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坐稳,车子就如一支离弦的箭向前飞去,段逸朗被惯性一个后仰,瞪着她嚷嚷道:“你是故意的。”
韩泰熙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冷道:“坐不惯?欢迎你随时跳车。”
“嘿嘿,这才适合我的性格。快点,再快点,come—on,baby,o耶!”段逸朗叫得十分暧昧,手动之余,腰身狂摆,只差没站起来扭两扭屁股了。
听着他淫荡的胡话,韩泰熙抽了抽嘴角,斜眼睨着这不知廉耻的混球,他有正经的时候,简直比天上下刀子还要来的惊奇。
韩泰熙驾着车速直飚200码的跑车,如一条矫健轻快的游鱼一般,飞快的划过高速公路,直奔米兰市区而去。
不消15分钟,车子已经驶进了跑车,她熟练地驾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越,那熟悉的程度,那里有转弯位有路障都如同预先知晓一般。
“不错哦,你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段逸朗一直注意着她的车技,看她果真如她所说的一样十分熟悉,不禁挑眉问道。
“16年。”
“哦?那不是你6岁就来这边生活了?”段逸朗快速推算出她来这里的时间。
韩泰熙微抿着细薄的唇,似是在回忆,也似是不愿多说,半晌不吭声。
在段逸朗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淡淡的说了一个嗯字。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车子在一间小宅子门口停下。
米白色褐红屋顶带花园的独立复式小洋房藏在了白雪之间,典型的意大利房子风格,花园里的花草因许久没人打理而早已枯萎,在屋子前的那个小邮箱塞满了信件。
韩泰熙打开邮箱,把信件都掏出来,一边看一边向屋内走去。
打开门锁,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韩泰熙被空气中那微细的粉尘给轰的微微后退两步,鼻子间一阵瘙痒,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身后睇来一块格子条纹手帕,韩泰熙转身一看,却是段逸朗举着手帕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张俊朗的脸如冬日阳光般和暖,看起来十分纯良友善。
装13的痞子!
韩泰熙心下暗付,看了看那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帕,淡淡地扫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段逸朗对她的不领情表示十分郁卒,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这张向来骗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已经失效了?
进入客厅,入目是一片白,家具上都铺了一张白色的绸布,以遮盖灰尘,那些没有遮掩的角落都覆了一层薄薄的尘灰。
韩泰熙手臂一伸,就要拉起白色的绸布,段逸朗却已经快她一步阻止她的手势。
“这里灰尘太多,你可别弄的跟小乖一样要进医院。”段逸朗睨着她,哼哼地责怪:“多大的人了,就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出去,出去,我来。”
韩泰熙本身就有鼻敏感,这灰尘的世界,她的鼻子定是会遭殃的,弄得病恹恹的样子,他是想也不愿想。
没等她答话,他就推搡着把她半推到门外去,自己则脱下大衣,卷起名贵的衬衣衣袖,轻轻地拉起白色的绸布,露出原本的浅紫色沙发。
韩泰熙挑了挑眉,看着他吹着口哨轻车熟路地抽起绸布,又跑到厨房拧了毛巾出来抹着桌子等物,她的唇微抿,嘴角勾勒出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痞子原来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呢,真是……有点奇怪!
这边的房子丢空几年,原本这次回来没打算住在这里,后来想想,那个人召她回来,也许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住在哪里都是住,倒不如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她是个谨慎和淡薄的人,没有要好的朋友,也没有交往忒深的伙伴,这个住所,除了她,就只有那个算是她师傅的人知道。
安静,远离喧哗,这是她选择这里的首要原因,她不喜欢吵,也不喜欢闹,每次任务回来,不管受伤与否,她都只能回到这里独自舔伤。
这里装载着她的痛和历练,也装载着许多不堪的回忆,对这里,她的心情是矛盾的,既爱且恨。
扫了一眼忙碌中的段逸朗,韩泰熙走出门外,跃上跑车,油门一轰,向着那个她不想前去的地方而去。
既然来了,那就尽快把事情搞好,回到宝贝身边,这里,她实在是不想久待,太累,也太孤寂。
段逸朗倚在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跑车,浓墨色的眉宇皱了皱,她似乎真的有太多不欲人知的秘密呢?
嗯,很好奇,好有兴趣,好想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揭开她神秘的面纱,面纱底下,到底藏着如何的故事?
驾驶着价值过百万的跑车,韩泰熙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一幢看起来比较陈旧不起眼的大楼跟前。跨下车门,抬头看着眼前黑白相间的大楼,尖尖的屋顶直冲云霄,在冬日阳光下拂出一层剪影。
韩泰熙嫩白的手掌在眉骨上搭了个棚,抬头看向冲天的大楼,细长的眸子微眯,眸中微露出一丝不耐。
深呼一口气,韩泰熙把披散着如瀑般的长发挽起,从衣兜里掏出一支暗红色的铅笔,把三千发丝轻而易举的挽成一个髻,漏了几丝在耳边,添了几许风情。
她的俏面如兰,神色淡淡,双手插入大衣的口袋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抬脚走向大楼。
大楼内部装修远比外部来的干净漂亮,意大利彩砖铺成的墙壁,折出五彩的光,光滑的地板,可以映出她纤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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