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终于撑起身来,戚世恩顾不上手软脚软,赶紧把挂在脚踝上的裤子拉起来,灰头土脸地爬回副驾驶。而那“惊喜套装”还保留在她身上,此时浑身各处都伤痕累累柔软之极,被那些很不人性化的布料勾着挂着,格外难受。
她就顾着难受,一时也忘记了先前的争吵。
回到郑家大院,她抖着四肢去见完两房长辈,强打精神陪他们聊天吃饭后,便赶紧回房洗澡,孰料衣服才脱到一半,某头吃饱餍足回家就失踪的大灰狼便拧开浴室大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戚世恩抵抗不力,被他压进水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炮。
“你今天嗑药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戚世恩光溜溜地跪趴大床上,有出气没进气地对着身后持续作战的郑宗城低嚎道。
郑宗城探手把那一对垂着的饱满雪茹重重揉了一把,拔出兵器,往上凑了凑。
戚世恩背脊一麻,立即明白他要干什么,忙不迭将腰往下一沉,躲开偷袭,翻身朝上,求道:“等下还有好多事,玩完这个我路都走不了,你到底怎么了今天,饿刨刨的!”
郑宗城见她不愿意,也不勉强,继续埋进温暖滋润的美妙洞天,抱着她一边奋战一边道:“你不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我自然要亮亮实力,让你知道你老公粮仓充足,都给你堆得满满的,粮库都装不下了。”
郑宗城用了许多比喻,而戚世恩不幸全部听懂,脸红了红,嗫嚅道:“那你找她做什么……别拿刚才的借口搪塞我,真要那样,直接让欧阳带过去就是,何必自己亲自去。”
“如果我说我刚好无事可做也想打打球呢?”郑宗城不正经地笑道。
戚世恩被他那调调气得头一偏,不想理睬他,但那要命东西在她身体里,哪里是她说不理就能不理的,没几下,就被郑宗城粗野的动作和流星赶月般的速度震得魂飞魄散,迅速缴白旗投降。
话说能投降也是种福气,往往这种时候,戚世恩想投降人家也不让你投降了。
怎么办?继续咬牙挨着呗!
所以郑宗城就喜欢这种时候和戚世恩聊天谈判。女人嘛,就该老老实实地被老公宠,一有风吹草动,就弄得你找不着北,看你还敢不敢耍脾气耍心眼,真有那本事敢挑战权威,老子不弄得你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就不姓郑。
郑宗城还姓不姓郑戚世恩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是东南西找不着北,头晕目眩,除了嘶哑地哀求“老公不要……老公放过我……老公求求你……。”之外,自己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一概不知。
郑宗城毕竟不是超级撒亚人,弄了这么久,也累得够呛,于是乎就抱着温香软玉准备在卧室里耐上一整天。约莫到下午三点,郑母打内线进来,吵醒了两人。
“妈妈……她最近实在太累,我看她睡得熟,就没叫她……没什么要紧事,让她再睡会儿吧……她好像还有些感冒……恩。”
“你妈?”戚世恩满头乱发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这才初春季节,虽然他们开战的场合基本有空调暖气,但她似乎还是不幸感冒了,体力严重透支后鼻塞喉痒,浑身无力,恨透了郑宗城,却完全没力气找他算账。
“恩,多睡会儿。”郑宗城爬出被窝给她冲了杯感冒冲剂喂掉,“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这段时间锻炼太少,成天坐办公室,你看才这几下就病恹恹的……。”
戚世恩胸口一噎,反手在他胸口捶了两拳,却被他一掌包住整手,嬉皮笑脸凑过去道:“我皮厚,小心手痛。”
戚世恩嗔了几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已经都放纵了便不再想挽回形象的问题,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温顺地窝在郑宗城温暖的怀里,就在郑宗城以为她睡着的时候,突然道:
“你是不是也在查曹青墨?”
郑宗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戚世恩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睁眼抬头:“我什么都查不出来……是不是你背后在捣鬼。”
郑宗城腹诽,这什么媳妇,神逻辑,神直觉,女人太聪明了多不好!
戚世恩见郑宗城不回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原本半梦半醒的大脑瞬间清明,宛若灵魂附体般,适才还病恹恹的人,此刻精神抖擞,睁着乌黑圆溜的眼镜转也不转地盯着郑宗城:“她的身世,你查到什么结果,告诉我也没太大问题吧……除非——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
“没有,别乱扯,我是被你的突发奇想给搞懵了。”郑宗城迅速否认。
“我有问你为什么沉默么,你解释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戚世恩迅速反驳,且一针见血。
捅破天不过就是余砚池的女儿,又不是你什么人,搞得这么紧张兮……
“又不是你什么人”的概念在戚世恩脑海一闪而过,然后被迅速拖拽回来,彻底定格。
不对!
难道……
她面色大变,刚张了口,却见郑宗城彻底收起适才笑闹神情,无比严肃无比冷静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恩恩,你很聪明,有的话,不能乱问,不能乱说,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明白吗?”他死死盯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听话,恩?”
戚世恩被这样的郑宗城彻底给吓懵了,浑身泛起无法遏制的寒意,心里一阵阵发毛,乖乖地,怯怯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似乎都渐渐入睡,却各怀心思。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搁戚世恩头上,只会往下不会往上。
前世的时候,即使郑宗城八卦绯闻满天飞,她从未有过激表现,一方面是爱得卑微,处得谨慎,另一方面,是她内心深处的确是信任他的。
孰料临死一击,将她对他的信任彻底粉碎,即使这一世两人一起又经历了许多,但那根刺却深深扎入了她的心脏,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两颗心靠得越近越紧,她心口的刺就被挤压得越深越痛。
而且她明白,除非到她或者郑宗城死那刻,这根刺都没有机会被拔出来,将会伴她此生此世,从始至终。
但老天爷显然对她格外厚爱,居然化腐朽为神奇,把一个绝对不可能有的机会捧到了她眼前。
若如她所猜想那般,曹青墨不仅是余砚池的女儿,更是余砚池和郑国策生出来的,那她和郑宗城之间,就成了堂兄妹!
更令她焦躁激动得辗转难测的是,这一世郑宗城现在就知道了,那上一世呢?
上一世郑宗城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郑宗城上一世也知道的概率,不是没有,而戚世恩,正在人为脑补,为他增加概率,为他开脱,以使自己得到救赎!
毕竟,若郑宗城知道事情真相,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有什么,曹青墨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至于DNA,鬼知道他们怎么验的DNA,随便她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生孩子,那孩子的DNA都不可能和郑宗城,和郑国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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