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熙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微微后仰,以脚勾住台脚,堪堪将动作完成,对面那得瑟的男人待汤一进口,尚不及吞咽,便适数喷了出来。
咳咳咳,段逸朗连连呸声,指着韩泰熙悲愤而哀怨地道:“你是故意的。”
什么还好,我呸!
只差没倒一包盐进去,咸的发苦,他大爷的,明明没放那么多盐啊,这年头盐商还这么正义不掺任何物质不偷工减料滴?太他妈的咸了!
韩泰熙放下脚,嚼着口中韧得像牛筋的牛肉,面色不改地道:“就是咸了点。”
段逸朗悲催了,再度被噎得欲哭无泪,控诉无路,弱弱地说:“你就不能一下子说完?”
韩泰熙唇角微扬,垂下眼帘不语,专心致志地对付桌面上的菜,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顶级佳肴似的。
一餐饭,韩泰熙十分赏面的吃了个半饱,吃完施施然地上楼去洗浴,留下满面悲催的段逸朗童鞋,对着咸的发苦的汤,韧得咬不动的牛肉,黄的比黄花菜还黄的菜心,糊的比锅底还黑的鸡翅,咬着牙齿恨恨的品尝。
收拾完毕,他才想起要和小乖视频说话。但急急忙忙的追上韩泰熙时,他就带了几件衣服,笔记本什么的都没带,想起她肯定带了,便来到韩泰熙的房里,打开她的笔记本。
待到启动笔记本,登陆facebook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时间,苦笑。都忘了意大利和国内的时差了,那孩子怕是已经进入梦乡了。
浏览了一下网页,兴致缺缺地下线,正准备关机,嘟的一声,他扫了一眼,你有一封新邮件。
顺手点开,待看见邮件里的内容时,他向来带笑的娃娃脸瞬间变了,眸光变得异常深邃。
“你在干什么?”韩泰熙的声音冷然响起。
段逸朗眸子一眯,转过头同样冷道:“韩泰熙,你他妈到底是谁?”
窗外,漫天雪花飘飞,北风呼啸,冷冽非常。
窗内,尽管开着暖气,温度却如窗外一般,降至0度。
韩泰熙穿着厚厚的睡袍,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领口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有几缕拂在耳边,沾着湿气,显得犹为诱人。
然而,她的脸容却是没有半点笑意,双眸凛烈锐利,瞪着段逸朗,薄唇紧紧抿着。
换在平时,段逸朗一定会为这样的美色而倾倒,继而想入非非,蠢蠢欲动。可是刚刚在无意中看到的那封邮件时,他无法淡定了。
这女人,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刚刚的那份资料,不是常人可窥探的东西,那么严密的东西,怎么会给她发送?
她是一个迷,一个该死的迷,让他无法放下也不清楚的迷,他甚至不清楚她的半点来头。
这份无力感让他微微有点挫败,这女人,就没打算对他坦诚,也没想过对他坦诚,自己都做了这么多了,她都没有半点心动或感动吗?
“段逸朗,我容忍你的无赖,却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肆意窥探我的私隐。你现在到底算什么,敢来质问我?”韩泰熙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冷冷地瞥着他厉声喝道。
段逸朗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和她的眼平视,冷道:“如果你不是我孩子她妈,我才懒得理你。你他妈收集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间谍或是杀手吧?”
想到她的身手和一闪而过的杀气,他很难不往那上面想去,这种不确定,这种对她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的很他妈不爽。
“多谢你的关怀,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还想我们保持平和的相待,你最好别触我的逆鳞,滚!”韩泰熙冷冷地往门口一指。
“你以为我想管?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什么东西吗?你别他妈告诉我,你想潜入去国防部暗杀部长,你神志不清啊你。”段逸朗暴跳起来,吼道:“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收集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
“别让我说第三次,滚!”韩泰熙懒得和他作解释,凭什么她要对他解释?他以为他是谁,仅仅是给她孩子提供了一颗小蝌蚪的人罢了。
“你、你这女人,你若是敢出什么事,让小乖伤心,我饶不了你。”段逸朗恨恨地撂下一句,甩上门而去。
韩泰熙看着那大力甩上的门,那力度,整个房子都抖了几抖,秀眉紧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明明是她家,他凭什么对自己发脾气,还敢摔门。
偷看自己隐私的是他,错的人却好像是自己似的,到底什么玩意儿?shit!
段逸朗回到自己的房里,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脑海中尽是那封邮件。
她一定是想筹划什么,他不会判断错的,这死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在房里来回踱步,洁白的地毯都被他快踩出一个洞来了,段逸朗忽地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
“hello,tiger,itsme,tom。”段逸朗拨出电话,轻松地对着久违的老朋友打着招呼。
听筒里传来吵杂的音响,想来那边正是夜生活进行时的欢乐时刻。
“hey,tommy,howareyou?”tiger显然很意外接到老朋友的电话,兴奋得吱喳叫,完全没有上位者应有的沉稳。
段逸朗听着这称呼,嘴角抽了几抽,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凸显,这家伙,永远就是tommytommy的叫,可恶。
“im—fine。im—in—italynow。”段逸朗流利地以英文说出自己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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