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一听更是怕怕,婚礼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挺恐怖的。
拍拍丈夫以示安慰,雪馨柔声笑道:“其实我们的婚礼也有值得回味留恋的地方,去法国度蜜月也算婚礼的一部分,至今还让我回味无穷呢!”
“这好办!”听到老婆的夸奖,沈浩轩才由阴转晴,说:“我们再去法国度一次蜜月,跟圣奕和楚妍一起!”
殷某人却不肯苟同,慢慢道:“多谢美意,不过我想单独跟楚妍享受蜜月!”
“你也不怕人家笑话!”楚妍俏脸微红,嗔道:“又不是新婚,大家一起结伴出去玩罢了,什么蜜月啊,说度假还差不多!”
就这样,在楚妍的坚持下,四人商定了一起去法国的时间。初秋之时是普罗旺斯最美的季节,他们约好两个月之后出行。
离开t市的时候,沈浩轩两口子来机场给他们一家人送行,可是却唯独没见到麟麟的小身影。
楚妍问起,雪馨便苦笑道:“这个小人儿躲在家里哭呢!他说讨厌你们俩来带走爱爱,所以就很记仇地不来给你们送行了!”
楚妍摇摇头,抱起爱爱,跟沈家夫妇挥手道别后,和殷圣奕一起登上飞机。
回到香港,楚妍提出要去看看裴忆凡,殷圣奕却说裴忆凡已经痊愈,他派人将他狠揍一顿后赶出香港了!
这个男人……楚妍见他说话的时候眼眸中并无戾色,显然已经看淡了跟裴忆凡之间的仇恨。
幸福是一剂良药,它可以医好所有的伤痛,包括仇恨。
所以,幸福的人都是宽容的。
公司在两人归来之后,发展得更蓬勃,两大跨国财团的经济资金雄厚,不断地刷新世界首富排行榜。
不过楚妍在经营公司的同时,还是不由常常想起她待过一个多月的陕北大山,那里贫窘的经济,落后的生活让她总是放不下。
几经思忖策划,她将一本投资开发陕北煤矿的企划书交给了殷圣奕。
殷圣奕只瞄了一眼,就说:“冠凰我已经交给你了,你跟你的股东商量去吧!”
弯了弯唇,楚妍道:“我怕你误会我因为对裴忆凡有什么旧情难忘,才想着去投资开发陕北!”
殷圣奕神色淡淡的,他还是没看那份企划书,只是近乎于自言自语般地说:“陕北开发原本没什么油水,投资太大,回报太遥远,得不偿失!”
好吧,既然他怀疑,那她就索性坦白:“没错,我选择投资陕背是因为对那片土地有感情,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我深深地喜欢那片土地,喜欢那里朴实的山民,喜欢那些纯真的孩子。初期投资确实是有些大,而且还要修那么长的路……不过大山里有丰富的煤矿,几十年都开采不尽。只要修好了路,我们投入的资金很快就可以收回来!”
“行啊!”殷圣奕轻轻将她拉到怀里,唇角弯笑道:“我又没反对,不是说过嘛,只要你高兴随便你!不过……”
“不过什么?”楚妍觑着他,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还有后话。
果然,男子先君子后小人,开口道:“裴忆凡又回陕北了,我听你的没打扰爸爸的安身之地,还让他跟裴蝶葬在一起,裴忆凡则守在那里替我看守爸爸的坟墓。等投资陕北的时候,我不希望你亲自去……”
“怕我又被他拐骗了去?”楚妍好笑地看着这个爱吃醋又小心眼的男人。
“难说。”男子小声地怨念:“你老是记恨我以前做过的事情,万一再被他花言巧语诱骗……”
无语望天,不过再想想也不能全怨他,而是她的前科实在太多了,让他都对她没了信心。半晌,她问道:“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能相信我对你很忠诚,从此你不会再对我疑神疑鬼?”
“很简单!”男子眸光熠熠地凝视着她,郑重地说:“再给我生个孩子!”
“……”
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曾几何时,她诅咒发誓再也不会给他生孩子,可是现在却再次躺在了冠凰医院的手术室里接受疏通输卵管的手术。
很巧,给她做手术的还是上次结扎她的那位妇科专家。因为局部麻醉,她的神智是清醒的。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觉妇科专家额头在不停地流汗。
这位专家看起来很紧张啊!难道疏通输卵管是个难度很高的手术吗?楚妍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在做结扎手术的时候都没看到这位妇科专家如此紧张。
其实,此时妇科专家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男人啊,真是反复无常的东西!
当初,殷圣奕咬牙切齿地命令她结扎凌楚妍,好像恨不得把她子宫都摘除了让她一辈子不能再怀孕才满意。
这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又带着凌楚妍来医院,命令她马上为她疏通被结扎的输卵管,而且一定要保证她能尽快再次怀孕。
有苦说不出,因为再神骏的千里马都有失蹄的瞬间,再高明的医生也有失误的片刻。上次做结扎手术,她不小心误伤了楚妍一侧的输卵管,现在女子只有一侧输卵管是正常的,怀孕几率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而她根本没敢跟殷圣奕说明,因为输卵管一旦切断就无法再重新接起,这样的重罪她怎么敢说。殷圣奕的狠辣无情众所周知,一怒之下还不杀了她全家?
没办法,只能先瞒着了。老天保佑让凌楚妍另一侧的输卵管可以正常排卵吧,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为了完全起见,她决定等做完手术马上辞职带着全家老小离开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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