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言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走进浴室放好了洗澡水。轻轻地迈步走进浴盆,任凭温热的水将自己包围,苏可言闭上眼靠在了浴盆的边沿上,很久很久,苏可言才慢慢地洗好身子走了出来,站在浴室镜子前面,她用手爱怜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雪白的肌肤有点点水滴,恰如荷叶上的露珠,轻轻一碰就滑落下来,乌黑的秀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更衬得面如芙蓉,眉如远黛,樱桃般的小口不染丹朱而自红。苏可言一边抚摸,一边抱紧了双臂,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爱他超过爱你自己!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苏可言自言自语着。
她用浴巾包裹好自己的身体,拿风筒吹干了头发,这些刚刚做好,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苏可言身子一震,没有动。但那敲门声却很执着,一直不紧不慢地响着,苏可言闭了闭眼,用双手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去开了门。
进门来的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板着的脸孔带着几分正义的神色。
“想不到你还很准时!”苏可言的笑不免带了几分嘲讽。
“与美女相约,迟到了不好!”男人说着,一改刚才正人君子的正义之色,换上的是有几分猥琐的神情,说完,用手一带关上门,腾出的双手便环上了苏可言的纤腰。
“就这么急不可耐?”苏可言没有躲闪开,但也没有迎合上去。男人的唇却急切地吻向了苏可言的红唇,苏可言头一偏躲了过去:“想不到堂堂的大律师也有这么猴急的一面!先去洗个澡吧。”
男人并不介意苏可言的嘲讽,而是抓住苏可言散落肩头刚刚吹干的头发使劲地嗅了嗅:“香!”
苏可言将头发抽出来,转身向里边走去。
男人便换了拖鞋走向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流水声,苏可言厌恶地撇了撇嘴,她走到吧台旁边拿出红酒倒了一杯,慢慢地饮着。苏可言喜欢红酒,尤其是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
中年男人已经洗了澡出来,他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男人看着裹了条浴巾的苏可言,眼睛里有欲火在闪,他走过来环住苏可言的香肩轻轻地吻了一下:“活了四十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有今天的艳福!看来老天爷待我不薄。我忽然不想出国了,你说我留下来好不好?”男人梦呓般地说道。
苏可言斜了男人一眼:“留下来?你出卖了杜家,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而且你做的是是犯法的,作为律师难道你不知道吗?”
男人却淫邪地笑了:“你没听过吗?‘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现在是财色双收!”“男人说完,那双手便不安分地从后面握住了苏可言的双峰。
苏可言却打开他的手,从吧台上取过倒好的红酒递给了男人:“我们先来谈谈正事吧!”苏可言转过身摆脱男人的禁锢:“你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吗?”
男人却欺身近前:“那要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了!我要一千万加今晚的你,可以吗?”
苏可言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淫|邪之气直逼自己的眼,苏可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却并不介意,他认为这是苏可言默认了自己的条件,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用手一拉苏可言包裹身体的浴巾,浴巾便如一只硕大的白色蝴蝶飞了出去,苏可言曼妙玲珑的身子呈现在男人眼前,男人咽了口口水,喉咙里发出了吞咽的声音,他一把抱起苏可言,向卧室的大床走去,将苏可言放在宽大的床上,男人如同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样贪婪地盯着苏可言的裸|体,好半天才慢慢地用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凑上了自己的唇。有一滴泪从苏可言的眼里滑落下来,男人没有看到,苏可言自己亦没有意识到。
很久很久,卧室里才传出男人的低吼和满足后的喘息声。
苏可言起身去浴室里冲洗了身体,将衣物甩给男人:“你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钱,事成之后我会打给你的,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穿好自己的衣物,又留恋地看了一眼苏可言,迈步走出了苏可言的家,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先前正人君子的表情,虽然心里万分的不舍,但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婪,自己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要适时地收手,男人心满意足地走了。
苏可言神思复杂地为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仰脖喝了进去。顺着沙发,她慢慢地滑坐在地板上,用手抚摸着被男人吻出来的青紫的痕迹,有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眼前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自己刚出道的时候:
那时候刚到京都,为了能有口饭吃,苏可言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甚至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跑去做临时演员。也是机缘巧合,因为演戏认真被导演注意到了。导演看苏可言模样靓丽,演戏投入,便跟她说:“你戏演的不错,只是缺少机会!”
苏可言知道,要想获得机会必须得到导演的欢心,她以为只要演好戏就可以,可是没想到自己虽然卖力地进行着表演,但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甚至连配角都轮不到她。
没有办法,苏可言去找了最初赏识自己的导演,导演看到她后非常的热情,但一说到拍戏,却开始推三阻四,而不如自己条件好的,戏份却一个接着一个,苏可言去找了导演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去问了别人,有人神神秘秘地说出了其中的奥秘:潜规则!
不久,苏可言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角色,从那天开始,苏可言便走上了演艺的道路,而且越走越顺,她痛恨那些男人对自己予取予夺,同时又依赖那些男人。有人力捧她,有人肯出钱为她包装,有人虚构了她的出身,苏可言一跃成为当红的玉女明星,在别人看来自己风光无限,可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饱含了艰辛和血泪,所以事实上她恨男人,这恨无限地扩大,她不仅恨那些占有了自己的男人,也恨天下所有的男人。
可是从明天开始,她将不再是任何人随意掠夺和欺辱的对象,她会变得很强大,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了钱就可以变得强大起来,而自己将会拥有巨大的财富。
苏可言回到卧室,把床上的一切拿下来塞进了洗衣机,换上干净的床单,把自己抛了上去,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明天,只要过了明天,便没有人敢再要挟我,欺辱我!我会变得更加的强大!”苏可言喃喃着。
可是,这一夜,苏可言睡的并不安稳。
睡梦里,她始终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孤独地坐在板凳上,眼前是醉酒淹死的父亲面色浮肿而苍白地躺在门板上,一大堆人看着他哀哀地哭泣着,母亲坐在一旁也悲哀地哭着,那哭声有些歇斯底里,她走过去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妈,我饿!”可是母亲却狠心地推开了她:“走开!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
镜头转换,她看到那些人为父亲穿上了簇新的衣服,将他抬走了,从此以后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过父亲。
不久,母亲也走了,临走在自己手里放了一百元前,便头也没回过。然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睡梦里,苏可言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的钱用光了,只有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看着过往的人们。
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从门前走过:“你为什么在哭呀?”
“我饿!”
“我这里有糖果,给你,吃了就不饿了!”
女孩接过糖果放在嘴里,那糖果好甜好甜,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甜。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问道。
“我叫苏可言,你叫什么名字啊?”苏可言问道。
“我叫张戈!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男孩拉着苏可言的手天真地说道。
接着,是一大群孩子在围着女孩叫:“野孩子!野孩子!”
女孩发了疯一样地追打着那群孩子,反被那些孩子追打,男孩奋力地将她从人群中拉出来,沿着破旧的小巷向前跑去。跑着跑着,两个人便长大了。
京都,繁华的街头,长成了大人的张戈说:“可言,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一次又一次,张戈总是找着相同的借口。
“可言,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将你跟我在一起欢爱时的照片公布出去!”是张戈威胁的声音。
苏可言大声喊着:“不要!不要!”却就这样将自己惊醒过来,睁开眼,眼前没有了一切人的影子。
再无睡意,苏可言两眼鳏鳏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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