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伤感了。”叶昊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替代你本来也不是她的意思,还不是肚脐眼使的坏,你们女孩子就是太爱小心眼,芝麻大点的小事就往多了想,等以后哥哥替你做主两个人有什么心事敞开了说,都说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白小帆苦笑了一下,“要真能这样就好了。”
“怎么?”
“我原本也是以为自己想多了,可是临离开电台的时候她找我谈过一次,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自己想错了。其实这也是必然的不是,大家都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级出来的,凭什么我就应该是出彩儿的?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再加上时间总是会改变一个人,说到底还是我欠她的多了些。所以我不怨她,只是觉得遗憾,你说到底有没有不会随时间变化而改变了的友谊啊?”
叶昊晨被她一句话问的有些哑言,想说有却又不敢十足的肯定,只好讷讷的点了点头,模能两可的回答说:“大概是应该有的吧。要不人家孔老夫子怎么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是?”
“那倒是,不过孔夫子的邻挺多,知己还是少了点,要不怎么逃亡了一辈子呢。”
“呵呵,这倒也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断定,不过男人之间我倒可以说出个一二来。”
“哦?”那倒要好好听听。叶昊晨的话题激起了白小帆的兴趣,她饶有兴趣的仰了头,两只黝黑的大眼睛水润明亮,仿佛水洗过的天空。一瞬间,叶昊晨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两拍。
白小帆最近很忙,真的很忙。《女人千千面》发售在即,最后一次的校对上却出现了一些问题,整整两天两夜马不停蹄,最终白小帆才强睁着两只红彤彤的兔子眼顺利协助编辑完成了工作。当稿子送至印刷厂的那一刻她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酱紫吧!
这是她最近新学会的——酱紫,真的是很好。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力点发在“酱”上,重点突出而且表意明确,黯淡的颜色恰到好处;心情好的时候用力点则发在“紫”上,低调而明亮,色泽鲜明。当然这并不是她喜欢这个词汇的全部原因,如果真要说些什么,那也是在于可以混淆视听。明明心情糟到烦闷,却可以刻意着重一个“紫”字,潜意识中已经将烦闷一代而过,不失于一种自我调节的上上法。
当然,这依旧不完全是她喜欢“酱紫”的全部原因,最近说的多了,自然也就……都说世上没有不吵嘴的夫妻,其实男女朋友也是,经不住考验的自然早早的也就分道扬镳了,往往是那种越是吵嘴感情越好,两个人谁也越离不开谁的才能真正的走到最后,比如她和贾明决。如此说来,装修也算是他们之间少有的大吵了,不过她认为只要不是真正撕破脸皮,真心相爱的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放手的。所谓的爱情脆弱不过是爱的还不够深。
贾明决最近经常提点她尽早和叶昊晨划清界限,白小帆很烦恼。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的看法就会在不经意中发生改变,比如叶昊晨。至少现在在她看来他其实是个挺仗义挺爷们的男人。别的不说,作兄弟足够!再者两人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所以当白小帆红着脸和叶昊晨再次提出“离婚”的时候,她的内心是纠结的,是徘徊的,是内疚的。当叶昊晨即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的时候,心中的内疚便又加深了一份,却莫名的也轻松了一份。
白小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把你当朋友看,陪着你,逗你开心哄你高兴,你自己一幸福当即就一脚把人家踹到了另一头,搁是谁也不能当即就接受不是?
所以,“离婚”这个事还要从长计议。反正原计划的时间已经远远的超了时,其实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买卖散了情谊在,叶昊晨这个朋友她觉得自己是交定了,也是真心的想交。
周六清晨白小帆起了个大早。懒洋洋的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的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叽里咕噜的洗漱收拾了一番,本以为自己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早起第一人,却失望的发现楼下餐桌旁早已经悠闲自得的坐了一人,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正若有若无的冒着丝丝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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