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他的故弄玄虚,不就是想找茬打她吗?直接了当地多好!她厌恶地扭过头,不理他。
“知道自己错了?”他微微提高的嗓音暗示着他的不悦,这是通常是发飙前的症状。
废话,她哪里有错?欲加之罪何患无穷,他想整她还要弄些名堂,虚伪又恶心的变态男人!
“哑巴了?”音贝陡然提升,他伸手揪起她的长发,迫她转过头对视他的目光。索性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命令道:“道歉!”
“道歉?”楚妍差点呛到,“跟谁道歉?”
这下轮到殷圣奕无语,他好像已准备发脾气,不过到底还是忍下了,冰魄般的棕色眼瞳冷睇着她,闷声反问:“你说跟谁道歉?这里还有别人?”
要她跟他道谦?楚妍感到好笑,便随口问道:“跟你道谦之后你就不打我了?”
“这次你是被冥夜骗了,这家伙最擅长蛊惑女人,着他道的女人多不胜数!虽然你很不争气,不过既然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也就不再责怪你!”殷圣奕松开了揪住她长发的大手,淡冷的目光却一直觑着她。
楚妍这才意识到殷圣奕是认真的,不禁重新审视他一番。他的宽宏大量很令人吃惊,不过他好像暂时真没有发怒的迹象。
他既然这样说了,楚妍倒愿意试试,毕竟她又没有受虐欲,当然不愿挨揍。嗫嚅着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冥夜所说的任何鬼话!”她只是说她以后再也不相信冥夜,可没说她放弃跟他离婚的诉讼权。以后再闹上法庭的时候,她也不怕他揭她的话柄。
殷圣奕好像并没意识到她话里潜在漏洞,听到她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冥夜的失望,俊面隐隐露出几分暖色。
见他脸色和缓,楚妍试探着爬起身,怯怯地抱住双膝坐在地毯上。
“这次我可以不打你,不过一点教训都不给你好像又太纵容你!”殷圣奕看穿了她清眸中的侥幸,冷冷地泼了一盆凉水。
“那、那你想怎么样?”楚妍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双臂抱得更紧。
“老规矩,把你铐起来亲热一次!”殷圣奕淡冷的目光瞄向旁边床头上的手铐。
“不、不行!”楚妍断然拒绝,然后提议道:“要不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男子抿紧薄唇,俊脸上看不出喜怒。
楚妍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知道如果他强迫她,她在劫难逃。只是不知怎的想起了夏子寒对她承诺过的话:只要殷圣奕离开香港,他就会扳倒他!
那天,夏子寒毫无犹豫地对她坦然承认:在香港他无法帮她离婚!果然这是事实,就连冥夜出面都没有成功,既使他有个身份那样显赫的王妃姐姐都没用,殷圣奕在香港的根基实在太硬,无人能够撼动得了他!
夏子寒显然看透了这点,所以他才会说,假如她离婚再次失败,他会耐心等殷圣奕离开香港的时候下手。
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夏子寒的身上,她现在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尽快让殷圣奕离开香港吧!
她正在做剧烈思想斗争的时候,身边的男子已失去了耐性,他不管她情愿于否,直接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我是你的老公,任何时候都有权利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殷圣奕理直气壮,他压上她的身,撩起她的裙子。
她闭紧双腿,一阵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难堪地咬紧下唇。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摆出这样一副被强的表情?”殷圣奕很不悦,“难道你不觉得享受?”
她想在他的俊脸上啐一口,可却紧咬牙关不敢松懈,因为一旦张嘴,细碎的沉吟就会溢出唇外。
楚妍放弃挣扎反抗,因为她知道那只能陡增他的兽欲而已,紧咬着嘴唇,静静等待着酷刑的结束。
激情过后,他迷恋地紧紧拥着她,连一丝缝隙都不留。也许是欲令智昏,不知怎么的,嘴巴就不听大脑的使唤,讨好的话便冲口而出:“明天带你去公司,只要你乖,以后天天带你出去!”
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大清眸,楚妍为怕他反悔,赶紧追问:“真的?你说话算数!”
原本迷乱的殷圣奕听到这话清醒过来,很不爽她每次都把这事当作一场交易。高涨的热情迅速冷切,他推开她,默默地穿衣服。
楚妍亦没有再纠缠,黯然拉过被他扯掉后丢在不远处的裙子遮住自己的敏感,想起身到衣橱里换一件新衣服。
大手钳上她纤细的皓腕,下一秒钟她便撞进他结实的胸膛。男子牢牢禁锢着她的娇躯,认真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在完事后提要求,之前也不许提!”
“哦!”她傻傻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提?”
他气结,想再推开她又实在舍不得怀里这具香软的躯体,只没好气地回答:“什么时候都不许提,只要你乖,我会带你去公司!冠凰是我们俩的,我不会独吞!”
他真会这样好心?楚妍严重怀疑他的诚意,不过此时她根本没有跟他宣战的资本,甚至可以说,她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她还是先稳住他为上策,只要他暂时没打算要她的命,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我们去冲洗!”他薄唇挽笑,终于又可以跟她洗鸳鸯浴了,这感觉就像手捧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很开心!
看到他的笑容,楚妍却觉得很诡异,这个男人好像越发喜怒无常了。为免祸从口出,她还是小心为妙,紧闭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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