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人已去徒增伤悲,斯人不复,再提无意。
郁景苒只觉自己的眼睛发痛,脑袋中一片混沌。扩张的神经只够拼凑出六个字:这个女人是谁!
照片中的女人与她岂止是侧面相似,她这个每天都会在镜子中看到的这张脸的当事人放佛又站在了镜子面前!
“苒苒?”陈静站起身子,伸手在郁景苒的眼前慌了两下才将郁景苒拉回现实。
郁景苒一把扯过照片,拿着照片的双手都在发抖。
“这,这个女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
“你在哪里找到的,陈静!你在哪里找到的!”郁景苒发疯一样拉扯陈静的胳膊摇晃,她觉得,她应该是猜到了女人的身份!但是,现在需要证据!她迫切地需要证据来证明一切猜测!
陈静指着脚边的箱子,“就这个箱子啊。”
话音刚落,郁景苒就一把推开陈静,不停地在箱子中翻来覆去。
猝不及防地,陈静被推到摔在一边。手刚好就压在一张陈旧的纸片上。陈静被郁景苒疯狂的举动震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苒苒,你又在找什么?”
“找这个女人!”
“啊?”
“照片是从这个箱子找到的吧?那这个箱子里应该还有相关的东西,我要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又是一场大乱,整个阁楼已经不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了。
陈静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郁景苒一个又一个,一处又一处地乱翻,每一片纸张都不放过。
“苒苒。”陈静欲言又止,一只手捏得紧紧的。
“我的天!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陈静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左家归来的郁母拿着高尔夫球棒站在上楼的台阶上,惊讶万分地盯着已经如同垃圾场的阁楼。
陈静尴尬地站在原地对着郁母傻笑,而郁景苒则保持着翻找的姿势僵硬无比。
“我说一回来就听到楼上有动静,还以为进小偷了呢!”从左家回来的郁母看起来心情还算好,解除警报后居然扯开了嘴角,“你俩找什么呢!把家里弄成这样?”
“阿,阿姨。我们等会儿就收拾,苒苒在找书,在找书呢!”
“找什么书?她的书我都给收拾在地下室,这里怎么找得到。你俩赶紧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了,我在一楼等你们。”
说完,郁母头也不回地转身下了楼,嘴里还哼着愉快的小调。
“苒苒,要不今天还是先别找了?”陈静犹豫地询问道。
郁景苒茫然地看了一圈阁楼,重重叹了一口气。既然找不到蛛丝马迹,也只能寄希望于郁母的身上了。
楼下的郁母俨然不会想到郁景苒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心情极好地在一楼大厅看电视剧。
陈静陪着郁景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郁母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电视剧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更诡异的是,电视剧播放着的是一个战争片子......
“阿姨,我们有件事儿想和你谈谈,你,你现在有空么?”陈静在郁景苒的指示下,讨好了一张笑脸。
郁母挑眉,收住自己狂放不羁的笑容,冷眼看了看郁景苒,“说吧,有什么事儿。”
“就,就是苒苒想问你件事儿。”
“呵呵。要问我就问呗,她又不是哑巴,用得着你来替她开口么?”
其实,郁景苒并非不想开口。只是昨天已经撕破了双方的脸,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
俩母女现在的关系十分僵硬,根本谈不上谁先开口低头的茬,只有会不会吃闭门羹的事儿。
停顿了几秒,郁景苒从包里掏出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递给郁母,“麻烦你告诉我,照片中的女人是谁?”
郁母漫不经心地冷哼了两声,从郁景苒手中接过照片。当视线落在照片上时,她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全身发抖。
“告诉我,照片上的女人,是谁?”郁景苒不动声色地将郁母的表情尽收眼底,再次质问。
陈静悄悄拉了拉郁景苒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逼得太急。
郁母脸色惨白,嘴角直哆嗦,“这,这张照片你哪里来的?这张照片你哪里来的!”
郁景苒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郁母看,郁母抓狂的样子足够表明了一些什么东西。
“是不是阁楼!是不是在阁楼找到的!哼,郁加军,你还真是敢啊!真是敢啊!”
“对,就是阁楼。现在你也该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了吧?”
郁母只是笑着笑着......越笑越是让人感觉到一股悲凉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直至充斥到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
“她?她是谁呢?”
“是我在问你,她是谁!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的,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想知道她是谁?而不是问我她和郁加军是什么关系?”
“那你告诉我,她和郁加军是什么关系!你快说!”郁景苒的脾气一上来,整张脸的表情瞬间狰狞,“你快说!”
陈静想要上前安抚郁景苒,没想到郁景苒将她推开,情绪暴躁。
“她就是个贱人!”
“麻烦你正常点,好好说话。她和郁加军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和她长得这么一样?”
郁母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郁景苒,越笑越冷。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儿,眼神也迷离起来,“她,她是郁加军的妹妹,是郁加军最爱的妹妹,呵呵。郁加军为了这个妹妹可以做任何事,可以做任何事儿啊!”
郁景苒蹙了蹙眉,直觉郁母的话里少不了阴阳怪气。特别是提到最爱的时候,郁母的眼神中不仅有落寞还有仇恨与杀机。
“你说的是真的?既然是郁加军的妹妹,我为什么没有见到过?”
“你当然见不到。她早就死了,死了!你一出生她就死了!”
“等等!”郁景苒抓住郁母的手,“为什么我一出生她就死了?这句话什么意思?”
郁母的身子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噤,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戒备地抽出自己的手,“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女人早亡,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所以你没见过!”
郁景苒脑海中有一簇光,那条线不停地在骚动挣扎,告诉她郁母的话对她是有所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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