡垃圾吃的人?
不屑的瞟了一眼,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是,这一眼,已让饥饿感数倍翻番,他差点儿就把手伸向垃圾桶了。
该死的岳悦,你真是个整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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