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菜都烧好了,妈去把堂屋里的桌子擦一下,等一下你帮妈妈一起把菜朝桌子上端。”赵英一边拿起抹布一边对菊梅说着,说完她就去堂屋了。菊梅在水盆里放了半盆水,她洗起碗筷来,她尽量帮她母亲分担一些活。
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菜渐渐的就都被赵英和她的女儿,一起端上了堂屋里的桌子,赵英他们平时都是在厨房里吃饭,如果碰到到亲戚,以示对客人的尊重,就会到堂屋里吃饭。
坐在房间里的李明和张倩也走了出来,帮着端饭碗,李明不让张倩忙,但拗不过张倩还是同意了。
没有一会李明和张倩以及李明的弟弟、妹妹就一起坐在了桌前,赵英等一下再吃,让李明、张倩他们先吃,可张倩和李明怎么也不同意,最终赵英还是和李明、张倩他们坐在一起,就准备吃饭了。
大家都端起了饭碗,拿上了筷子,李明第一个夹了一块鸡肉,并招呼着张倩:“张倩,你也吃呀,不要客气,在我家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我母亲这个人很随和的,不要拘谨。”李明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夹的鸡肉放到了张倩的碗里,然后自己也夹了一块菜,弟弟、妹妹们也都跟着夹起了菜。李明的家乡都数人家都养着鸡或鸭,还在门口的小河里养着鱼,只要到亲戚他们一般都会宰杀自家养的鸡和鱼,这些家养的鸡和鱼都是自然放养,味道非常鲜美。
大家吃着香喷喷的可口的佳肴,其乐融融,在一种友好的气氛中尽情的享受着这美味佳肴带来的快乐,没有人说出多余的不合时宜的话,突然菊梅笑着冲李明说道:“大哥,我好喜欢张倩姐哟,你要让张倩成为我的嫂子哟!”还没等李明开口,继而又转头对张倩说道:“张倩姐,我好喜欢你哟,我看得出我哥哥和妈妈也都很喜欢你哟!”说完还咧开朝张倩笑了一下。
张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更喜欢妹妹你哟,也喜欢婶子,喜欢你们全家人!”
“喜欢我们,那就做我的嫂子,要不然先做我的姐姐也行。”菊梅很开心的说道。
“好啊,好啊,我好高兴我能做菊梅的姐姐哦。”张倩说出这样的话语是发自内心的。
“好哦,好哦,我又有了一位可爱、漂亮的姐姐!”菊梅高兴的拍了一下手叫道。
“菊梅不要再说话了,让姐姐吃饭,等一下饭会凉了,吃完饭再和姐姐说话。”赵英看了一眼还想继续和张倩说话的菊梅。一下饭桌上又恢复了平静,但经过菊梅这么一说,李明和张倩的心里都是感到很甜蜜的。
又过了一小阵他们便吃好了饭,赵英和菊梅又忙着收拾饭碗,李明和张倩也跟着帮忙,李明再次阻拦张倩干活,但仍然拗不过张倩也就只好随她,他们同样忙的也很是其乐融融。
午饭后李明的弟弟、妹妹在家里又玩了一小会儿就去上学了,李明仍在家里陪着张倩玩,过了一阵他们又在门口溜达了一圈。
午后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两个小时,张倩开始向李明提出要回去了,李明挽留张倩再玩两天,可张倩不同意,就是要回去,她怕自己的母亲担心,不想多逗留。李明不再勉强张倩,可李明的母亲在隔壁的小屋里打草包,听到张倩要走,就出来又挽留起张倩再多玩几天,张倩同样客气的予以拒绝了。
赵英没有拗过张倩,就随了张倩的意,让她回去,临走前赵英把李明叫到了一旁:“明明,我的箱子里还有一百多元钱,你拿上二十元钱给姑娘做路费,再顺便送送她,人家姑娘第一次到咱家的门上,给姑娘留下一个好印象。”赵英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让姑娘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说完就进自己的房间去拿钱了。李明还想说什么,但李母已去她的房间了,李明也就不想再追着母亲去说,就随了母亲的意愿。
其实李明是不想要母亲的钱,但自己的钱又不在身上,都存在了存折上留待以后做弟弟、妹妹的学费,也就只好拿着母亲的钱了。
没有一会赵英就出来了,递给了李明二十元钱:“你去送送姑娘吧。”
“好的,我这就去送张倩。”李明觉得母亲给他的钱有点多了,路费只要几元钱,母亲却给了他二十元,但碍于张倩在跟前也不好说什么,就什么都没有说。
李明对张倩的印象很好,他很喜欢张倩,也有让张倩成为自己女朋友的想法,但初次见面不能操之过急,再加上他比较内敛就更不会过早的向张倩提出这样的话题了,当然他也很清楚,不适宜在第一次跟人家接触就提出这样的事来。
李明将母亲给的二十元钱揣进了口袋,本想推上自行车送张倩回去的,但想想去集镇上的路不是太远,他就打算还是步行送张倩回去,他想多陪陪张倩。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不急不慢的走上了通往集镇的平坦的土路,赵英也紧跟其后送他们,还边走边说:“姑娘,以后有时间过来玩呀,大婶全家都非常欢迎你过来玩。”
“大婶,以后我还会过来玩的,你有时间也和李明去我们家玩玩,我妈也是很好客的人。”张倩说的也很热诚,“大婶,不送了,你回去吧。”
“姑娘好水灵好漂亮呀,长的象一朵花一样的。”一邻居大妈这样夸赞道。
“是的,这姑娘确实好看,我看比电影明显林青霞还好看。”又一青年妇女这样称赞道。
“要是李明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就是李明家修来的福气啰。”又一中年妇女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张倩这样说道。
人们议论着,夸奖着。
张倩在人们的议论声中,走在李明的身旁感到很是幸福。
“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好姑娘,可记得以后一定要过来玩哟!”赵英止住了脚步,又这样叮嘱了一句。
“会的,我一定会再来玩的,大婶相信我。”张倩说完朝赵英挥了挥手,赵英也朝张倩挥了挥手。
张倩他们在赵英和众人的目送下,渐渐的走远了。
“你的家人和周围的邻居都很好客,很热诚,尤其是你的妈妈,大婶对人更是热情。”张倩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夸赞着。
“我们这里的人全都是这样的,他们对客人对所有的人都挺好的。”李明脸上充满了笑容,很是自豪,“那你以后就常到我们家,到我们这里来玩!”
“我以后会经常来玩的,都会有让你感到烦的时候。”张倩开玩笑的口吻道。
“不会的,我巴不得你多来玩呢,永远都不会烦的。”李明充满了愉快的口气。
“你们家的路也很平坦、宽敞、笔直,你们家的小河也是笔直的,河水也是那么的清澈,门前菜地里的蔬菜也是那么的丰盛……我好喜欢你们这里,看什么都很顺眼。”张倩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如此喜欢我们这里,以后就在我们这里安家吧,做我们家的成员。”李明本不想过早的说出这样的话,但见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瓜。其实张倩也是在暗暗提醒他,她是喜欢李明的。
“我以后会多来几次的,有感情了也说不准。”张倩因为女孩子的矜持,故意半遮半掩着她对李明的感情。
“那好呀,你以后一定要多来我家玩哟,说话算数。”李明有点认起真来,他是希望张倩以后一定要过来玩,用了一点激将法。
“只要你们不嫌我烦,我肯定会来的。”张倩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哪能呢,我是从内心里欢迎你来我家玩!”李明就差表决心了。
张倩也不再逗李明了,她完全相信李明的话,她又转移上了其它的话题。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路口的所谓的“站台”,他们在站台等了没有一会,车子就来了,李明招了招手,车子在他们的面前停下了。李明赶紧把十元钱赛进了张倩的口袋,张倩想把钱再掏给李明,但她已被李明推上了车,眼看车子就要开动了,她也没有机会再掏钱了,只得与李明挥手告别。
其实李明的母亲给李明二十元钱,是想李明全给张倩的,可李明骨子里舍不得给张倩这么多,而故意扣留下了十元钱,他自己舍不得用钱,对别人在小事上也不太舍得,在以后与张倩的相处中还会有许多地方看得出来,再这里就不啰嗦了。
少年李明出生在一个平穷的农民家庭,他小时候的读书和弟弟妹妹们的上学,及全家人的生活,都是靠父母从鸡**抠出的鸡蛋和靠农田里收取的稻谷卖钱来维持。李明在家里排行老大,他很疼爱他的弟弟、妹妹们,有什么东西都是尽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用,自己从来不与弟弟、妹妹们挣抢东西,更是孝敬自己的父母。
八十年代初,李明十四、五岁,读小学五年级,成绩优异,但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供他兄妹三人读书很是不易,故每天放晚学回来,都要从鸡窝里捡几十只鸡蛋用自行车背着,在村庄里转悠,到处卖着鸡蛋,很晚才会归家,他一般都要尽量把鸡蛋卖完才肯回家。
今天他同往常一样,装上一篮鸡蛋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骑着自行车就出去卖鸡蛋了。当他走到半路上,看到有一户人家烟囱在冒着烟,并且还飘出了一股肉香味,他猜测这户人家肯定到了什么身份尊贵的客人。故他想去这家试试看,说不准运气好,他一下就能将剩下的小半篮鸡蛋全部卖光,不用他摸黑跑更远的地路。
李明这样想着便来到了这户人家,果真这家堂屋的门口处坐着一位衣服得体、皮肤白净、看上去不像是种田人的个子较高的中年男人,他也看见了李明。李明走到他家的天井中吆喝道:“卖鸡蛋啰……卖鸡蛋……刚生出的鸡蛋,既新鲜又有营养的鸡蛋哟……”李明吆喝着,同时还充满期待的朝那位男人看了又看,那位男人又朝李明看了看,仿佛看出了李明的心思,他轻轻站起身朝李明走来,走进李明时他开口问道:“孩子,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卖鸡蛋,难道你不读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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