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博涵与我如正常夫妻那样天天在一起,我不问他离婚的消息,他也不说,我知道也快了,每天我都满足,开心的过着日子。直到有一天,他约我出去。
"喂。"我收到他的电话。
"月月,今天我们出去一起吃饭。"
"呵呵,好啊。在哪?"他还是浪漫不减。
"我们家附近的那家魅君西餐厅,七点。"
"嗯。"说完他便先挂了电话,以前他都要等我先挂电话的,可能是有急事吧。
我下了班便开车去那个西餐厅。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不久他手里拿着一根烟走向了我,对我微笑。他走近我,用力把我抱紧。
"怎么啦?"我问,这个拥抱有些突然。
"进去吧。"他放开我说,我把他手上燃着的烟取下来,按灭在垃圾桶上的碎石上,我们进餐馆。
"今天为什么叫我出来吃饭?"点完菜后我问他,平常我们都在家吃。
"哪有为什么,就是想和你出来吃饭。"他回答。
"好吧。"
"哲瀚下月就要两岁了吧?"他问。
"是的。"我说。
"三岁他就要开始上幼儿园了。"
"对,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但我也发愁,到底哪个幼儿园才合适呢?"
"我会要秘书安排。"
"不必要,我们俩决定就好,孩子的事还是不要这么公式化。"他有时候太忙,又不想让我操太多的心,所以很多私事都开始让秘书负责,有些情况下我是非常反感的,就像这件事。
"月涵城堡这个月的收入已经打到你账户了。"
"嗯,谢谢你。"博涵不仅把城堡一半赠给我,还会每个月将收入打到我的户头,相对现在的工资而言,那是一笔不少收入。
"我还会赠些股票给你,要不,你就别工作了。"
"不行啦,我不能什么都从你那拿,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的钱。"
"何必工作,在外头受气。"确实,在外工作总是不能顺心,我有的下属在背后说我坏话,不认真工作。有的时候我的上司做事不负责,粗心大意,我被骂了还要背黑锅为他们善后,更是要面对职场的性别歧视。但,我喜欢努力工作的自己,有自己的一片天,让我能够独立地活着,并且使我有更多的选择。
"不用担心我。"我笑着说。
"好,别委屈了自己就是。"
我们吃吃喝喝,聊天越聊越开心,他今天话格外多。吃完饭他说想和我走走,我们便没有直接回家,到家附近的公园散步,正值五月,公园的花正开得艳丽,虽是晚上,公园的灯光却是充足的,星星点点地在公园里,我们走进一个花架走廊下,伸手摸去就是粉白色的花朵。我们俩坐在走廊里头的长椅上,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的头重吗?"
"不重。"他握住我的手。
"是有结果了吧?"
"什么有结果?"
"你和崔玲雅的事。"
"我以后会住在伦敦。"他平静地说。
"什么意思?"我把头抬起来。
"我会离开你。"他转过头,与我对视。
"你放弃了我,要与崔玲雅在一起?"我伤心地问他,他住院的时候他不是信誓旦旦吗?为什么我等来的是这个消息?
"对。"他回答得简洁明了。
"呵……就不对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已经决定了。"他又从口袋里摸出烟来,要点烟。我站起来夺了烟,扔到了别处。
"陈博涵,**的混蛋。"我大声骂他。他起身要抱我,我推开他,"你什么意思?不是要离婚吗?你一次又一次让我伤心,我等了这么久……你不爱我,那些都是你骗我的,我在你眼中是小丑吗?玩弄我你很开心……"我肆无忌惮地骂他,他没有回我一句话,我骂够了,最后只剩伤心,自己坐到了地上哭起来。
"回家吧。"他想拉我起来。
"你不爱我,你爱崔玲雅。"我绝望地看着他。
"回家!"他厉声说到,我坐在地上不动。他强行把我抱起来,我推他打他,他就是不放我下来。他把我抱近我的车里,帮我系好安全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开车。我一直在流泪,我们一路安静,没有对话,他停了车,抓住我把我送上了楼,送我到家,然后他要王妈回去。
"你先洗把脸。"他对我说。
"嫌我丢脸了是吧,嫌我脏?"我反呛他。
"去不去!"他皱紧了眉头。
"不去,你滚出我家,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这话我后悔了,我现在爱他成狂,我怎么不想见到他。他却真的转身走了,不行,绝对不行,我赶紧追上他从后面抱住他。
"我错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改,你说我哪里不如崔玲雅,我改得像她怎么样?"他长叹一口气。
"孩子和你的生活我都会让秘书照顾,一年中我会有几次安排人把哲瀚接到伦敦与我呆一段时间",我呢?他不见我了吗?
"你要是去了伦敦,我就不让你见孩子。"我忍不住说出这威胁话,他转过身来,把我推开到墙上。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好妈妈,你不要跟我来硬的!还有,我不爱你,只是看你还稍有姿色所以想玩弄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他冷笑着说到。
我看着他的笑容愣住,不会的,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他只是想让我放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开门离去。房子安静了下来,我无神地坐到沙发上,骂够了,哭够了,嗓子干了起来,我就喝了杯水。
"啊唔……啊……妈妈……"是哲瀚,他在楼上哭了。我赶紧上去,他自己站在小床上,小脸上全是泪。我抱住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乖宝宝,不要哭了,有妈妈在。"我摇着他。他慢慢地安静下来,又睡着了,我轻轻地把他放回床。去浴室拿他的小毛巾,推开浴室门,我吓了一跳,因为拉扯自己的一把长发已经乱了,眼妆被眼泪浸湿,已经花开,脸上的泪混着粉底与灰尘,好脏。我不敢看镜中的自己,用毛巾洗了脸。我回到哲瀚的房间,为他擦脸,看着他,哲瀚,以后真的只有我们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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