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白小帆耐心的帮叶昊晨脱去了脚上耷拉了一半的鞋子,突破他的层层抵抗,最终成功的扯巴下他身上的外衣,以及在床底下掏出了被他丢掉的另一只鞋子。之后又连哄带骗的几乎用勺子撬开他的嘴才成功的将药灌了下去,浑身上下洒了一身的水。她暗自骂着简直比照料孩子还费劲,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把他养这么大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浑身出了一身的汗,又臭又粘,白小帆急欲洗个澡舒服舒服,看了眼折腾累了已经沉沉睡去了叶昊晨,她又替他盖了一床的被子,这才走出了房间。
温热的水珠通过花洒细密的淋在皮肤上,说不出的舒畅。白小帆仰起头,小小的水花便争先恐后的砸在她的脸上,舒服的令她想大叫,却“扑哧”笑了出声。人可真是一种有意思的动物,尤其是生病的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叶昊晨时他拽拽的臭屁的样子,怎么一病起来就变得比孩子还胡搅蛮缠?是谁说的,男人生病和睡着的时候最能显露其本性。如果这句话真的是正确的,那么平日里精明深沉的大男人骨子里的本性分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蛮不讲理的小屁孩!
一想到这,她又一次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仿佛自己已经抓住了叶昊晨的软肋,从此便可以搓过来揉过去的任由她摆布。
傍晚的时候白小帆给叶昊晨熬了一锅白米粥。干瘪的米粒逐渐吸收了水份变得饱满起来,她想了想便撒了几颗新鲜的莲子放了进去,怕干锅索性拿了把木勺半熬半搅拌,慢慢的原本清澈的汁水逐渐就变得浑浊了,咕嘟咕嘟冒着浓稠的白色泡泡,直到最后圆滚滚的米粒炸开成一朵朵不规则的花状,白小帆这才关了火,端下粥锅。
先前的时候她给叶昊晨试了表,温度计显示体温已经正常,本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于是又是费了一身的力气才哄得他乖乖的吃了粥喝下药。
整整一个晚上白小帆都百无聊赖的蜷缩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无声的看着电视里的俊男靓女来来往往演出着一幕幕极其狗血的爱恨情仇,电视的声音开的极小,几乎静音,于是她就假装自己给剧中人配音,说些自己想说的台词,误解成自己喜欢的剧情。只是差不多每半个小时她都要站起身给叶昊晨测测体温掖掖被角,好似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应当作的那样,恍惚中她几乎都要生出错觉,爱情的背后是婚姻,这便应该是几年或者几十年后的情景,只不过那时她面对的男人应该是贾明决。
过了十一点钟白小帆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可又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只好换了套曾经被叶昊晨嘲笑为大妈款的保守睡衣别别扭扭的躺在了他身边。一整夜叶昊晨并不老实,翻来覆去的折腾个不停,搅得白小帆也没了睡不安稳,时不时地还要醒来替他盖被子、测体温。果然,到了半夜的时候叶昊晨又发起烧来,脸颊烧得通红,额头摸上去滚烫,一试表竟是烧到了三十九度多。白小帆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的汗,深更半夜的自己又不会开车,就算会开她也没办法把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块头弄下楼,只得凭着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经验,温了块毛巾一遍遍的替他擦洗身体,又找来药棉蘸着医用酒精反复擦拭他的手心腋窝。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异性的身体,就算和贾明决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他们也还一直保留着最后的一道屏障。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此这般的接触到异性的身体,而这个异性却并不是自己相爱了那么长时间的那个人。
很快,白小帆的脸也红了起来,热辣辣的,似乎比叶昊晨的更为红颜。每一次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上他裸露的皮肤,白小帆的脸颊都会变得更热上一份,她怀疑很快自己的体温恐怕就要赶上或者超过叶昊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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