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云丫,你呢?想不想到外面去走走?”杨帆征求我的意见。
“去未名湖吧。”想了想,我还是选择了这颗美丽的北方明珠。
杨帆,为什么你没在的时候,我就盼着你用秦风式的狂野来征服我,让我早点过了女人最关键的那一关,也让我对秦风再也点不起火焰来,然而,真正独处时,我又很怕你会做出什么过火的动作来呢?……于是,我又只好逃。
未名湖畔,双双对对的情侣相互依偎着,甚至在互吻着……
“云丫,你走了,我也没当老师了,不知怎么的反而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空的。”杨帆搂着我的肩(但也仅此而已,这个君子!),轻轻地说。
“我也一样。想起高中生活,觉得真是难忘。现在上了大学,反而觉得没趣。”我的视线,却落在那垂柳上面,不敢与杨帆对视:我觉得自己有点慌,因为,我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却想起了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在这里的“狂吻”。我是不是很放荡?我羞耻地想,很苦很涩。可是,这一切,都是由于我自己一时任性与冲动产生的严重后果,不是么?真是自作自受啊!也许,在别人看来,干脆跟杨帆直说得了,可是我做不到。对于一个任何错误都没有的男朋友,你开得出口来吗?所以,我每次准备了半天的话,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本人,我就又咽了下去。
“云丫,多跟同学交往交往。我不在身边,你要会照顾自己,多去玩玩。”杨帆怜惜地说,“看你都没有高中时那么活泼了,我也心疼。别这样,要开朗一些,像高中时一样,泼辣、大胆,敢说敢做,爱说爱笑。我喜欢那个爱吵爱闹的云雀儿似的云丫儿。”
“还没玩啊?都学会溜冰和游泳了。”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不过,那时我们年纪小,当然就少不更事,爱吵爱闹了。现在,都上了大学了,当然要文静些了。”
“这还不够,还要把北京城的名胜古迹都游个遍!记着,别给我省钱。男人嘛,挣钱是天经地义的,当然要花在心爱的女人身上。”杨帆又豪气干云地说。
晕!这话,与秦风是多么相似啊!老天,你太“厚爱”我了,一下子给我安排两个这么好又这么相似的男人,却又把我的感觉停留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哦,一定是我和秦风经常在一起的缘故,若是我天天和杨帆在一起应该就大不一样吧?
“你又不陪我去,一个人看再美的风景也没劲。”我“撒娇”地说。不管怎样,有了杨帆的这句话,又有了于春的出现,我决定“快刀斩乱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两个真爱我的男人着想。
“Sorry,云丫。不过,你可以找秦风和他女朋友当向导嘛!还可以找北京城的同学当向导嘛!”杨帆心疼地说。
“逗你玩的了。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放心,四年后,我就是一个北京通了,说不定比你还熟悉北京城。”我又幽了他一默,却还是不敢告诉他:有了秦风这个特殊的导游与他的车,我已经是个北京通了。秦风告诉过我,有些事,即使是最亲密与“亲爱的”人面前,也是不能说的——我们的行动,永远是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的秘密,甜蜜的秘密!
“当然是这样,也应该是这样。好吧,云丫,明天,就让你老公我陪你去尽兴尽意地玩上一天吧。”杨帆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我也顺从地偎进了他的怀里:笨蛋,吻我啊,我一定不反抗……
“就一天吗?”我的心还是有点冷:不能多陪陪我吗?
“就一天。云丫,对不起,生意场上的事,不比当你们的兼职老师,上完课就可以走。何况,学校考虑到我的特殊情况,每天只安排一节课,关键时刻我还可以请人代课。学校离我的公司又很近,而你们九十五班的同学又很乖,很容易管理。所以,相比起来,过去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比现在要多得多了……”杨帆歉意地解释着。
“嗯。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教学有方嘛!还有你有魅力,班上的男生女生,都乐意听你的话。”心里又有点暖暖的了,那三年快乐的生活,又勾起我的内疚感:云丫,你不要三心二意了。
“是吗?云丫,我太开心了,听你说我有魅力。我还以为,你到了北大,就会被别的优秀男生抢走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杨帆把我的身子扳过来,两只手放在我的两个肩膀上,眼睛深情地凝望着我的脸我的眼睛。
“那你还把我放在北大?”我也白了他一眼,注意力终于集中起来了。
“如果,我请求你现在和我回去,你会吗?”杨帆将了我一军,“然后我们马上结婚,做爸爸和妈妈。OK?”
我无语了:确实,费了那么九牛二虎之力,我舍得放弃吗?才不呢!
“呵呵……”
“云丫,还是那句话:我等你长大,长大后,我再娶你。OK?”
“OK!”
未名湖倒映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风吹着微波荡漾起碎碎的光芒,似乎也在见证着我们这份特殊的师生恋,我将头轻轻地搁在杨帆的肩上,也多么希望:他能够多为我停留一分一秒,不,而是分分秒秒,都在我的身边,像过去一样陪着我默默长大,守护着我们的爱情,让它不致逃逸……
“云丫,晚安!”杨帆轻轻地道了“晚安”,就微笑着退到房门口。
“慢!”在他即将关上门的瞬间,我突然开口叫道。
“怎么了?云丫。”杨帆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问我。
这笨蛋!叫我怎么开口往下说?你的女朋友耶!你就不会主动点?快啊,笨蛋,像秦风那样,要知道在自己真正爱的女人面前,男人做什么是不需要问的啊,一问就会让女人由于羞怯而失去了勇气的!我恨你,我气愤,你的君子风度!!!
“没事。杨帆,我忘了跟你道‘晚安’。”我又退却了,编了个借口。
“嗯。那好好休息吧。”杨帆似乎也有点失望,点点头,又要关门了。
“别!回来!”今天晚上,我是怎么了?连我自己也觉得惊讶。
“嗯。”杨帆果然走过来了。
“杨帆!”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依赖地将头又搁在了他的肩上,“杨帆,你知道吗?我太孤单了。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真的觉得好无助好无助……”
“我知道,我都知道。云丫……”杨帆又陪着我说话。
……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了。借着夜色,我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把自己给他!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我对他死心塌地。不然,我真的无法想象,四年后,我还会不会携着他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而他,是一个多么好的选择啊!我想,把握住自己的这份幸福!
“杨帆,要了我吧。”我闭上眼,在杨帆的耳朵边轻轻地说。
好一会,杨帆都没有出声,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脸在发烧,他的心跳也在加快。他也在考虑吧?傻瓜,你是男人,还犹豫什么啊?我是个女孩,能够主动提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你要放过了我,以后会后悔的……快出手啊!
“杨帆……”
“云丫,睡吧。我爱你,可是,我听得出来:现在的你还不是真心想要把你自己给我。所以,现在我还不能要你。我也知道,你虽然跟我订婚了,可是还没真正爱上我。我要等,过去三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四年吗?如果,等你再过了这四年,还认为我是你的选择,那时,云丫,我就带你到国外去度蜜月,旅行结婚,带你到你喜欢的地方去浪迹天涯。好么?”
我在心里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傻瓜、傻瓜、傻瓜……
“这四年里,既是对你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考验。如果,我们都经住了感情的考验,那时,我想我们的爱情才能长长久久,幸福永远。云丫,我要对你公平点,而不是这样草率地要了你,当你后悔了我们的爱情也会走到尽头的。如你所说,我也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我值得你爱我……”
两滴泪,又无声地爬了出来,在脸颊上流过……杨帆,杨帆,谢谢你,就凭你对我的这份厚爱与信任,我都应该把我们的爱情进行到底,离秦风远一点……秦风,别了,你也有了于春,全心全意地爱她吧。一个在关键时刻救了你的场的女人,是值得你认真对待的……
在他的喃喃情话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杨帆已经在厨房里为我忙活着早餐了。
“帆,有老公在身边,真好。”我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宝贝,一边去,别让这些烟灰染黑了你的白白嫩嫩的玉手。OK?”
笨蛋就是笨蛋,君子就是君子……我只好又微微地叹息一声,回到客厅里去了。杨帆,我也知道,你一直是把我当你心中的圣女来敬来爱,可是,有的时候,我不想只做你心中的圣女,知否知否?
“宝贝,燕窝粥来了。”杨帆又出来了,“天天读书,要及时雨补充营养,知道不?”
“知道。”心里,又在流泪了:有一个如许珍惜你的好老公,云丫,知足吧,也止步吧,别等到一切都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嗯。好好吃!”我香香地吞了一口,略带夸张地哈了一口气。我孩子气的表演,又逗得杨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的云丫儿又回来了。对,我爱的就是你这样死没出息的样,知道不?”
“Yessir!”我又如过去一样调皮地回了一句,并将右手举到额前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哈哈……”我们都笑了。欢乐与和谐,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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