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么这么难喝?这是什么红酒啊?难道慕家待客就是如此吗?哼,简直难喝死了。”慕民庭的婚礼是慕家第一场婚礼,所以格外的隆重,不仅中午办了隆重的喜宴,在晚上还办了一场私人晚宴,请的朋友都是和慕家有往来的朋友,身份自然也是不一般的,要说这样的宴会出现这样的评价,不得不说,慕家还真是招待不周了?
而有人敢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勇气可嘉。
“我当是谁说我们家的酒不好呢?原来是你啊?”慕莲听见声音第一个走了过来。
“就是不好,味道不对,怎么还怕人说吗?”看着齐雪穿着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带着一套名贵的首饰,闪亮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点也不逊色于新娘子身上的那套首饰,整个打扮更是张扬跋扈,完全夺了新娘子的光芒,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注意到了,只是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没人会故意说什么,都是精明的静观其变。“当然不怕人说了,不过我们家红酒不好喝别人说了我信,你说了我不信。”慕莲看着她这一身跟新娘妆无异的打扮,蹭的火气就上来了,这女人是来叫板的。
“不信你就自己尝尝,我还没有小气到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你们家,再说可是你们家下请柬请我来的,我还不想来呢。”齐雪把杯子直接递到了慕莲的面前,看她也不动手去接,冷笑的说了一句:“怎么?害怕不敢喝啊?”
慕莲一听,转身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红酒,“我嫌你脏,这是同一瓶的红酒,我倒是要尝尝有多难喝?”慕莲轻抿了一口,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心中嘀咕:这酒的味道确实不对。
“怎么?你尝出味道不对了?”齐雪眼神冷嘲的看着她,“我没有说谎吧?我这个人只对事不对人,就算你们慕家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做一些倒打一耙的事情。”
“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了,谁对不起你了?我们慕家行得正坐得端,对不起你?下辈子吧。”慕莲把酒杯砰的放在桌子上,继续说:“我觉得这味道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们家的酒都是给会品酒的人品的,不是给吃醋的人矫情的。”
“慕莲你说什么?”
看着齐雪恼羞成怒,慕莲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扮演小白兔了?
之前来我们家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都唯唯诺诺的听着受着,合着都是装的?齐雪,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全家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小把戏?
我警告你,少给我惹事,如果你识时务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天谁敢坏了我哥哥的好日子,我给她好看,不管这个他是男是女,照打不误。”说着,慕莲的手指逐一握紧,嘎嘣嘎嘣的关节声,让人听着就害怕。
“这是怎么了?”看见这里围了一些人,刚换好衣服的方诺就奇怪的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雪纺晚礼服衬托着她窈窕的身材,一套玻璃种紫翡翠首饰更是让她的身上弥漫了一层神秘的光彩,而发间带着的小王冠更是泛着五彩的光芒,要说夺目,现在的方诺要比之前的打扮更加夺目,这身衣服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芳华绝代。
“嫂子,你换好衣服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都是我的好闺蜜。”慕莲拉着方诺的手就想走,说实话她并不像让这样不愉快的插曲出现在大哥的婚礼上。
“新娘子来了不是要敬酒的吗?慕莲,你这么快就想把人领走,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齐雪看见方诺出现,眼神就放着憎恨、嫉妒的光芒,特别是看见她这一身打扮的价值高于自己,更是恨不得把她撕烂,来报复她抢走的一切。
“这位小姐,是我们招待不周,您既然是能来这里就是慕家的客人,敬酒也是应该的,慕莲帮我拿一杯酒。”方诺怎么也是霍家大小姐出身,该有的礼貌她当然知道,而且她的傻笨也只是相对而言,谁让她找了一个比自己聪明的老公,生了一个这么妖孽的孩子呢?
所以方诺对于齐雪的敌视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她今天要做一个尽职的新娘。
慕莲虽然不满,但是看见方诺对她安抚的笑了笑,她咬了咬牙,转身去拿了另一种鸡尾酒,可是齐雪看了却奚落的说了一句:“看来,慕小姐的舌头没有出问题,那刚刚是在掩饰了?”
慕莲转头瞪向齐雪,低声在她身边警告:“齐雪,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威胁我吗?明明就是你们家的酒不好,说都不让说了?是不是喝出人命了才会承认自己真的有问题?”齐雪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她今天来就没想轻易的离开,慕家给她这么大的一个难看,她怎么会不还回去。
原本她的一个闺蜜跟她说慕民庭最近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她还不相信,比人不知道慕民庭的习惯,但是她却体验过几次,和女人走的近?怎么可能?
可是没过几天,就传出慕民庭有了孩子,而她给慕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慕妈妈也婉转的说让她放弃慕民庭,最重要的是没有否认这种传言,这让她原本坚信的想法动摇了。
最后她母亲去了一趟慕家,回来把她一顿臭骂,而且还说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养你这么一个女儿有什么用?她几乎可以确认慕民庭的事情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各种电话接连打进齐家,都说收到了慕家的喜帖,可是新娘却不是她,这让她的心凉了,一直追求的东西突然成了别人的,这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中,没有人会体会到你的孤独和失望,只有嘲讽和戏笑。
几年的付出让她成了一个笑柄,任何人也不能人忍下这口气,所以既然她已经被人嘲笑,那她就破罐子破摔,就是死也要拉着慕家做垫背的,这样扭曲的心理,让她完全忘记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的追着慕民庭,是谁处心积虑的讨慕妈妈的欢心,又是谁在外面骄傲的宣布着自己就是慕家以后的儿媳。
“酒出了问题吗?什么酒?红酒?”方诺听见他们谈论红酒,就疑惑的看向慕莲,“到底怎么回事?酒出了什么问题?”
慕莲脸色冷峻的瞪了一眼齐雪,转身对方诺说:“她说我们家的红酒味道不对。”
“红酒味道不对?”方诺的视线落到了承载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上,“给我一杯。”
慕莲抬手递给她一杯,方诺手指捏着杯架,在灯光下熟练的摇了摇,又低头尝了一下,红唇微动,味道留在了齿间,几秒钟过后,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酒的味道是不对,慕莲给我找一个盛红酒的圆底玻璃瓶来。”
听着方诺的话,慕莲微微一愣,随即赶紧应了一声,“嫂子,你等我一下。”
慕莲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专门盛红酒用的瓶子,方诺又对她说:“把那瓶红酒给我。”
“给。”慕莲看着方诺接过酒瓶,离玻璃瓶有半米高的地方将酒瓶里的红酒垂直留下,细细的红酒酒线就像一条红色的丝线飘然落下,却没有溅出去半分,而是顺着玻璃瓶的流线慢慢的流入瓶中,同时握着玻璃瓶的手还要慢慢的摇动,那红酒在瓶中漂荡,好像一张被风吹动的红毯。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那酒红色衬托着白色的晚礼服更显妖娆,同时灯光又让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整个画面就好像一幅精致华丽的画卷,有着难以表达的意境。
渐渐的一股醇厚的酒香慢慢的飘出,那种犹如女人般细腻妩媚的香气让周围的人顿时瞪大眼睛,当最后一滴红酒进入瓶中,方诺不禁松了一口气,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不过却笑着说:“好久都没有做这个了,差点出丑。”
看着她灿烂纯净的笑容,慕莲晃了晃头,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入神了,完全忘记了周边的一切,等她恍然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大嫂真是有着特别的魅力,这种魅力不是体现在外表,而是在她做事认真的程度。
“大嫂,你太厉害了,你居然还会这个?”慕莲说的是实话,别看动作简单,但是想要把握好红酒的流线,那是很难的,只要手抖一点都会飞溅出去,而方诺洁白的晚礼服上一个红点都没有,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以前学过一些,好久都没有练了,这回再尝尝,应该不难喝了。”方诺把瓶子交给慕莲,而慕莲早就忍不住倒出来尝尝了。
“嗯,这酒好像变了一个味道,好绵绸的感觉,入口没有之前的涩感,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嫂子,你是怎么办到的?”慕莲喝了一口气,其他人都忍不住去倒了一杯。
“其实这是上好的葡萄酒,而且也有些年份了,应该是刚刚拿出来,没有处理,就打开了木塞,所以味道有些干涩,只要让它充分摇晃,让空气充分进入,沉睡的酒就好像被唤醒了一样,酒香和味道当然就不一样了。”方诺还亲自倒了一杯酒端到了齐雪的面前,“这位小姐,这是你的红酒。”
齐雪此刻看着方诺的动作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没有想到新娘子还会调酒,看你的手法应该学了很长时间呢?听说霍家三小姐十几岁就离开了霍家,在外自己闯荡,难不成以前做过调酒师?”
方诺听见慕莲叫她齐小姐的时候就想到了什么,现在听见她说话这样的直白,大概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的一笑:“调酒师我没有做过,不过学这个的时候却也是因为兴趣,让齐小姐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优点,以后可以试试。”
“大嫂,你这哪是试试那么简单,你这简直就是专家的水准啊,要是你去试试,弄不好,好多人都没有饭碗了。”慕莲眼神阴冷的看向齐雪,皮笑肉不笑的说:“齐小姐,你才要好好尝尝,这可是我大嫂的敬酒,哎,要说这人和人真就不一样,再好的东西,没有人会品,会看,都是浪费,这就好比郑板桥的竹子,傻子看了也知道那是竹子,可是能看出是郑板桥画的有多少?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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