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的合影,颁奖,一路下来都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匆匆离去,背后却感觉有个身影在追随着。猛地一回头,是他,夏晋轩,见他没话,速速离去,而此时,那个北楼南角的男生却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离去,平息一口气,淡淡地问道,“学长,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得回家了,太晚了,母亲会担心”出乎意料的答案,他说,“看你一个女孩子,天高夜黑的,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说完,便拉着我走,而此时,我却大脑缺氧似的短路,任由着他拖着我走到公交站牌。终于还是清醒过来,“学长,我一个人能回家,我们不熟,不需要你送我”沉默,只是沉默,他不说话,公交来了,他还是不肯离去,拉着我上车,投币,然后并肩坐着,沉默。
“莱茵阁的水仙”霎时的语调,惊了我一跳,“我好像早就喜欢你了,从你在南楼北角每天奏一首曲子,每天看着天边的风轻云淡,每天出现在南楼北角安静地看周边的人潮繁杂,我今天也终于了却了自己的心愿,看到南楼北角的你,如水仙般纯净。”说罢,他微微含笑,“你是不是也同样对那个北楼南角的我有着同样的好奇,正如莱茵阁的水仙般是源于北楼南角的阳台,是么?”
我沉默不语,快到站了,我只意想着赶快回到家,洗去这一身的铅华,洗去这一刻的紧张。是的,我终于也有紧张的时候了。“下一站,南门街,请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的准备”不管他的动作,我执意跨过他,却被他挡住,无奈开口,“学长,我到站了,请让让”他刻意似的执起我的手踏步行走,第二次大脑滞息。
下站后再走几步路就到家,我不能让母亲看到这一幕,他还不肯放手,敌不动,我也不动,“你想怎样啊?我到家了,你送也送完了。”可能语气有点过重,闻后,我看到他眼神里透露的那丝忧伤。“对不起,我语气有点重”“不,不是,我想你可能真的对我没感觉吧,那,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了”说完这句,转身离开。“等下”大脑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我的脸涨的通红,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轻轻微笑,“没事,不关你的事。”他这样说,我竟然莫名的心慌,“等下,我不是那意思”闻言,看到他带有希望的眼神,我仍然沉默不语,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一句“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找你。”转身,消失在黑夜里,没有等我的拒绝或是答应。
爱情苍白了人生
夜色阑珊,独幽坐,未白东方微星灭。一枝花开,几年零落,萧疏人生无所依。两年的恋情,刻骨的相思,一生的期许,默默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远走天涯,魂梦无依,许可,你还记得我们的从前吗?
那一年,我22岁,却经历了一场初恋的失败,感觉颓废至极,于是,向学校请了三个月病假,到离市区十里远的一个度假村打工,希望,一来可以散心,二来就当是就业前的一次实况锻炼,不期然,却从此拉开了人生的序幕。
我学的专业是财会,到度假村的工作的财务助理,因为专业对口,学有所用,干起来得心应手,而且工资也比较满意,月薪800元,对一个在校生而言,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了。所以,那段时间,我非常高兴,初恋的受挫感觉很快就淡泊了。
每日,我依然像在学校里那样,早早地起来,到度假村的那片假山后面的水池旁晨练。巧的很,从我第一次到这里来晨练,就天天能遇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大男孩,高高的个子,硬朗的脸,重要的是他的样子是那样的熟悉,但我努力想过几次,脑海里却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到有关他的记忆片段,大概他是度假村的客人吧,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但冥冥中,我总是想起这个男孩,好像他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周过去了,我们每日见面开始相互点个头。然后,各自动作,晨练完毕后,挥挥手,离开。他始终不说什么,好深沉的性格,出于一个女孩的矜持,我只好也保持缄默。
那天,我领取了打工生涯以来的第一次工资,边走边偷偷地笑着,因为太走神,在过道里撞到一个男人,我赶忙收神,向被我撞到的人道歉,但口还未张开,就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原来他竟然是那性格深沉的大男孩,而且,他居然还穿着度假村高管的工作服。我再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细看,道歉的话也无从出口了,只好和他笑了一下,跑开了。
第二天早上,自然我们又是在假山后面的水池旁相遇了。今天,我格外注意了他,挺拔的身材,在晨曦下是那么的帅气,眼睛不大,戴着个眼镜,眼神里好像有一团雾气笼罩。
“嘿,认识一下,在下许可,南方大学大四级学生,学酒店管理,现在这里的度假村实习,做大堂经理。”
我被他突然伸出的手吓了一跳,而且,当听到他提到“南方大学”这四个字时,更是好像被电了一下。因为我本人就是在南方大学下属的一个大专学校里学习财会专业,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对许可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我愣了一会之后,也出于礼貌伸出了手。
“校友,林渺渺,学财会专业,学制三年,大二,只是我不是实习,是打工,请假三个月,连同暑假,工期五个月。”
清晨的霞光从此把两个年轻的心笼罩在了一起,伴随着晨间欢快的锻炼,和着流水冲击假山的声响,我似乎听到了人间四月天的鸟鸣歌唱。
度假村里打工的日子是甜蜜的,虽然远离了市区,但每天有许可陪着,一点也感觉不到寂寞。许可在度假村做大堂经理,月工资是1500元,我们每月都有两天的休息,我工作不忙,可以调休,许可是经理,可以自行安排休息时间。所以,每月许可都带我到市区疯玩一次,吃饭,购物。许可尽管还是个实习生,但却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处处都是他抢着付账,生怕我付账丢了他男人的面子。而且,许可对我细腻极了,总会想到给我买化妆品、衣服之类,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令人幸福和满足的事情啊。
五个月的打工期限,很快在许可的呵护下过去了,初恋受挫的那点阴影早已经荡然无存。马上就要进入大三的新学年了,适逢许可过生日,他的很多同学在一家酒店给他庆祝,当然,许可也带了我。
那晚,酒桌上觥筹交错,大家完全不像是学生的摸样了,说话喝酒放肆的很。本来一向滴酒不沾的我生硬被许可的同学灌进了一杯白酒,后来我就有点意识模糊了,再后来是什么情况,我完全不知晓了。
当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床上时,我被那强烈的光线刺醒了。揉揉眼睛,感觉头痛得很,是在哪里呢?然后,我听到了许可翻身的声音,也看到了我赤裸的身体,我大叫一声,跳下床,到处找寻自己的衣服。这时候,许可也醒来了,他看到惊慌失措的我,赶忙起来,把我又拉到床上,用被子捂好,然后紧紧地抱住我。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哭泣,不听许可的任何解释。
许久,我累得精疲力竭,不再挣扎了。
“渺渺,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先醉了,然后,没有多久,我也有点醉,他们就给我们登记了这个房间,我想,你宿舍离这里太远了,我又喝多了,不便送你回去,就听从了他们的安排。”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住到同一个房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渺渺,原谅我,大概同学们也是以为我们早已经同居了的,才安排我们到一个房间的。渺,我是爱你呀!”
好久之后,在许可的温言软语之下,我停止了哭泣。事到如今,我还能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何况,许可的确是对我很好的,我也是爱着他的,从小受着传统教育的我,心想,既然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就一心一意地跟了他吧,嫁给他才我我唯一的正确选择。
许可看到我的沉默,就明白我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
年轻的心,年轻的身体,总是充满激情的,翻云覆雨,情意绵绵。和许可的爱情在他生日的夜里,开始了新的实质性的变化。我想,这一辈子就做他的妻吧,跟定他了。
半年之后,许可毕业了,应聘到市区的一家酒店做管理,月工资是2000元。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为了方便,许可租了一个小房间,于是,我们正式同居了。
放学之后,我俨然是个小女人,急着回家,收拾好家,做着许可喜欢的饭食,静等他回来。每每听到开门声,我赶忙迎上去,小鸟依人一番,然后替许可脱掉外衣,跟着他到卫生间洗手,然后又随着他坐到饭桌旁。这时,许可总是一副满足的表情,对着我甜蜜地笑笑,然后,边吃边夸奖我的厨艺。
“好太太,真是好太太!”
“呸,谁是你的好太太呀!谁说要嫁给你了!”
“怎么,不嫁给我,你还想着要嫁给谁呀?”
然后,就是一片娇责乔打的场面。和许可同居的四个月里,真的感觉到了做他女人好幸福。许可,你知道吗?
但好景不长,许可所在的酒店因为经营不善,生意每况愈下,他要到杭州他同学那儿谋求发展,而我也正面临着继续读本科还是毕业后找工作的选择,因为许可的工作变动,我也再无心安心读书了,打算找事做算了。从此,我和许可就再没有在同一个城市工作过。
那四个月的时光是我生命永久的眷恋,是我一生最甜蜜的回忆。那时,我是他完美的女人,他是我幸福的源泉。生活,请不要那么残酷,好吗?为什么总是天意弄人?为什么阴云迷雾要不断来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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