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即将内退一位军界的老元帅你们知不知道?”顾老爷子阖上眼帘,不再去看长子的那张死去亡妻的足足有七分相似的脸庞。淡淡地语气从口中飘荡了出来,夹杂点一些隐约的意有所指。
顾梅海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手段心智样样没有站在他旁边的二弟高,所以一般在公司里面重要的大事,他总是会毫无保留的给顾梅湘放权。但这不到代表着他不想要这些权利,于是相反是他对于权利的渴望和诉求远远超出了顾老爷子给予的。他刚才无意中瞟到了父亲眼眸中,满是失望的情绪,转眼却看到父亲对顾梅湘透露着相当满意和欣慰的神色。
从这一点他就可以断定。父亲恐怕是动了换继承人的心思。顾梅海低下了头,状似反思的模样。其实面上却挂上了在明显不过的冷笑和妒意。他刚才在会议上免掉了自己儿子的职务,还措辞激烈的当着所有人的吗面教训了他一顿。很大一部分不过是做给股东,管理者和父亲看的。还有一小部分才是他这个作为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和气愤。
结果。他刚才汇报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父亲听的时候,父亲竟然半点想要原谅和安抚念裕的意思。从这两点看来,他嗅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父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要是父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修改了遗嘱。那他和儿子最后恐怕会落得一个净身出户。这还不说,弄得不好,怕是要整个圈子里的人都来看笑话。
“父亲,是不是陈东升老元帅。”顾梅湘这个时候可真没时间去注意神色异样的大哥。他心里一直还装着被军方退货的那件事情。本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断父亲说故事的兴趣,现在听到父亲自己主动提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的呢?他暗自思索了一会儿,语气笃定的将心中的答案告知给了神色恢复自然的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睁开的双眼,眸中的神色突然变得暗晦难辨,他沉声道:“没错,就是那位在军界一言九鼎的老元帅。根据尚京传回来的消息,陈东升身体一向硬朗,可不是在今年的高层会议上,突然言辞凿凿的提出想要内退,理由是身体不适。你们说说看,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顾梅海知道这又是顾老爷子出的考题。他才干是不及二弟,但论到勾心斗角,揣摩人心上却是这个二弟连他一半都赶不上。他抬起头信心满满的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待看到顾老爷子和顾梅湘的眼神全部都朝他看了过来,他才继续接着说:“我们想想咱们国家是什么政治体系?!你们要知道,从建国初期,就一直是政权领导着枪支的理论这可不是三岁小孩的玩笑话而已,在未来甚至是在未来的未来,这点恐怕动过不会改变。照我看来,排除掉一向稳定的军方内部争斗来看。那就是有人看不惯陈东升在军方那独一无二的一言堂形象,怕他将来心大了,不好控制,所以联合起来将他赶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
顾老爷子第一次对顾梅海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他微微颔首示意长子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老爷子鼓励的顾梅海脸上的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遂也不再将自己从亲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藏着掖着,他神采飞扬的接着上面的回头说道:“这是我从柯家那里了解来的内部消息。据说陈东升本来是去年就打算在高层例行会议上提出内退的想法,可是,在此之前,陈东升被唐普正唐大部长的长子唐乾元,指名道姓的在高层会议之前的碰头会议上,告了御状。这消息一传出,陈东升没什么动静,但是军方内部站在他那一派嫡系人马对于告御状的唐乾元相当的不满。”
顾梅湘对这些,了解的还真不多。他根据自己对于政治斗争那点浅薄的认知开口道:“就算不满的话,也无可奈何吧?我们国家,军方可是被明文规定的不插手地方的政府的人事任命以及地方政府的政策部署。既然这样的话,也只好在心里憋着了吧!?”
“二弟,这你可就错了!军方虽然是有着明文规定不允许插手洞房政府的建设和决策,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每一次在地方政府要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进行举手表决的时候,几位有资格投票的领导其中就有一位来自军方。你也别小瞧这一票,在一把手和二把手针锋相对的关键时刻,这一向表示中立的军方那一票投给谁,和第一把手还是第二把手亲热,就代表着谁就能掌握最后一根稻草胜利机会!”顾梅海一字不停的将政治投票制讲给了顾梅湘听。不过看着顾梅湘脸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恐怕是还没听懂的这事和上面那件告御状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顾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长子顾念海说道:“原先我也不是很确定陈东升是为了什么提前说要内退,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来回忆一下,是不是最近唐家子弟所在的任职岗位上出现了很多的动荡?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军方的插手的影子。”
“父亲,按照大哥说的,陈东升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个扎眼的人物。这个时候他应该约束着下属不让他们再给添乱子,不是吗?这要是被他政治上的对手捉住了,那还不被那些期望着陈东升彻底下台的人给趁机扩大战果?”顾梅湘一直忍着没出声,可是听着大哥的解释和父亲一知半解的话,越听是越糊涂。遂忍不住问出了口。
顾老爷子对着长子顾梅海摆了摆手,示意顾梅海不要说话。接着,他郑重其事的解释道:“梅湘,你把这个换算成家族内斗的模式来看。首先,陈东升是被族长看作是有野心的嫌疑人………”
“那么,族长肯定会为了正在经济腾飞的家族,不陷入莫名其妙的内斗而选择用软刀子一点点的将隐患灭杀在悄无声息里。对!那陈东升为了不被族长彻底的给边缘,那就要降低自己本身的威胁程度。父亲,陈东升的确不愧是见过以来在政治舞台上的不倒翁啊。他着一番自污下来,族长恐怕还要为了不让仅存留的几个老领导寒心,怕是要费一番功夫来安抚了。”顾梅湘这下才真正的理解了顾梅海和父亲所说的含义。暗自想着,着政治的斗争果然名不虚传,每一天就像是在万丈高空下的走钢丝,这比家族的内斗还要恐怖厉害的多。
顾老爷子突然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阴郁的看着顾梅湘说道:“陈柏松就是陈东升的儿子,当年为了陈一山眼光毒辣的看准了陈东升的上升势头,不顾病重的身体,亲自去了尚京,过继了陈东升最小的一个儿子,做他的嫡子。也就是说,你那个儿媳妇就是陈东升的嫡亲孙女。我觉得这次军方以产品不合格为由退回来的金属零件,里面一定有着陈东升的授意。”
“这不就能!”顾老爷子话音刚落,顾梅湘高声的反驳道:“父亲,假如这是您的猜测,显然是站不住脚的。菲菲自从嫁到我们家里来,我和张芹再加上念安,没有一个人有对她过甩脸的痕迹。菲菲本人也看着是个明是非,端庄大气的嫡长女,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回去背后抽我们顾家的冷刀子呢?这完全不合理!”
“但如果有人造谣,说我们顾家贪心不足蛇吞象,和陈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陈述的意外身死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呢?!”顾老爷子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放在桌上的那份绝密的暗紫色文件夹我,说道:“这是我刚才尚京的一个熟人,给我传回来的消息。陈东升那边那边得到了消息,说是咱们顾家在背后做着渔翁,想要谋夺陈家的家产。所以说,那不是我的猜测,而是已经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
“父亲,这个传言有多少人知道?”顾梅湘愣了足足有三分钟,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追问道。
“扑风捉影的事,那些老狐狸们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咧着大嘴巴四处嚷嚷。估计全部都在观望着陈东升那边拿出证据或者是收手的势头。”顾老爷子一声所经历的大大小小风浪,全部都没有这一次还要来的险峻。不行!他不行任由着顾家背上着莫须有的黑锅想。他想到这里,强制自己集中着日渐分散的注意力,细细地在心中分析规划着:以陈东升的傲气,想必等拿不出证据之后,也不会为了脸面而硬拉着顾家为他的孙儿陪葬。等过了这次危机,他一定要着手在顾家寻早有意从政的子都,培养提携他们在政坛上扎根立足。以免等自己百年归老的时候,在遇到这种权势逼人的祸事。
“什么?父亲,你是说哥哥身死的事情是顾家在背后操纵?”陈菲菲瞪大了眼睛,凤眼里满是震惊,“顾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哥哥没了,这个家不断断不会让除了陈姓以外的人来染指啊?!他们疯了吗,我们陈家在排名上虽然追不上顾家,可是要遭受我们整个家族的怒火,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起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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