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明白,一个女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自信和傲骨才会如此的傲然站立在顶峰。
她很骄傲,骄傲的让他想折断她一身的傲骨。
她也很遥远,遥远的让他触不到也摸不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思变了,急切的想进步,只为凌驾在她之上。或许是想得到更多的赏识,又或只为摆脱那永远的二字,又或者,只为了韩泰熙三个字。
他们一同长大,一同学习,一同出任务,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是拍档,然而,也仅此而已。
韩泰熙像是一个工具,她从不多说一句话,更不浪费一丝时间,任务一完成,她就会消失在众人面前,直到下一次任务的出现。
韩泰熙就像是一个种在他心口上的毒,戒不了也解不了,痒痒的,像被猫挠了似的。得不到又触不到,让他心痒难耐,她那高傲的样子让他比逼切的想驯服,让她对他俯首称臣,让她受他的宠,他的爱。
于是,他终于动了歪心,自认为她是他的人,以她那样不接触除他除组织外的男人的心,会紧紧攀附着他。
可他依旧低估了她,他再一次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远,也换来了她更多的不屑和冷笑。
有时候他在想,或许他不下手,两人仍旧可以当一回拍档,可以说上两句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势同水火。
对她,是喜欢,是恨,抑或是欣赏?他不知道,只知道,那曾经阳光朗朗的心被阴霾蒙住了光,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在也不想过那些日子了,没有完成任务时的责骂,高兴就赏你一块骨头,不高兴就抽你的日子,他真的再也不想过了。他也想过毒蝎那样指点江山坐拥美人的生活,他也想高高在上,不再仰头看着人,不想竭力去追那个人的脚步。他也想舍弃自己不愿意或不喜欢的东西,而不是捡着别人不想要的东西。
权利,让人难以抗拒,就像是罂粟,明知有毒,却仍然飞蛾扑火一样,向前扑去,哪怕在通往它的路上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只要坐上了那位置,他就再不是别人口中的二师兄,他背负了二十几年的top2也可以从此放下了。
暗鬼一个仰头,把杯中的烈酒悉数喝掉,看着那忽闪忽闪的灯火,嘴角高高上扬,属于自己的世界,即将来临。
英国。
一幢摩天大楼上,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正站在楼顶上,北风凛冽,把他没有系上纽扣的衣摆吹的高高扬起,满头黑发迎风飞舞。
此时,他手里拿了一个精致小巧的望远镜,正观察着对面广场一幢富有英格伦风格大楼的地形。
明天,就是展览会的最后一天,明天晚上凌晨3点,皇冠就会被秘密撤走。而他,必须赶在皇冠被撤走之前将其盗走,否则,皇冠被收回皇室里就更麻烦了。
不管他的身手有多出色,技术有多了得,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每个神偷都懂得的道理,正因为如此,他才前来勘察地形。
没错,男子正是暗鬼,昨天他就从意大利飞了过来,今天才前来观察地形,并不是因为他自负,而是他比想象中的要谨慎。
看着对面博物馆的格局,他又细细观察了博物馆四周的街头,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掏出笔把一些容易逃生的地势角位仔细圈了起来。
博物馆在广场中央,十分广阔,道路宽敞,四通八达,十分便利。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转角,都足以令你逃出生天,既然接下这个任务,他就不会掉以轻心,谁真想丢了自己的生命呢?
复杂的地图很快用各色笔圈圈点点起来,他略厚的唇微微抿着,单手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远远看去,唇角微扬。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底下博物馆熙攘来往的人群,目露不屑,顺着风向吐出一个浑圆漂亮的烟圈。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收回视线,把小巧的望远镜放进了大衣口袋里,转身向楼下走去。
风过,卷起那在地上还散着烟雾的烟头,滚动几圈,那微弱的火星在风中湮没熄灭。
今天是伊利莎白一世生前所佩戴的皇冠展览的第二天,慕名而来的人一波接一波,熙熙攘攘,如同过节一般热闹纷扬。
富有英伦风格的博物馆,大的出奇,博物馆的正门两旁,各有8根又粗又高的罗马式圆柱,没每根圆柱的上端是一个三角顶,上面刻着巨大的浮雕,栩栩如生。
博物馆里面除了皇冠的展馆,还有许多展馆,里面年代久远的藏品也吸引不少游人前来参观。
暗鬼戴着一顶毛线帽子,眼睛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脖子上围了一条灰色围巾,黑色贴身剪裁的休闲西裤,半长的黑色滚边大衣,胸前还挂了一台佳能最新款的单反相机,背着背包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和来此参观的游客没什么两样。
他随着人流进入博物馆,一双眼睛在黑框眼镜的掩饰下少了几分阴戾,整个人多了几分时尚阳光的味道,散发着成熟淡雅的魅力。
仅仅是进入博物馆,同行已经有几个女人大胆的向他抛着媚眼,可谁曾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阳光的男人,内心会是何等的肮脏和灰暗呢?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有迭序地疏通着熙攘的人群,他缓慢的走着,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似是对其他藏品感到十分有兴趣。
而只要仔细察看,他左耳上佩戴的一个红宝石耳钉,正发着难以察觉的尖锐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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