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一边说着,一边意犹未尽地赞叹了一声。
然而就在柳絮儿专心致志的看着不算出那店主的身材的时候,有个人故意挡住了她的视线,柳絮儿连头都懒得抬起来,伸出手来不耐烦的挥了挥,“起开起开,你挡着我了!”
柳絮儿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嗤笑声。
“我说柳絮儿,你刚才还在夸我的腹肌呢,怎么一转眼,就盯着别人的腹肌不放了?”
柳絮儿猛地抬起头,才惊觉,站在自己面前挡住自己视线的,正是自己的老公杜落尘。
“咳咳……这个,这个……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你不应该在部队里面的吗?”柳絮儿迅速转移话题,她可不敢就刚才那个话题跟杜落尘深入探讨,要是再探讨一下,自己晚上又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柳絮儿,你别转移话题,你先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看那男店员的腹肌呢?”杜落尘脸上的坏笑更深了几分,在不经意间,与安佳怀交流了一抹狡黠的目光。
“这个,那个……妈,您被光在这儿坐着呀,蛋糕都快凉了,您快吃……”柳絮儿手忙脚乱的找着话题,却不成想,却闹了一个更大的笑话。
“那个,絮儿呀,蛋糕本来就是凉的……”安佳怀像是跟杜落尘计划好了的一般,开口就将柳絮儿给据住了。
“好啦我承认我刚才在看那个男店员的腹肌,你满意了吧?”柳絮儿撅起了嘴,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
“想看腹肌你跟我说呀,晚上,保你看个够!”杜落尘冲着柳絮儿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得柳絮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也太吓人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你爸正催着我回去呢,我先走了,你们小俩口慢慢聊啊!”
就在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安佳怀却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这间糕点店,柳絮儿双眼含泪,目送着婆婆的离开。
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的柳絮儿欲哭无泪,还没等杜落尘开口,便率先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杜落尘的右手,“落尘,我知道我错了,有什么事儿咱回家再说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看别人的腹肌了,白给我看我都不看,真的!”
柳絮儿信誓旦旦的跟杜落尘下着保证,杜落尘却一声不发,等着男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之后,伸出手,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搅拌着。
“落尘,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什么,能不能晚上别惩罚我了?”
柳絮儿依旧苦苦哀求着,而杜落尘却依旧不发一言。
“好吧,横竖是我错了,我认罚,绝对不会反抗的……”柳絮儿撅着嘴垂下头来,整个儿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好的,这可是你说的。”杜落尘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凑近了柳絮儿的耳朵,在她的耳垂附近低声说着话。
柳絮儿猛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前笑得一脸开心的杜落尘,这才惊觉自己上了杜落尘母子的当。
可是……可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再收回去了。
春天已至。
不知不觉之中,距离海上一役,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在这两年之中,柳絮儿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训练,很多时候,就连杜落尘都会误以为,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那过往的一切都给忘记了。
可是,只有柳絮儿最清楚明白,自己到底记住了多少,还有多少不肯舍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辗转回头,时光竟然在匆匆间,还不忘记在彼此的脸上雕刻下痕迹。
一日,柳絮儿如同往常一样,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家里,却不知道为何,没有见到杜落尘的身影。
柳絮儿见家里没有人,便顺手给杜落尘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对方在什么地方,可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嘿,这人是跑哪儿去了,怎么电话都没人接了呢?”柳絮儿拧了拧眉头,有些奇怪,在以往的日子里,杜落尘一直都是准时准点儿回家来的,怎么今天却没有按时回家呢?
柳絮儿打开电视,无聊的看了起来,电视台里放着无聊的节目,柳絮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有些饿了,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杜落尘却还没有回来。
掏出手机,播出一连串熟悉的号码,柳絮儿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柳絮儿终于放弃了,裹着一张毛毯,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沉沉睡去。
而另外一边,杜落尘正跟着一帮朋友在外面商量着一件秘密大事。
第二天,便是柳絮儿跟杜落尘结婚三周年的日子了,本来在很早以前,两个人就该举办结婚仪式的,但是由于柳絮儿觉得大仇未报,所以一直不肯就此结婚,无奈之下,杜落尘便也只好同意,在双方父母面前将这件事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很快,他们领证三周年的日子就要到了,这种大日子,也只有柳絮儿这种整天忙得前脚不沾后脚跟的人才会忘记。
一件安静的清吧内,杜落尘的身边围坐着自己的几个朋友,施寒等人跟杜落尘已经有很多年的交情了,见杜落尘要给柳絮儿制造一个传说中的“惊喜”,不由得纷纷侧目。
“落尘,你这是认真的吗,你就不怕你们家那个不解风情的柳絮儿活生生把你的惊喜给搅和没了?”
李一泽伸了个懒腰,坐在他身旁的沥青倒是不见往日里的女汉子风范,一脸娇羞的挽着他的右手臂,目光里脉脉含情。
“我说你们俩够了没,大庭广众之下还在我们面前秀恩爱,真是太讨厌了。”施寒捏了捏鼻子,十分不满地开口道。
李一泽跟沥青已经于一年之前结婚领证了,也趁着休假办了一场小小的婚礼,现在,小俩口的日子可以蜜里调油,好着呢。
“不就是秀个恩爱嘛,你至于嘛你,你看看人家杜少将,都要结婚三周年了,我们俩这才结婚一年出头呢,要说秀恩爱的也得是杜少将,你说是不是?”
李一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捣了捣沥青的手臂,沥青乐得连连点头,整个一贤妻良母的样子,跟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行了行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对了落尘,你还没有说呢,你倒是是打算给柳絮儿整一个什么样子的惊喜呀?快说来听听,我们也看看该怎么帮你的忙。”
施寒见自己的口若莲花在李一泽这个有妻室的人败下阵来,便急忙转移话题,将话题转移到了杜落尘的身上。
“这个啊……我还没有想好呢,你有什么好主意,给我说说呗?”杜落尘伸手拿起一个酒杯,悠悠然然的将一杯酒灌下了肚子,然后对着施寒露出了一抹坏笑。
“咳咳,我怎么觉得您这个笑容……有些不太怀好意啊……”施寒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然后斜楞着眼看着杜落尘。
“明天来我家,心情要轻松,手上要沉重。好了,我该回去了。”
杜落尘将手上的酒喝完之后,便起身站了起来,准备回家了。
施寒听完杜落尘的话,脸上就露出了一副苦瓜相,这个杜落尘,就知道他没有安好心,说是让大家帮忙出主意,到最后还是一句话,“心情要轻松,手上要沉重”。
“把账结了再走!”施寒面对着杜落尘越走越远的背影说了一声,杜落尘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回头的推开包厢的门离开了。
“我说,明天咱们带什么东西去落尘家里啊,还心情要轻松,手上要沉重,要多沉重才算沉重啊,我左手右手各拎一个大西瓜去怎么样?”
施寒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开口说道,沥青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冲着施寒一扔,“行了你,就积点儿德吧。现在几点了?”沥青一边说着,一便伸出袖子,看了一眼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半。
“我们该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去给杜落尘他们俩庆祝结婚三周年呢。”沥青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身体,似乎是要站不稳的样子,刚才她好像喝的有点儿多。
“我知道了,你们俩开车回去的时候慢点儿啊。”施寒笑着跟李一泽勾肩搭背走到了清吧的门口,然后冲着李一泽跟沥青挥了挥手,开车去往不同的放向。
坐在车上的时候,施寒打开了收音机,听着电台里传来的阵阵的音乐声,舒缓的音乐让施寒原本还有些不平静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下来了。
车上的音乐有一搭没一搭的放着,等到施寒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了军区医院的门口了。
施寒怅然若失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脏不知为何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此去经年,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次,在喝醉酒的夜晚回来到这里了,他打开车门,走进住院部里。
在那一张小小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几乎要失去生命体征的人。
那个人,便是周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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