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楚妍微微心跳,顿了顿,试探着问道:“是……我爸爸的冠凰财团大厦吗?”
“你爸爸的?”殷圣奕冷笑,“冠凰是我爸爸的好不好!”
人跟畜牲怎么理论?楚妍哼一声,沉默。
“想不想去?”他挑了挑眉峰,问她。
“想!”楚妍真的很想出去走走,随便什么地方。“你说话算数!”
男子阴沉的俊脸这才溢出一点亮色,薄唇弯起浅浅的笑痕,问:“给你打开?”
“嗯。”她躲开他灼人的目光,为自己感到耻辱和悲哀。曾经,她最看不起那些为了某些目的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子,可现在她竟然也沦落成了她们中的一员。
楚妍微张着菱唇,不断的深吸气。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身上的男子今晚有着不同寻常的兴奋,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之势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一声低吼,他俯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结实的胸膛上满是激情后的汗渍。
她无力地戳戳他的肩膀,说:“起来!”
翻下身,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去浴室冲洗,而是将她搂进怀里,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她额前汗湿的散发,勾唇低魅地问道:“累吗?”
在他怀里喘息了好一会儿,她只关心一件事:“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许反悔!”
男子俊脸上难得浮现的温柔之色顿时滞住,棕色的眼瞳也迅速笼上寒冰。
看着他紧紧抿起薄唇,她意识到不妙,大有上当受骗之感,忍不住质问:“你答应过我的,难道想赖帐?”
“忽!”的坐起身,阴鸷的目光冷冷地扫了遍她,冷笑:“你没听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靠不住?”
“啊?”她用不可置信地忿慨目光瞪着他,他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赖帐!可恨她竟然相信他,还……还屈辱地顺从他……
相对于楚妍的忿慨,此时殷圣奕简直有想杀人的冲动。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他就不应该对她有一点点好!原想稍稍改善下跟她的关系,因为她是冠凰的大股东之一,召开股东大会不可能一直缺席,两个人总不能在公司股东大会上还剑拔弩张吧。
原本一切都计划好的,给她强扣上精神病的帽子,他以她监护人的名义以合法的手续接管她的股权,再将她一辈子囚禁在家里,任他折磨取乐。可谁知道那天他竟然鬼迷心窍,把给她“鉴定”病情的医师废了一个,还把冠凰的专聘律师张铭志给赶跑了。
这也罢了,他竟然还打算带她去公司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这可不止是鬼迷心窍,简直是头脑发昏!
冷笑一声,他狠狠推开她,毫无眷恋地披衣下床去了浴室。
楚妍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流着屈辱的泪水,她晕头了吗?为什么要相信这个该死男人的鬼话!
早晨,楚妍没有梳洗,懒懒地坐在落地窗前,呆望着窗外的景色。正是姹紫嫣红的七月,外面美丽的花园里蝶飞蜂舞,鸟儿欢啼。
她羡慕地看着飞来飞去的小鸟,纤瘦娇小的身体紧紧靠着玻璃,好像恨不得也长出翅膀可以飞出去。
正在出神时,佣人张嫂推门走进来,说:“少爷让少奶奶下去用早点!”
她没有回头,半晌才冷冰冰地说:“我不饿!”
既然不让她出去,那么在卧室里跟在楼下的客厅里还不是一样吗?而且现在她非常不愿看到殷圣奕那张冷漠的脸,只要能少看他一眼,她情愿待在卧室里。
不知道张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一直没有回头,近乎颓废地将额头抵在玻璃上,看着自己的气息在明净的玻璃上呼出一点雾色,她清澈的眼瞳也仿佛被雾色洇透,变得惶然而迷茫。
她会在这种蚀骨的孤寂中慢慢变成疯子吗?那时可就真如殷圣奕所愿了!想到这里,她唇角绽出一抹苦涩的笑。
那位曾经给过她希望的“法官大人”再无踪影,看样子以后也不会再有踪影。她的哭诉和眼泪都付之东流了,难道这世界上好人都死光了吗?
多舛的命运让她原本温柔的性格变得有些偏激,望着窗外的花园,她突然在想,如果这是五楼该有多好,从窗口跳下去,是不是一切折磨都可以结束……
殷圣奕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那个瑟缩在落地窗前纤瘦落寞的身影。
她的侧面剪影很美,可是也很苍白。长发散乱地披在孱弱的肩上,莹白纤细的手指按在玻璃上微微轻颤。
他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有种莫名的钝痛。好不容易已被他压制下的怜惜竟然又不受控制地浮现上来,此时此刻,他竟然想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因为她看起来那么无助悲凉……
可他随即想起了昨晚的缠棉,在她看来好像只是场交易,那急切的追问真让他恼火。
棕眸一暗,他快步走过去粗暴地拉起她的胳膊,拖着她往门口走。
楚妍冷不防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去公司!”他邪佞地挑了挑眼尾,冷笑道:“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不论在床下还是在床上,我说今天带你去公司就会带你去公司!”
她更吃惊,忙挣扎道,“我……我换件衣服!”
“不用,我觉得你这样很好!”殷圣奕回过头,棕色眼瞳中充满看似笑意的恶毒,“很符合你的身份!”
楚妍虽然渴望走到外面去,可这样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跑到冠凰大厦,全世界的人都会毫不怀疑地认为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了!眼看就要被他硬拖出门,她急哭了:“我不要这样出门,求你……让我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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