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言万没想到杜思唐会当着众人的面邀请云洛漓跳舞。
“思唐!我······”苏可言娇声叫道。
自己的男人在订婚宴上只跟自己跳了一支舞就邀请别的女人,这明天要是传出去,自己不是要成为笑柄的吗?
“你不是累了吗?那就留在那里歇一会吧!”杜思唐抛下这句话时人已滑进了舞池。
“哎···你···”苏可言觉得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她转向自己未来的婆婆求助:“妈,你看他!”
杜母虽然不喜欢儿子跟云洛漓走的太近,可是也不喜自己这个社会公众人物的未来儿媳对自己的儿子指手画脚,所以也便没说什么。
苏可言没有从未来婆婆那里得到什么安慰,有几分愤愤和不满,但碍于是自己的订婚仪式,也没有再发作,毕竟如果闹出什么事端来,倒霉的是自己,丢人的也是自己。
只是她看向舞池里时,目光中的恨意怎么也无法消除。
白灵起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系列微小的变化,她的精力目前都集中在武威宁身上,一副小女人情窦初开的模样,羞答答等待武威宁的邀请。
武威宁在她这种反常目光的注视下早已乱了方寸,一颗男儿心在胸膛内火热地跳动。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发现原来白灵起并不是一只母老虎,而是一只温驯波斯猫。
想一想平时除了跟自己斗嘴对立之外,白灵起各方面的优秀都是那样可圈可点。再看她的芳容娇姿,只觉得赏心悦目。一只手不自觉地温柔伸出,伴着浪漫的华尔兹,两个人轻快地舞进了舞池。
一方是男有情女有意的武威宁和白灵起,一方是冷漠到冷酷的杜思唐和骑虎难下的云洛漓,还有一方便是暗自愤恨的苏可言和杜母。
这一支舞曲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梦幻成空,不知道有多少帅男大跌眼镜。
云洛漓前世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世的舞蹈对她而言并不难,所以凡是自己见过的大多能跳得有模有样,可是此时,手搭在杜思唐的肩上,她只觉得艰难无比,怎么也发挥不出自己应有的水平,只是任由着他带着自己移动,旋转。
云洛漓觉得自己的手心有汗沁出。
一曲舞罢,众人纷纷走下舞池。
武威宁和白灵起之间薄的只剩下一层窗户纸的厚度。
云洛漓却觉得自己和杜思唐之间隔着何止是一座山的距离。
“曲已终,人亦该散了吧!”云洛漓在心里慨叹着。
她向杜思唐点头致谢,便悄悄地退到了角落的长椅上,手里拿了饮料想一个人歇息一下,不想早已有人捷足先登,而那个人前方的休闲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的空酒杯。很显然,他喝醉了。
醉酒的是个青年男子,虽然醉了,但并没有失态,好看的脸上并没有被酒染上红晕,而是带着几分苍白。
云洛漓见这里已经有人了,折转身打算换个地方坐,不想男子却说话了。
他像是对云洛漓说话,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就是看不上我?难道就因为我没钱吗?钱,这个世界上,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说,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男人抬起头来,双眼带着迷茫质问。
“在问我吗?”云洛漓在心里打了个疑问。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云洛漓大着胆子坐了下来:“没错,这个世界钱很重要。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比如:生命、真情、梦想等等!”
云洛漓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粗暴地打断了她。
“重要个屁啊!”他的神情中带着几丝狂狷:“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了。有了钱,你可以想成名便成名,想成功便成功。什么生命、真情、梦想,都是鬼扯!”
云洛漓知道这个人醉了,而且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深深的打击,所以也不欲与他争辩。但男人却没有结束话题的打算。
“真情?只有你这种无知的女孩子才看重什么所谓的真情,真情值多少钱?我跟她之间有长达五年的感情,五年知道吗?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男人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梦想!梦想谁没有?可是梦想的实现是需要资本的。我有资本吗?我现在是他妈的一无所有啊。原来为了她,我还带着希望努力,可是现在我为了什么?她就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都没了,我还努力什么?”男人说着这些话,竟然有些呜咽。
云洛漓也觉得心里黯然,是啊,对于一个深受打击的人,一个一文不名的人,你跟他谈真情,谈梦想,那不是开玩笑一样嘛!
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看上去很伤心的男人。
她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可以做一下你的听众。”
云洛漓听他的话,似乎心情不好跟女人有关。
谁知男人却并不领情:“跟你说?跟你说你能帮上什么忙?你能帮我把她的心拉回来吗?五年的感情在她眼里一文都不值!女人!女人都如此的现实和势力!”
云洛漓想说:“女人并不都是如此!”但又觉得他已经喝醉了,自己何必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呢。他也无非是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男人醉眼迷离,朦胧地看着云洛漓:“为什么不说话?心里不认可我的说法?”
男人的嘴角带着几分讥诮:“你是女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贪钱爱势!不过你很漂亮,比她还漂亮,也许你并没有缺钱的烦恼,只要你勾勾手指,男人会大把地为你花钱!”
男人越说越激愤,似乎所有的不满以及对女人的怨恨都在此刻爆发出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云洛漓有几分恼怒:自己招谁惹谁了,竟然遇着这么个不开眼的人!
“我不知道是谁伤害了你,但请你不要以偏概全,一概而论,更不要用你的肮脏思想去揣度别人!”云洛漓冷冷地说道。
说完,她站起身打算离开,这样一个男人,被女人打击便自甘堕落迁怒他人的男人,也许真的应该被女人抛弃吧!
可是男人由最初的讥诮转而疯狂的大笑:“说到你们女人的痛处了便甩袖而去?既然你不贪钱,不爱势。那我这样的男人你要不要?”说完男人竟然逼近了一步:“不如跟我谈场恋爱试试,来证明你不是一个贪财爱势的人!”
说完,轻佻地勾下头来想要吻云洛漓。
云洛漓吓得急忙后躲,身后是露天的泳池却已是无处可躲。就在她闭上眼睛想要大叫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接着是有人落水的声音,她胆怯地睁开眼睛看到刚才的男子正在水里挣扎着。而挥拳将他打落水的竟然是杜思唐。
巨大的响声震惊了全场,音乐声戛然而止。
接着是苏可言的惊呼:“张戈!”
有人急忙帮忙将那个叫张戈的男人七手八脚地从水里拉上来。
“你为什么对他动手?”苏可言对着杜思唐尖声指责道。
杜思唐冷着脸:“为什么?你问他!”他用手一指张戈:“他是什么人?是谁请他来的?”
苏可言不明就里地回道:“张戈是我的客人,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杜思唐,你太过分了吧!”
苏可言觉得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何况自己是杜思唐的未婚妻,即便指责他,他也应该大度地不跟自己一般见识。
其实她跟张戈之间还有层关系她没有说,那就是:张戈是她曾经的恋人。只是认识了杜思唐之后,苏可言执意想要坐上杜家少奶奶的宝座,所以便跟张戈提出了分手,只是为了不让张戈恨自己,以及为自己的将来留一条后路,她才继续保持跟张戈的朋友关系。
但张戈却是十分爱她,几乎言听计从,面对恋人的劈腿竟然无力挽回,只有跟在身后默默地祝福她。
今天,张戈被邀来参加苏可言的订婚仪式,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苏可言看了眼旁边的云洛漓:“你怎么在这里?”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应该是跟云洛漓有关。原本的怒气加上此时的状况让她忍无可忍:“难道你是我的克星吗?为什么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会这么倒霉?”
苏可言恶狠狠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云洛漓无辜被辱,一时之间呆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思唐气得脸色发白,有些颤抖。
“这里有什么好的!癞蛤蟆和泼妇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窒息!漓儿,我们回去吧!”说话的竟然是于子歌。
只见他坦然地牵着云洛漓的手,穿越了人们的视线向外走去。
于子歌并不躲避云洛漓疑问的眼神:“别那样看着我!我是受人之托来参加个订婚典礼,不成想竟然来迟了,还好来迟了,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我的祝福的。”于子歌嘴里说着,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武威宁看到杜思唐铁青着脸,而大家都聚集在这里便悄悄地问白灵起:“发生了什么事?”
白灵起嘴角微翘:“刚才上演了王子救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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