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尘,你混蛋,我刚吹好的头发!”柳絮儿先是被杜落尘的动作搞得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便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一飞冲天”了,看起来倒是很有气势。
“咳咳,我还有工作,先闪了。”杜落尘故作严肃的起身,然后趁着柳絮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闪身逃走。
柳絮儿看着被杜落尘瞬间就给带上的书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分明比自己还孩子气。
就在柳絮儿准备收拾一下家里,去超市里给冰箱补充一下营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杜妈妈站在门外。
“妈,您怎么来了?”柳絮儿有些欣喜的将杜妈妈迎进家里。杜妈妈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今天为柳絮儿小两口准备的乌鸡汤。
“保温桶里是乌鸡汤,你先拿到厨房里,倒进砂锅里,拿文火炖着,到了晚上,就可以喝了。”
杜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里走着,而柳絮儿在将乌鸡汤倒进砂锅里之后,也紧跟着杜妈妈的步子,坐在了沙发上。
“然然呢?他今天不休息吗?”杜妈妈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便问起杜落尘的事情,柳絮儿这才想起来,这小子刚才躲进书房里去了。
就在柳絮儿准备起身去叫杜落尘的时候,杜妈妈一眼瞥见了柳絮儿脖子上的刀痕,不由得吃了一惊。
“絮儿,你脖子上……这是怎么回事?你别动,让妈看看!”杜妈妈见自己的儿媳妇脖子上受了伤,十分关切,连忙凑过来看。
柳絮儿的眼角抽搐了两下,心里暗自埋怨着自己的粗心,早知道就换上一件高领毛衣了,今天穿的这件衣服,领口太低,脖子上的那点儿淤青,一览无余。
“妈,您别着急,这就是我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您不用在意,过两天就好了,一点儿都不疼,真的!”
柳絮儿信誓旦旦的说着话,可是杜妈妈却丝毫没有将柳絮儿的话放在心里。
“絮儿,妈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你这伤痕,一看就不是撞的。你说,是不是杜落尘这个臭小子又欺负你来着?杜落尘,你快给我出来!”
说话间,杜妈妈的音量已经提高了不少,柳絮儿见状,不由得有些尴尬,而躲在书房里的杜落尘,听到自己老妈的呼唤声,很快便从书房里钻了出来。
“妈,您怎么来了?”杜落尘见自己家的老妈过来“巡视”,脑袋瞬间就大了一圈儿,可是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应对。
“你看看,你看看絮儿的脖子,你是不是又欺负她来着?”杜妈妈对着杜落尘怒目圆视,一股对待敌人的气势,让杜落尘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哎呦妈,您就别跟着添乱了,絮儿脖子上的伤是……”杜落尘正准备将实情讲出来的时候,却看到站在老妈身后的柳絮儿正在冲自己挤眉弄眼,想想也是,要是被老妈知道,柳絮儿脖子上的伤,其实是因为被人挟持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杜落尘便适时地转换了语峰,“絮儿脖子上的伤啊,是前几天有个任务,她们火猫队的队员们,要参加一个解救人质的任务。絮儿呢,就扮演那个人质,结果那个扮演劫匪的队员,情绪太激动,一不小心就留下了一点儿刀印子,没事,过两天就消了。”
对于杜落尘的话,杜妈妈有些半信半疑,她看了一眼杜落尘,又看了一眼柳絮儿。
杜落尘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真挚,看得杜妈妈不得不信,她挥了挥手,无奈地开口道:“这次没事就好,下次再有这种训练,就让絮儿做那个劫匪,总不能让絮儿再受这种委屈。”
杜妈妈念念叨叨了两句,被杜落尘问起,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个,你爸最近老念叨你们俩,说你们俩好久没回家看看了。老爷子就是嘴硬心软,你跟絮儿哪天有空的话,就回家来看看老爷子吧。”
柳絮儿心里不由得一暖,杜妈妈跟杜烈老爷子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可是说起对方来,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就跟少女一般,别无二致。
这样的爱情,真让人羡慕。
“好,下周我跟絮儿有空,会回去的。”杜落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将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对了,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回去的时候,说话可千万别跟他顶着来,记着了吗?”杜妈深知道,杜落尘跟他爸一样,都是倔驴脾气,一点事要是认准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妈,你就别唠叨了。”杜落尘伸了个懒腰,有些不快的说道。
杜妈妈无奈地对着柳絮儿笑了笑,自己家的这个臭小子,就是这个脾气,自己还没说两句呢,那边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妈,您放心,我会敦促着落尘的,绝对不让他跟爸对着来。”柳絮儿笑眯眯的接过话来,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柳絮儿深知杜妈妈绝对不是那种坏婆婆,所以跟她很是亲近。
“多亏然然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好老婆,要不然,我真是要被这个家伙给气死了。好了不说了,我这次来,是来威尔斯州开会,顺便看看你们,既然你们现在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对了絮儿,砂锅里乌鸡汤记得喝,我特意为你们炖的。”
柳絮儿感激地看着杜妈妈,表情有几分动容。
“外面这么冷,絮儿你就不用送我了,让这臭小子送我去车站就好了。”杜妈妈担心外面风大,吹到柳絮儿,便让柳絮儿留在了家里。
而杜落尘则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拿起了车钥匙,准备送老妈去车站。
在路上,杜妈妈一脸八卦的看着杜落尘,小声地问道:“絮儿的肚子……现在还没有动静吗?”
杜落尘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最近到底回答过自己的老妈多少次这种问题了,已经懒得再继续应付下去了。
“絮儿怀过一次孕,结果因为出任务,有了差错,孩子就流掉了。”杜落尘一边开着车,一边淡淡开口道。当初的往事,一时间浮在心头,杜落尘的眼角也在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薄雾。
出乎杜落尘意料的是,杜妈妈这一次,却并未大惊小怪,而是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开口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上一次絮儿小产的事情,我听到了风头,但是我想着,你们既然没说,那么应该不是絮儿。”
杜落尘一边开着车,一边偷眼观看妈妈的表情,老人家除了伤心、落寞之外,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不禁一阵内疚、心痛,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他和柳絮儿所不愿意的事情。
“妈,对不起。”杜落尘对妈妈以前屡次想抱孙子的催促总是不屑一顾,现在看到妈妈少有的沉默,反而真地在意起来,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拍拍身旁妈妈的手,以示安慰。
“傻小子,你没有必要对妈妈说这话,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事业为重,心中想着建功立业,总是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不放在心上,等你们到了妈妈这个年纪,哎,就会后悔莫及了!”杜妈妈万分伤感起来,轻轻推开杜落尘的手,示意他好好开车。
杜落尘无言以对,只是专心开车,顺着拥堵的车流一步步往前挪动着。
“你上面应该有个姐姐的,她要比你大三岁,我们娘俩缘分浅,早早地就分开了……”。
杜妈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絮叨着,为杜落尘揭开了一个多年前的秘密。
当年安佳怀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不顾丈夫杜烈的劝阻,执意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出去执行任务,那次她们女子尖刀小队圆满完成任务,大获全胜,可是她由于激烈的战斗还是动了胎气,昏倒在了漫山遍野的雪地里。
等到杜烈等人找到安佳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躺在雪地一动不动,身下的血迹在白雪的映衬之下,红地刺眼。
也就是这一次,安佳怀流产了,不仅失去了他们第一胎的孩子,由于在雪地里耽误的太久,身体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调养了三年之后才好不容易怀上了第二个胎儿,也就是杜落尘了。
就在昨天晚上,安佳怀还从噩梦中惊醒,梦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在朝着自己叫:“妈妈,妈妈!”
当她微笑着,伸手要抱起那个女娃娃的时候,她却消失在寒冷呼啸、冰天雪地之中了!她大叫三声“我的乖女儿”之后就醒了。
而这件事成了杜妈妈多年以来的心病。这也正是她万分疼爱儿媳妇柳絮儿的原因,正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女军人是多么地不容易。
杜落尘听完妈妈的叙述,一句安慰地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样的痛,他也遭受过,只是拽过几张纸巾递到了安佳怀的手中。
车子平稳地停靠在车站的路边,杜落尘贴心地将妈妈送到回去的大巴车上,站在车窗外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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