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豁然了,但是祁仲琛并不像这么快就放过穆言欢,该立的威严还是得立,不然下次又闹出这种事情,他可不得怄死?
他低低的咳了咳,沉沉的声音再次将言欢的神经拉紧到了某个点。
“坐公交车?这件事你有询问过我吗?有征得我的同意?上次就同你说过了,你不在学校的时间,都是属于我掌管的,谁准你任性妄为了?”
祁仲琛句句呵责,令言欢更加低头。
“你以为下课后回个家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祁仲琛笑着,冷意在唇边泛起,“因为你任xing的一时兴起,去接你的司机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叶询手底下的人也为了找你现在还在外头奔波着连口饭都没吃上……穆言欢,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你知不知道你随便的一个决定,都会牵连很多人。”
惊愕的抬起了头,言欢看着一派从容冷静的祁仲琛,心头里的愧疚,一圈圈的扩大了。
“因为你,有多少人浪费了时间,穆言欢,你现在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明明是低沉好听的,可偏偏,语气是那么的咄咄逼人,逼得言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涩涩的红缠绕着女孩的眼眶,言欢的眼里热热的,心头的震撼与触动,显然已经漫了出来。
满意的看着自己想要的效果,祁仲琛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冷硬也缓和了许多。
他接着开口,“既然路上已经塞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给我发一条短信就多浪费你时间和金钱了?”
言欢摇着头,着急的替自己解释。‘不是的,我的手机在车上被偷了,我没有背下你的号码,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困扰,害你们都担心,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祁仲琛简直被穆言欢给气到了,这是由多衰的运气,才会坐一次公交就被偷手机了?
“行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受害受累的也不是我,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好好反省。”
言罢,祁仲琛便离开了房间,那压迫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倒是让言欢更加无所依了。
她无助的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平板,无力和内疚一点点的涌上来将她吞没,最后忍不住心口的酸楚与鼻头的酸涩,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站在门口,还没离去的祁仲琛听见里头呜咽的动静,几不可见的翘了翘唇角。下楼的时候给拜托帮忙的那位去了电话,说是自己找到了人,就不用再麻烦对方了。
这次就当是给那小哑巴一个教训,那么善良的女孩儿,以后肯定是不会再舍得别人为她受累的额,记住了教训,以后更加听话了才好。
……
伤心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穆言欢起来的时候,精神有些不怎么好,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没有以前有神了,下楼的时候还张着嘴打着哈欠,眼袋上是可见的青色。
她打算着今天大早就去找司机和叶询他们道歉的,没想到一下楼,就被人拦在了楼梯口。
老管家态度恭谨,“少夫人,老爷请您去主宅书房一趟。”
跟着老管家坐车来到了宅子前,一路的回廊转折安安静静的,言欢心神不宁,直到来到一扇门前。
“少夫人,老爷在里面等您,老奴不便进入。”
言欢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回应,她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典雅古色的书房里,点着熏香淡淡的逸开,言欢吸了吸鼻子,心里的不宁也被这幽幽的香气给治愈了大半。
祁英远示意她关上门,指了指靠近窗台的那座沙发,“不用拘谨,坐吧。”
言欢乖乖的听从。
祁英远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凝视打量了言欢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昨儿的晚餐你没来,听祁仲琛说你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今天看你气色也不好,是不是不习惯家里,还是学习太吃力了?”
祁英远摆出一副慈祥温言的态度,让言欢很是受宠若惊。
而这时候她也才想起来,前几天别墅的女佣跟她提点过周五晚上要去主宅一起吃晚饭,昨天她和林泓隅他们讨论小电影太过高兴了,就把这件事儿都给搁在了脑后。
看来昨天她坐个公车闹出来的事情,可不小啊!
纠缠了一整晚的愧疚一下子又现了上来,言欢知道祁仲琛撒谎是帮自己,可是她自知理亏,更不想在这件事上对长辈有所隐瞒欺骗,老老实实的把缘由给说出来了。
‘其实我昨天没有生病,是我任xing,没有等司机来自己坐公车回家,半路上塞车,手机也被偷了,才害的大家那么麻烦和担心,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祁英远挑着眉头,对言欢的坦白有些意外,女孩这般的坦率直言,倒是将他酝酿了许久的质问都给塞住了。
这些可不是人为的因素,他祁英远也不是什么封建古化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怪罪言欢的缺席?
“没事,这事情说清楚了就好,昨天你不出现,你妈妈也气坏了,不过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全怪你,但是有些分寸,你还是得自己把握好。”
祁英远看着一脸受教温顺的言欢,语重心长的说着,“言欢,你从穆家来,穆家对你的管束和规矩,在咱们祁家是用不上的,不过咱们祁家也有祁家的一套做法,你现在是和祁仲琛订婚了,身份已经定下了,人也住进来,祁家的儿媳要有什么模样,言欢你就该做好摆正。”
“爸爸对你的要求也不多,现在就希望你把学习搞好了,考上个好大学,等以后毕业了出来也能帮祁仲琛管着家里头,给咱们祁家出份力,当然更好的是给祁家延续血脉,给祁仲琛生几个孩子,这样爷爷和爸爸就欣慰了。”
祁英远口中所说的爷爷,自然是当初决定了祁家穆家联姻的直接人,已经去世的祁家老爷子了。
她乖顺的点着头,祁英远对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言欢也知道这是为ren妻子该尽的义务,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这样的现实,但言欢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出路。
她在平板上写出自己的保证,‘言欢会努力,不辜负爷爷和爸爸对言欢的期望。’
“这就好,好孩子。”祁英远眯了眯眼,对这样听话乖巧的儿媳,是多了几分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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