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一城现在怎么样,事情很严重吗,他几时可以回来?”一连串的问题,李靖不知如何回答,只说还在调查中。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李靖问她。
“爷爷看到新闻晕倒正在医院急救,怕是……不好。”
李靖也听出事情的严重,“我马上告诉靳总。”
挂了电话,心无法安定,
不知是过了多久,急救室顶端的灯熄灭,她只觉胸口一紧,连忙过去,门正好开了,医生出来,满面凝重。
“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狗血剧里经常出现的台词,夏晚如遭五雷轰顶,几乎站不稳。
随行的护士扶住她,“节哀,通知家属见老人最后一面吧。”
凌乱脚步声,沉重。
“晚晚。”靳一城飞车赶来,没有随从跟着,李靖留下继续配合调查。
“一城。”夏晚一开口就哭出来。
靳一城搂住她,问医生,“我爷爷怎么样?”
医生告诉他送老人最后一程,了却心愿。
靳一城沉默,更加搂紧夏晚,脚步沉重,进去门里。
枯瘦的手还扎着针,氧气罩还未摘,浑浊的眼睛半阖。
“爷爷。”声音微颤,忍住眼泪,男人宁肯流血是不轻易流泪的,特别是像靳一城这样的男人。
老爷子颤颤抬起手,靳一城接住,紧紧的。护士撤了氧气罩。
“一……城……”嘶哑的声音像沙砺掠过。
“爷爷,我在!”守候床前,听最后一声呼喊,最后一个愿,眼睛一闭,明天就消失了像天边的流星。他出生没多久父亲车祸身亡,母亲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医生说是产后忧郁症,他被送到爷爷家,第一个笑脸,第一个抱拥,第一份温暖都来自眼前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倒下的老人。稍大一点,母亲病愈接他回家,心病哪有那么容易痊愈,只有他知道母亲的病一直在恶化,那时候他小,母亲不准他往外说,他也不敢。多数时候,母亲是正常,除了偶尔受到不知明的刺激。他儿时最快乐的时光是每周有一天可以去爷爷家,那里才是家,有温暖有欢笑的家。
老爷子双将手伸向夏晚,夏晚接住,老人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别哭,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红白都是喜事。爷爷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能看见我孙子最得意的时刻。”
一颗清泪滑落无痕,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对不起爷爷,是我害你成这样。”
老爷子抓紧他的手,“爷爷相信你。不是你的错,爷爷年限到了,谁也怪不着。”
“爸。”身后很突兀传来一声,都以为是靳郁兰,回头,韩玉珍站在那儿,眼中悲戚,不见疯颠,不知她何时回来的。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守在床边的夏晚,夏晚心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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