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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十秒还是一分钟，或者已经五分钟了。不管到底是多久，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在华泠看来，确实过来千万年之久，压得她直想窒息。
门外渐渐有了声音，门内，也开始想起沉重的呼吸声。
“改变注意了吗？”
“我可以说不吗？”
莫谚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华泠也反应了过来。
这次，她没有僵硬？！
随即，莫谚单手摸着他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可是，考虑过后得到的答案然规划论几乎抓狂。
“不可以。”
华泠在莫谚好笑的眼下垂下眼睑，遮掩住眼里的怒气，深呼吸几次，压制下冲上去打扁那张脸的冲动。
“好！每天中午我来一个小时！但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学得多好，到时候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名声！”
莫谚好笑地看着华泠咬牙切齿地说话，俊眉微挑。
“当然不会！”
华泠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连她修炼多年的冷静功夫都破功。狠狠剜了莫谚一眼转身迈开步子。
“泠泠，等我！”
“泠！”
推开那扇大门，看了眼已经傻眼的众人，径直离开。
还没走远，就听见“哄”的一声，人群中炸开了。华泠知道不用多久她又会再一次“荣登”八卦榜榜首！而且是继爆出准校草林彬宣言追求她之后没几天……该死！她现在还能低调什么啊！
华泠脑中浮现那张俊美却总是勾着恶魔微笑的脸，一阵诅咒！
正如华泠所想的一样。第二天，再次成为了八卦的焦点。
看着班里那些女生们一个个像华泠欠了她们几千万一样，恨不得把她吃掉，华泠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想想早上来上课的路上，竟然被所谓的“三中校园报刊”的人找上来，她又忍不住头疼了一下。
看这情况，比起林彬的告白的后果真的恐怖太多了啊！
华泠甚至在想她是不是真的会像她曾经说过的那样，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杀……
“泠泠啊，你就别生气了嘛……”
楚雪微微侧过头小声对华泠说着，一面小心注意讲台上的老师。
从昨天下午的事情过后，华泠就一直没有和楚雪说过话。一面是对她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卖掉”有些怨气，但更多的是对她自己在莫谚面前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感到懊恼窝火。她一直在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强硬一点拒绝楚雪她们的要求，懊恼每次在莫谚面前总是不知不觉得落了下风。
“泠泠……”
“你是不是对他有了感觉？”
华泠尽量不让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不泄露在语气上。
楚雪一愣，然后了然得笑了。
“你在吃醋哦！”
华泠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反应。
“我怎么可能对泠泠的男人有兴趣呢？而且是一个召告天下要追你的男人耶！”
华泠翻了个白眼，不想做越描越黑的事。
“哇！我想起莫谚那句‘华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啧！要是我，早就扑上去给他一个定情之吻了。”
“所以你叫楚雪。”
华泠没好气地回来一句。
楚雪见华泠还是一副不冷不单的模样，红唇微翘，眼波流转。
“泠泠啊，我可能知道莫谚莫老师来三中的原因哦！”
原因？
华泠抬起头，疑惑的目光投向楚雪。显然华泠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可能和我们的校长有关哦！”
“叶怀？”
怎么和他有关系？！华泠想起之前林彬对他说的一些话，更是觉得叶怀这个人神秘感十足，心里也对他有了好奇心。能让莫谚这样的人为了他而来，叶怀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
他到底怎么认识她的？和她又又什么关系？
灵光一闪，华泠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女人也也姓叶！
华泠把目光投向那个依旧空着的位置。
叶青还没有来上课。
“泠泠，感兴趣吗？”
“什么意思？”
楚雪妩媚一笑。
“就是对莫谚找我们校长着紧事又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华泠知道楚雪不安分的细胞永远不会消失，不想惹提多麻烦地摇着脑袋。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更好奇，你怎么转变阵营转得这么干净利落。”
“呃……”楚雪嘿嘿一笑“因为莫老师长得比林大少帅多拉。而且他有一双迷死人的眼睛。你不觉得如果把他搞上手会很有面子吗？”
搞上手？面子？
华泠不置可否，伴着下课的铃声收拾书本。
“耶？！泠泠，你这么急着去钢琴教室啊？”
“没有！我要去图书馆。”
“啊？！”
华泠不管楚雪，跟楚艾打了声招呼，踏出教室。没想到，却差点撞上一睹肉墙。
“怎么着急去哪？”
华泠后退一步，看着林彬带着温和笑意的脸，笑了笑，继续走。
“图书馆。”
“一起把。”
林彬跟上华泠的脚步，走在华泠左边和她齐肩同行，又引来阵阵侧目。
“听说莫公开说要追求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一提起这件事，华泠就一肚子火，语气也自然而然不太好。
“我一项很八卦的！我没想到莫竟然会来这里，而且还……”
林彬闻到华泠的华泠带着火气，聪明的没有再说出口，但心里也暗自紧了紧。没想到，一项波澜不惊的华泠竟然会因为莫谚而生气。就算之前他公开宣告也没有打破她的平静，哪怕是一丝。
林彬不自觉把目光投注在华泠身上。
她的确是值得被别人捧在手心的，这么坚强倔强，努力生存的女孩子是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可是，到底谁会那么幸运？自己有那个机会吗？
林彬暗自摇头。
没想到自己会想要守护一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女生……
“一个傲慢的家伙。”
“啊？什么？”
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林彬没有挺清楚华泠的话。华泠狐疑地微微侧头，看来一眼林彬。
“没什么。”
两人踏进图书馆，华泠丝毫不在意图书馆中的窃窃私语，大步走向她要找的书存放的书架，仔细寻找。
“她就是华泠？”
“长得不怎么样啊！”
“就是！真不知道林大少和莫老师看上她哪里了？一只丑小鸭！”
“她旁边的是林大少？！天！”
“林大少真的也要追她？！”
……
“你真的不在意？”
“流言止于智者！”
华泠抽出一本书，翻看两下，捧在怀里。林彬一见，伸手拿走放在自己手里，表示他要拿。华泠也不拒绝，淡淡看来他一眼，继续找书。之前她和林彬来过几次图书馆，都是他拿的书，她以就随他了。
“我不觉得这是流言。这些话都是有根有据的。”
他亲口说过，莫谚也是当众宣布的。而且，他说的不是什么流言，而是真心话。
“那又怎么样？我不去搭理，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一本两本三本……华泠把一堆书放在林彬怀里，瞥了他一眼。
“不要告诉我，你只有这些话要讲。”
林彬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和这么聪明的人谈话总是这么没有优势！
“我是来问你，明天中午要不要去探望下叶青？”
以华泠的脑袋，当然知道他们当然不会只是去探望叶青这么简单了。
“你不怕叶青误会？而且，我去有什么好处？”
“我会要去当然是有办法可以应付！至于你？你难倒不想亲自观察一下叶校长对你态度的特别程度有多深？”
的确，华泠心里确实想要见见这个三中的校长。想要青烟验证一下他和那个女人到底又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又是因为什么……只是，她心里有种本能的排斥，好像只要去了，就会撕开什么她害怕的东西。
“好。我去。”
依旧华丽的大门。只是少了拥挤的人群，嘈杂的声音。门也是紧紧关着，不似昨天那般虚掩着。
深吸一口气，华泠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
流利潇洒的钢琴曲随着门的打开越来越清晰。一阵亮光，一家黑色的三角钢琴，一个人。
最后一个音符后，莫谚跳跃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闭着的眼睛却没有睁开，仿佛是在享受琴音渐渐散去的快感。良久，紫色的眼睛终于向华泠投去，没有丝毫意外，仿佛华泠在千年之前就站在哪里倾听，等着他把所有的目光投向她……
莫谚灿烂一笑。
那一笑，即使是灿烂的阳光也无法媲美。那一笑，倾城倾国倾心。那一笑，刻进了一个叫华泠的女生的心里。
华泠就这么站在门旁，看着莫谚。
莫谚眼底闪过了然，笑容多了几分戏谑。站起身，走到他昨天作的窗台旁，看着窗外被阳光照耀得金灿灿的树。
僵硬感除去的华泠已经有了觉悟的感受，心里出来懊恼外更多的是无奈。
“以前弹过钢琴吗？”
莫谚转过身看着华泠，善解人意地没看那双眼睛，而是把目光集中在华泠修长的手上。
“没有！你不会真的要叫我钢琴吧？”
“为什么不呢？”
本来带着几分可以脱逃的侥幸瞬间消失了，就因为华泠看见莫谚眉间微微挑起的弧度。叹了口气。学就学吧。
“我不是有钱人，你也知道我正在打工，所以我碰不到这么高贵的东西。”
听到“高贵”二字的莫谚，有些意外她对钢琴的偏激，目光在华泠平静的脸上转了一圈，有落回手上。
“你的手是真的很适合弹钢琴。”
华泠微愣。伸出自己的手摊开掌心看着上面的茧子，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诮。
“我感觉它比较适合端盘子。”
莫谚也自然看到了上面的茧子，眉头微皱，想开口问些什么又忍住了。
“坐。”
莫谚指着钢琴前的软椅，华泠依言坐在上面。动作有些缓慢，显得有些犹豫不自然。就像一个小孩子发现自己原来想要却不能得到的玩具突然可以属于自己，带着喜悦的不真实，就怕它突然又消失了。
“手放在琴键上，感受一下。”
莫谚靠在钢琴上，清楚看见华泠指尖掩饰不了的颤动，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连带着说话的语调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只是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
华泠把手轻轻放在琴键上，感受琴键冰凉光滑的触感。
“轻轻按下去，聆听它的歌声。”
食指微动，“噔”一声，回荡在教室内。
华泠努力忍住的心头震荡也终于随着这一生倾泻而出。抬头对着一脸温柔的莫谚灿然一笑。没有丝毫的伪装，很单纯的一个笑容，如一朵在雨后开放的雏菊。
“这是我第一次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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