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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年少心思

名媛从大唐来 飞燕草 3653 2021-04-02 12:32

  云洛漓辗转反侧,两眼鳏鳏,再无睡意。眼前晃动的都是杜郎对自己浅语柔情的样子,红绡帐,绿芙蓉,百合香,琵琶声。还有自己唯一亲近的柳儿······

  像云洛漓一样无法入眠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谁在上铺的佳佳。

  何夏辉年少的模样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动,年少的岁月,纯净的情感,如三月的雨露滋润着这个世界:

  “佳佳,上学啦!”何夏辉站在门外大声地喊着。

  “哎!马上就来!”佳佳一边喊一边从房子里跑出来:“小辉,你吃早餐了吗?”

  两个背着大大书包的孩子一边说话一边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尚妈妈从身后追出来“佳佳,小辉,注意安全,放学了早点回来!”

  “知道了!”两个孩子同声回答。

  这一幕成了这条小巷尚家门前延续了多年的一道风景。

  年龄稍长,小巷里:“嘀铃铃”“嘀铃铃”是自行车铃铛的声音,佳佳从桌子上抓起两个包子:“妈,小辉来叫我了,我得走了!”

  “哎,你这孩子,叫小辉进来一起吃了早餐再走!”尚妈妈说道。

  “来不及了!妈,我走了!”随着声音的消失,佳佳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后。

  “嘀铃铃”“嘀铃铃”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在小巷里清脆地响着,渐行渐远。

  “何夏辉,你是不是在跟尚佳佳谈恋爱啊?”这是班里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胡说!我们没有!”佳佳的脸涨得通红。

  “滚开!少在那胡说八道。”何夏辉冷着脸怒道。

  “哟,生气了!你们看,他们俩都生气了!没谈恋爱你们心虚什么啊?”男生得寸进尺,指着何夏辉和尚佳佳不怀好意地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们两个在---谈---恋---爱!”男生把“谈恋爱”三个字咬得很重,而且拉长了声音,似乎何夏辉和尚佳佳无论说什么都摆脱不了谈恋爱的嫌疑。

  “你混蛋!”何夏辉从自行车上下来一把揪住男生的衣领。

  男生挑衅地说道:“怎么着?想动武?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他用力一挣,想摆脱何夏辉的手,谁知那衣领却“撕拉”一声被撕开了。

  “你敢撕我衣服!”男生见自己的衣服被撕破了,也恼羞成怒,跟何夏辉扭打在一起。

  大家七手八脚地急忙将两个人分开,何夏辉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像极了一头累到的老牛。男生也瞪着两只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何夏辉。

  尚佳佳不再看这群男生,“嘭”的一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也将摩擦关在了门外。

  何夏辉看了眼闭紧的大门,气呼呼地一踩单车向小巷外而去。

  第二天,何夏辉没有来,第三天,何夏辉还是没有来。

  起初,佳佳总是不习惯,每天早上磨磨蹭蹭很久才出门,只要一听到门外有声音,她都要支起耳朵听一听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可是都不是。

  尚妈妈终于感觉到了异常:“佳佳,小辉怎么不来找你上学了?”

  佳佳有些生气:“不来就不来!以后绝对不是朋友了。”

  不但如此,佳佳发现即便是在学校,何夏辉好像也在有意躲避自己一样。

  佳佳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对方不主动跟自己说话,自己也是不会主动的。两个原本青梅竹马的好友,就这样形同陌路。

  “佳佳,你快点去看看何夏辉!”同班的小敏焦急地说道。

  “何夏辉怎么了?”佳佳正坐在座位上看一本课外书。

  “他在操场跟人打起来了!”小敏说道。

  佳佳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急忙向外走去。

  操场上围了一群人:

  “你放手!”

  “我不放!”

  何夏辉被一个男孩子翻身压在地上,两个人在那里撕扯着。

  “道歉!你必须向我道歉,你不道歉我就不放手!”何夏辉的眼睛有冷酷的光在闪烁。

  “不道歉!就不道歉。”被他压着的男生也不示弱地说道。

  “算了算了,何夏辉,大家都是哥们儿,不就开个玩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出来说和道。

  小敏悄悄地跟佳佳说:“那群男生闲极无聊,偏要排什么八仙。因为何夏辉姓何,他们就说何夏辉是何仙姑,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佳佳,你快劝劝他啊,万一打伤了人会被处分的,记入档案那就糟糕了。”小敏的妈妈是学校的老师,她知道如果一个学生受到了处分的话,记录到档案中会对将来有很大的影响,即便是考学需要政审的那些学校和专业都有可能不予录取。

  佳佳看着一脸愤怒的何夏辉:“何夏辉,算了!”

  何夏辉听到佳佳的声音,抓着男生的手松了一松,谁知道此时男生却不知好歹地说了一句:“你媳妇来了,叫你松手,听到没有?”

  何夏辉的脸涨得通红,原本要松开的手一紧,男生再度被他狠狠地压向了地上。

  “何夏辉,你特么来真的啊!”被压在下边的男生生气地大吼,同时身子努力向上一拱,何夏辉被他硬生生地掀了下去。男生还不甘心,反过来就是一拳,直奔何夏辉的脸上打来,何夏辉向旁边一闪身,弯腰拾起地上半块方砖,向着男生的头砸去,方砖应声粉碎,男生“哎哟”一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有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打伤人了!打伤人了!”现场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有同学拿出纸巾想帮男生止血,可是看着那鲜红的颜色吓得却手足无措,有人在来回奔跑:“快点叫老师!快点叫老师!”也有人在说:“打120急救啊!”喧喧闹闹,一片混乱。

  佳佳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手里还有残余方砖碎末的何夏辉。

  何夏辉也看着愣愣地站在那里的佳佳,两个人都无言。

  老师办公室里:

  “老师,我知道孩子错了,这都是我们做家长的没教育好,他自己也认识到他的错误了,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何夏辉的父亲苦苦地央求着。

  “老何同志,不是我不给他机会。何夏辉这件事太严重了,被打的男生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造成脑震荡以及更加严重的后果,如果真的有什么严重后果的话,何夏辉就不是犯错误的问题了,那就构成了犯罪!”何夏辉的老师为何爸爸倒了杯:“现在,被打的孩子家长不依不饶,我们也很为难啊!何夏辉是个成绩特别好的学生,失去他我也很痛心,可是没办法啊,即便人家不走法律程序,学校这边也是要给他处分的,处分一旦记入档案,那对孩子将来的影响可就大了!当兵,军校等等这类学校,他连政审都过不去、”

  老师喝了口说继续说道:“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何夏辉同学,希望你们做家长的能理解!”

  何爸爸“吧嗒”了下嘴,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这样,何夏辉转到了其他学校。

  第二天,佳佳赶到教室的时候,何夏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人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座位静静地守在那里。佳佳的眼泪几乎流下来,可是她抬头望了望天空,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了眼里。

  回到座位,书桌里多了一本淡蓝色封面的日记本,那蓝色像晴朗的天空一样温暖,明媚,上面有鹅黄的小雏菊在默默地绽放,打开来,扉页上写着两行字:你嘴角三十度的微笑,百度搜索不到!难过时望望天空,泪水会融化进大海!佳佳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

  想到这些,佳佳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枕头底下。枕头下边,正是何夏辉走时候留给自己的那个淡蓝色封面的日记本。而她的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是自己的手机,手机里有存好的电话号码,佳佳摩挲着手机光滑的屏幕:

  “明天打个电话给他吧!”

  “还是算了吧,即便打了电话你又该说些什么?”

  “一个电话而已,只当是老朋友问个好嘛!”

  “什么老朋友!走了这么多年,他连点消息都没有,哪里把你当成了朋友?”

  “可能他有苦衷呢!打个电话又不会少块肉。”

  “你是女孩子啊,能不能矜持一点?人家都不理你,你还这样想着做什么呢!”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女朋友!”

  “就算人家没有女朋友,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况且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

  ······

  佳佳的心里,两个完全不同的我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一个想要遵从内心的想法,给何夏辉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一个极力地阻止她这样做,试图说服自己放弃这种缺乏矜持的做法。

  佳佳有些苦恼,带着对往事的回忆和无法抉择的矛盾纠结,慢慢地走进了梦乡,梦里有两个少年在彼此对望,可是两个人的眼神却又都越过了彼此,似乎在看身后更为广阔的世界。

  睡在上下铺的两个正处于青春的曼妙少女,被自己的心事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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