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看到是刘枫的电话,思索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起来。
“喂,你好。”
她蹙眉轻问道,心里疑惑起来,刚才不是刚通过话么,这么还打电话呀。
刘枫听到她的声音,飞快的问道。
“轻言,你现在方便通电话么?”
轻言嗯了一声。
刘枫明白了,他说。
“轻言,你实话告诉我,你过的幸福么?”
她沉默了一下,没有出声,她不想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担心。
刘枫急了。
“轻言,你倒是说话呀。”
轻言说道。
“我还可以。”
她说的是实话,她自己一个过的还算不错,就吃的有住的,还乞求什么呢。
看她实在不想说,刘枫转移了话题柔声说道。
“轻言,你要是有时间来我这玩玩吧。”
他下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心里实在想念的很,他也害怕他唐突说出口,轻言会拒绝了他。
听他话语的沉默不快和乞求的语气,轻言的心软了下来。这个是自己曾经喜欢过深爱过回忆中的男孩,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沉默的让刘枫以为她挂断了电话呢,她才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有时间就去看你好了。”
她自己劝自己,反正自己心里也放不下刘枫,等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如果他过的真的幸福,那自己以后也不愧疚也能心安了。
刘枫听道她的回答,惊喜的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来?今年行么?”
轻言想了想说道。
“等年后吧,有时间我会给你联系的。”
“那好,那好,我等你电话。”
“嗯”
“保重身体。”
“你也保重。”
两个人心情复杂的互相到了再见挂了电话,轻言在这头泪眼滂沱,心痛难忍,她不知道要是见到了刘枫该怎样去面对;那边刘枫是热泪盈眶,满心喜悦,他期盼着轻言能早一天来探望他。
轻言放下电话,跌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定。却不知心神不定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昨晚回来没见到她今天独自失魂落魄去上班的沈子安啊。
沈子安早晨一上班,就扳着脸坐在办公室里。下面前来回报工作的看到他严肃的样子,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回报完了就嗖地一声就闪人了,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他。
胡四海看到没有人回报工作了,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对沈子安说道。
“沈市长,你看今天我们还要下片区么?”
沈子安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不去,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闹出点事情来,我的脸上可没有光了。”
胡四海小声说了一句。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呀,都是以前遗留的问题呀。”
沈子安站起身来,眼神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在也不敢说话了。
沈子安站起身来边走边说道。
“不管是以前遗留的问题还是现在新产生的问题,总得找个一个解决的方法。要是有事情都是能拖就拖,那人民还能相信我们么?我们有责任要让他们生活过的越来越好,有困难了当然就要解决掉,要尽心尽力干实事才能对得起大家。”
胡四海点了点头,就跟在沈子安的身后下楼了。
他们今天要去市里的一个偏远郊区的防区,这一片村落都是农户,有百十户人家,平时以种植农作物为主。
前些年市里搞经济发展,为方便农民大修道路。当初道路规划时,说明修路如有建筑物在规划线内,必须和老乡讲清道理,让他们自己自愿的同意拆除,市里要给一定的赔偿金额。
路早已修好了,前些天突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穿棉衣的妇女独自一人前来上访,拿着一沓厚厚的上访材料,在市政府门口被门卫拦在门外。
她在哪儿大声哭诉,说是当初修好了路,市里的补偿金到现在还没有到手。
现在一家人都挤在半间房里,日子过得艰难困苦。
补偿金苦等不来,没有办法只好上诉了。
要是没人在管,她就准备一头撞死在市政府。
刚好沈子安坐车从外边回来,看到门来围了一大群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立马下车对着门卫斥责了两句,说是不应该拦着上访的群众,毕竟市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欢迎大家前来给市委工作提意见。
又转身对那大嫂说,让她先到信访科等着,马上找人处理此事。
见那大嫂满脸的不相信的表情,四海也下了车上前说道。
“这位是新来的沈市长。”
那大嫂立马上前抓住沈子安的手来,想溺水的人抓住了一个救命的稻草死死不放手,她泪眼婆娑的说道。
“沈市长,你可为我们一家做主呀,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这里的,我不想存心想闹的,你要是不为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和我丈夫都不想活了。”
沈子安握住她的手,郑重的对她说道。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过问这间事情的,你先冷静一下,给小胡去信访科做个笔录,好么。”
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那大嫂逐渐停止了哭闹,看着沈子安点了点头。
沈子安又说道。
“你做好笔录,休息一下今天先回去,等我明天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是市政府的工作没有到位,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你满意的回复。”
那大嫂看他不像说假话,就说了一声好然后就和四海一起去了。
今天他就和四海两个人一起去了那大嫂的家,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本来这件事也该让信访办的同志陪同,可是沈子安最后还是否定了,去的人太多影响不好。
农民最怕和做官的打交道,一个人还可以应付,人一多她们就不能畅所欲言了。
他吩咐四海换了一个普通的轿车,两个人坐在车上就出发了。
沈子安坐在车后,闭目休息。胡四海想到他今天的脸色,就猜测他心情不好,一定是和轻言闹矛盾了,他只是在心里猜测着,就越发小心的开着车子,一路疾行。
沈子安坐在车后,脑海了不由自由的想到自己昨晚下班时,想到轻言一个人住在四楼,生活很是不便,他就开车转道去了附近的大超市,买了些青菜食品放在车后,准备带给轻言,让她放在冰箱内。
不想到静安小区上楼开门一看,屋子内没有人,轻言竟然没回来。
他一个人把沙发色上被褥收了起来,放在衣柜内。
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脑上的新闻,等了新闻直播都看完了,也没见轻言回来。他只好起身去了厨房,煮了一些速冻饺子充了饥,又把卧室内的床单和新床单清洗了一下。
等他晾晒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了,轻言六点半下班,按理说早该到家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她已经搬离了那个家,想必不会再回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今天不想回来,是不是想躲开自己呀。
只是这么晚了,她能去什么地方呢?
沈子安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担心不已。就连电脑上的晚间新闻也看不下去了。
他烦躁的关了电脑,拿出手机,找打轻言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是无人接听,等他再拨打的时候,手机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来,把他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烧的滚烫滚烫的。
这丫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沈子安在手机上找到了刘梅的电话,本想询问一下轻言的行踪,可是他拨打的时候心里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躺在轻言的床上,剑眉紧蹙,嘴角紧紧抿着,双手放在脑后,仔细的回想了和轻言的相识、相遇和一番纠缠,冷静下来就想通了,释然了。
她不想和自己纠缠,可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示好,强硬之下她不是也同意了保持这种朋友的关系么,她说她如果有合适交往的朋友,让自己不再以后不纠缠她了。
他那时一口就答应了,其实口里答应心里直想笑,笑她天真笑她太傻。
自己都说明白了,自己看上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她,从来都不会放手,可是她还是没有听明白么。
他心里惆怅了一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看到身边空无一人,才想到轻言一夜没回。他沮丧的起身洗漱了一下,连早饭也没有吃,就驾车上班去了。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四海开着车终于到了程家村,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村落。四海开车车看到对面来了一个老汉,就下了车问了昨日那大嫂老公住的地方,那老汉随手往前指了一下,四海就明白了,他说了声谢谢就上车了。
顺着修好的大路走了中间,果然在村子的中间,大路的西侧看到一个半拉院子。
这是个典型的农村小院,住屋是三家瓦房,因为修路已经拆掉了一间半,剩下的一间半还是当初拆掉的摸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整修。靠西的有一间配房和一个简易木棚,木棚下堆放一些木头,院内凌乱的摆放这一些砖块,看来是当初拆房子遗留下来的,大部分都很完好。
沈子安让四海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自己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走进院内,随意打量了几眼。
听到有车子停在门口,一个四十多岁黑瘦的男人手住拐杖脚尖一点一点地从那间完好无损的房子走了出来。
他看到来人,一脸惊慌,开口问道。
“你找谁呀?”
沈子安微笑着说道。
“你是程铁山么?”
那男人点了点头。
沈子安继续说道。
“我就是找你的,对了你家大嫂呢?”
听他提起自己的妻子,那男人忙说道。
“她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就回来。”
沈子安在院内走了几步,四处看了看,随口问道。
“你房子拆了多少年了?”
男子站在他身后长叹了一声,说道。
“四年了,当初说是修路,因为房子在规划内,我们只好同意拆了。可是拆了房子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里补贴就是没有到位,哎,可苦了我们了。”
说话间,就见那名大嫂手提一个篮子急匆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沈子安站在院内,就满脸堆笑对沈子安说道。
“沈市长,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她转身就朝那名拄拐杖的黑瘦的男子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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