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许家历史发展轨迹来看,继承人的位子除了嫡系的子女之外,根本没有庶出子女继承的例子。这是巧合吗?不不不!许佳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这足以说明,许家的继承人资格被许家的老祖宗给限制死了——非嫡系子女不得继承。
许佳想了很多,不过在许菲看来也不过是愣了一会儿。许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不等许佳同意与否,就直接拉着许佳的手,快步上了四楼她自己的卧室。一进门,她马上反过身将自己房门的门锁给反锁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她平息了一下因为奔跑而起伏不定的胸口,“许佳,我们和许佳丽的交情说起来也不浅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许佳丽都在暗地里帮了我们很多,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帮许佳丽争取到时间,这个家绝对不能乱,一旦我们自己乱了,后果将不堪设想……”说道最后,许菲安抚性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许佳显然也在脑海中想到了那个许家乱起的可怕后果,她身子一软,直接瘫倒了在了房内的沙发上,脸色发白的暗自低语道:许家乱不得,要是乱了,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假如我预料的不错,最迟明天,伯父就会出面,亲自来料理家里现在乱作一团的局面,”许菲安抚的朝着许佳笑了笑,眼里满是对徐玉立的信任,“我们只需要按照伯父的意思去做就对了。”
“是伯父的意思?你是说许佳丽很有可能……?”许佳的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句话,她脸色渐渐重回了原先的红润,勾起唇角笑了,“我知道了,我们许家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什么人都妄想着想在许家咬下一块肉来。”
许菲笑而不语,一看就知道,许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走上前去拍拍许佳的不甚宽厚的肩膀,口中郑重其事的拜托道:“为了许家以后的未来,也为了我们今后能够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个家除了交给许佳丽,其他人都不行……”看着许佳也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许菲缓缓的说出了在心里酝酿了很久话,“我们这一辈的女孩子,就靠你来稳住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力求以稳为主。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不要怕出事,一旦出事了可以直接推到我身上!”
“诶!好歹我也是正经的许家子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能计较这些事情。”许佳故作不屑的说道。
患难识知交——许佳和许菲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啊!”许佳丽被梦中飞机爆炸的景象给惊醒了,她“唰”的一下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盖着的羽绒被,赤着双脚,耷拉着脑袋,站在房间内毫无目的的走动着,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被抛弃的灰色情绪。
令敬业先是在书房内处理了一下堆积的公务,此期间他也来到房间看过几次,透过睡眠中依旧不肯平缓的眉头,和脸上时不时闪过悲痛的神色,可以看出陈述的死,对于许佳丽的打击有多大。
抬头望向桌上的时钟,发现不知不觉中时钟已指向了十一点。他随意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文件夹,将重要的文件塞进了带密码锁的抽屉之后,端着自己茶杯来到了他和许佳丽的房间。
一进门,引入眼帘就是许佳丽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许是听到门锁的响动声,许佳丽下意识的抬起眼,循声看了过去,走廊的灯光让她看不出来人的五官,只是从大致的轮廓中,让她心里涌出一种眷恋的感觉。她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向着推开门的那个人张开了双手,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凡飞……”
正准备提步上前的令敬业,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定格在了深不见底的黑色上,他脑海中瞬间将此前和徐玉立谈话中,让自己产生疑虑地方相结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许佳丽和那个叫黎凡飞的男人,期间肯定有过一段他无法插足的感觉纠葛,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甜蜜过往,等等!那么陆子墨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许佳丽为了迷惑自己还故意找的“烟雾弹”,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真正的情人,不受伤害?得出这个结论的令敬业,那颗上一秒的还是热腾腾的心,这一秒被现在所谓的“真相”给浇得透心凉。
令敬业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不管过了多久,这个就是他的底线和雷区。此前向着许佳丽那个方向踏出去的步子,被毫不留情的收了回来。鉴于现在许佳丽已经收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令敬业忍了忍还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激性举动。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哪里顾自张开双手,等着她口中的那个“凡飞”相拥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既然是叫那个什么“凡飞”,他也就不跟着参合了吧。
一边想着他一边狠狠地带上了房门,“碰”的一声巨响,让迷蒙中的许佳丽打了一个激灵,原本混乱不堪的思绪,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消散了开来。
我怎么在这里?许佳丽试着回想了一下,可惜的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之前的记忆被人强行按了删除键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我是谁?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许佳丽全身一软,带着疑惑不解的双眸,沉入了黑暗之中。
“什么!失忆了?!你说她失忆了?”令敬业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着的许佳丽,又看一眼挂着听筒面无表情的家庭医生,声音充满了不敢相信。就好像是听到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之类的话一般。
家庭医生眼皮子抬都懒得抬,拿着水性笔“唰唰唰”几下龙飞凤舞的在病历上,确诊医生那一栏中,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嘴里也没闲着,噼里啪啦的交代了一通注意事项后,就提着白色的医药箱,走出了房门。
手中握着是刚刚新鲜出炉的诊断单。令敬业本来打算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就找许佳丽这个女人好好的算一算账的。结果没想到,许佳丽现在直接因为打击太大,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这也就表示说,自己就算想要算账,也要等都她好了以后,不然现在算了也于事无补。
“许佳丽啊许佳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选择失忆可真不是一件好事。”令敬业一语双关的对着,躺在床上呈现昏迷状态的许佳丽念叨着。
这倒不是令敬业要危言耸听。现在许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已经在飞机上被炸得尸骨无存,而第二继承人现在又是一副失忆的模样。一旦,家族里面的那些不安分的族人,想要趁机更换家主或者蛊惑着要从别家过继一个健康的子嗣到徐玉立那一脉……那今后的许家可就是好戏连台了。
俗话说——祸不单行。窗外已经是浓的化不开的黑色,连一向吵吵闹闹的小虫们都暗自悄然入眠。徐玉立硬撑着将最后一份堆积的文件处理完毕,正准备起身,突然放在抽屉中的私人电话,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叫声。
徐玉立怔了一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传来响动的那个抽屉,幽深的眼眸中流转着不安的神色。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还要接了才知道。他拉开抽屉,拿出手机,划开接听键,他没有说话。
“岳父,许佳丽失忆了。”
“轰”的一下,徐玉立瞳孔急剧的收缩着,他狠狠地咬着腮帮子,勉强镇定的匆匆交代了一句,“令敬业,帮我照顾好许佳丽,许家绝不会亏待你。”说完,他就擅自挂断了电话。
“这是一劫,许家的劫难……”徐玉立瘫坐在靠椅上,两眼无神的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嘴里神神叨叨的碎碎念着。
倏然间,徐玉立突兀地睁开了双眼,两眼透着择人而噬的寒光。他麻利的拿出另一个上锁抽屉中的手机,看了没看的按下了快捷拨出键。
“喂,老许啊,这么晚了,找我是要一起来喝酒吗?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熟悉的大笑声。
徐玉立紧绷的心神,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他长叹了一口气,答道:“老鲁啊,我这次要是搞不好,恐怕要栽了。”
“要栽了?”电话那头的老鲁无意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追问道:“怎么了这是?老许啊,当初我老鲁这条命是你救的,咱们道上人,讲究的是诚信,当初我怎么承诺的,现在依旧是一样,你老许只管说话,要人,还是要钱,但凡兄弟身上有的,不二话,你直接开口!我老鲁要是皱皱眉就是个畜生养的!”
“好兄弟,等我过了这一关。我就全力帮助兄弟漂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徐玉立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开出了事后的报酬。
电话线那头的老鲁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赶忙答应的下来。漂白的生活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祖上三代都是道上的面的人物,到了他这一代,从出生就一直延续到他长大成人,就是一派刀光剑影,半点安生的日子都没碰到过。一直到他有一次被自家兄弟陷害,让那个叛徒带着敌对帮派的人,把自己“包了饺子”。自己拼着一口恶气,血战到了最后一刻,最后瞅着那么吓破胆软脚虾们的一个空档,跑了出来,得亏遇到了徐玉立的车子,替他找了医生包扎了伤口,要不然啊,自己就是被那些人磨死,再不然就是失血过多直接见了佛祖。所以他一直念着找个机会准备换了徐玉立这个救命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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