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地相隔的小恋人
暑假一开始,周然就整天带着易乐出去玩。连易栎都看不过去了,愤愤道:“小乐姐你怎么整天跟姐夫一起啊,都没看到多陪陪我这弟弟。平常就老叫我别出去乱玩,你看你每天不落家的,怕是心都玩野了吧。”
易乐刚挂了父亲易至礼的电话,拒绝了他要他们姐弟出国陪他的邀请。一个抱枕给易栎甩了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然都要走了,我多陪陪他不行啊。小子怎么跟你姐说话的啊。”
“咳,我这是提醒你。悠着点啊姑娘,别被他几句话骗的就什么都应了。”易乐红着脸含糊地堵了过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
事实上易乐很明白易栎在说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周然对易乐很好,亲密的时候顶多抱抱她亲亲她的脸。那时候易乐已经会很不自然了骂他“流氓”了。周然每次无所谓的耸耸肩眯着眼睛轻浮地笑着说:“小姑娘,等你长大点,我再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流氓。”每到这时候,易乐都是给他一个白眼背过身去不理他。然后他再过来好言好语的哄。
他们的初吻发生在这个暑假。几个星期前是易乐的生日,周然喊了易乐的朋友还有他的朋友去蔚蓝吃饭聚聚。散场后送易乐回家,在院子里的小树林里周然送了易乐一枚金项链,上面吊着一个心形的吊坠,是空心的,打开里面是周然和易乐脸贴脸的一张合照。当时周然特别不要脸地说:“乐乐,以后想我了就打开看看。”
易乐很喜欢,嘴上却不留情。“谁想你啊,能不能不这么自多啊。”周然眯着眼睛笑了笑,绕着旁边的大树走着。“让我看看是谁想我啊。”突然冲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易乐,低低地在她耳边笑着说“是你吗,是你吗。乐乐你说你会不会想我啊,会不会啊。”一边说着一边挠易乐的咯吱窝。
易乐忍不住“咯咯”直笑。挣扎着想躲开,无奈周然抱得死紧。易乐笑得肚子痛,终于认输了。“然然,我想你,我想你还不行嘛。”
周然也累了,抱着易乐坐在林子里的石凳子上。易乐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周然没安分多久,心里痒痒地。“乐乐,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易乐有些累了,靠在周然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没听清楚周然说什么,慢吞吞地“唔”了一声。话音刚落,周然收紧抱着易乐的手,嘴巴就凑了上去,贴紧了那思念已久的红唇。易乐大惊,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温度一下就蹭了上去。周然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变着法亲她。亲着亲着感觉不够,又低声在易乐耳边说“乐乐,闭上眼睛,张开嘴。”
易乐昏昏沉沉地就照做了。周然的舌头像解放似地窜了进去,在易乐的嘴里作威作福。易乐紧张地往后退,周然就一个劲地往前冲。最后易乐退无可退又被周然一把拉进了怀里。一吻作罢,易乐怏怏地缩在周然怀里,掐着他的手臂报复。
“周然你耍流氓!经过我同意了嘛。”
“乐乐我可是问过你的啊。”趁着易乐思考的时候趁热打铁,“乐乐你想想我有这么久都看不到你了。就不能让我先解解馋吗。”
易乐默然无语,狠狠掐了周然一把。没辩驳,脸却红透了。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周然就走了。临走也没只会易乐一声。在飞机场的时候周然看着送机的发小们,眼睛溜了一圈也没看到易乐的影子。
“别看了。易乐根本不知道你今天走,怎么会在这里。”苏婼好心地泼了冷水。
周然知道这是事实还是掩盖不了失落。“诶,你怎么不告诉她啊。”
“我怕她来送,我舍不得走了。”
顾以西上前给了周然一拳,笑骂。“瞧你这点出息。快点走吧,出去混好了回来见她不是更好吗?”
周然想了想,点头。转身洒脱地走进了检票口。
早上易乐还在睡梦中就收到了周然的短信。寥寥几个字“乐乐,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不准变心,等我。”易乐睡意全无,看后哭笑不得,笑着笑着眼泪却不觉湿了脸。
易乐升到了高中部,参加了学生会,时常帮着老师工作。因为她小时候学过古筝,手艺没丢,文艺演出的时候也跟着表演。她这次要表演的节目是古筝与长笛的合奏,吹长笛的是一个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叫齐子羽。因为经常一起彩排的缘故,所以彼此也挺熟的。
“易乐,等会的庆功宴你去吗?”刚下节目,齐子羽问。
庆功宴是学校的。这一次的演出是表演给一些省市的高官领导们看的,所以学校不敢怠慢,排练那些就好了好些功夫。演出一完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就知道反响不错。所以实实在在的学校都需要犒劳犒劳他们这些辛苦俩月的演出人员。
易乐笑了笑说:“当然去啊。不然这俩月不白给忙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好不容易学校领导大方一回,怎么着也得吃个够本啊。”演出完成易乐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好,那等会我们一块儿去。”
易乐没多想就笑着答应了。
换服装的时候碰上了苏婼。她也参加了一斗牛舞的表演。化着浓妆,穿着火红的长裙,带着点点媚态,漂亮极了。易乐忍不住打趣。“诶,我看这妆就甭卸了。就这么去见顾以西吧。”苏婼喜欢顾以西是他们这个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儿。
苏婼撇撇嘴。“谁去见他啊。我跟他掰了,以后别把我俩扯一起。”易乐笑笑没答话,以为她这是平常跟顾以西赌气说的气话呢。没想到这次苏婼是说真的,而且没过多久连苏婼也出国了。
“诶,我问你。你跟那齐子羽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听别人说他在追你呢。今天你节目一完,好多人都说你俩跟金童玉女似的。”
易乐摆摆手没在意。“别人瞎说的吧。我跟他就排节目的时候有话说,平常根本没接触过。”
“唔,那就好。我答应周然要盯着你,准时给他汇报情况的呢。”苏婼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说完一看易乐的脸色,波澜无痕,坏了,说溜了。
“苏婼你到底跟谁一边的啊。”易乐瞪着眼睛板着小脸看苏婼,说着叹了口气。伸出手就去挠苏婼痒痒,苏婼笑着到处躲着求饶。“哎呀,跟你一边一边啊。小、乐、姐……”最后学着易栎调侃易乐的称呼叫着,绵绵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易乐更恼,手下更不留情了。一时间,更衣间里欢声连连。
易乐换完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白皙的脸蛋上带着清新的妆容,因为是古筝,要突出那个飘逸古典的气质。所以易乐的妆以蓝色为主,不浓,显得尤其淡雅,配着易乐的盘发,显得颇有一丝古典气质。易乐跟苏婼都很漂亮,都是都是属于那种清丽可人的长相,绝对算不上艳丽。可是相比苏婼,易乐显得更加柔和古典。
可能是气质决定长相吧。苏婼从小跟着院子里男孩女孩们一起长大,享受着顾以西的保护。性格直爽却不蛮横,但是无意间的交往就会让人不敢轻视。大概从骨子里就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吧。而易乐的家庭环境让她早早独立,比平常孩子都要懂事,性格温和与世无争。
周然说自己漂亮,他那伙朋友里,阮蕴之綦不谢那才是真的漂亮呢。不过周然啊,今天的我很漂亮,可惜你看不到。易乐对着镜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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